“师恩三篇!”
长安城中,凡是读到师恩三篇的百姓,无不心潮澎湃。
就像墨顿《师说》所说,古之学者必有师,凡是读书识字之人,那一个没有老师,甚至可以说,在人成年以前,我们和老师相处的时间,恐怕要比家长还多。
更有不少人远离家乡求学拜师,也有不少官员进入官场几乎全凭自己老师的推荐。
“师恩如山,情深似海。”不少人读着读着潸然泪下。
在这个师道威严的时代,墨顿的师恩三篇所引起的轰动可以说效果倍增,每传到一处,就会引起阵阵轰动。
“师恩三篇之后,天下再无感谢师恩之诗。”有人断然道,墨顿的师恩三篇乃是集结华夏几千年来最能体现师恩的绝世名篇构成,后人想要超越恐怕难上加难。
“是谁说墨家子不懂得感恩!”不少人厉声反问道。
当国子学岁考的题目传出之后,长安城不少人也有不少人同韦思安一样认为,墨顿乃是墨家子弟,国子学教授的乃是儒家经典,二者有门派之别,而且墨家子能够喊出弟子不必不如师,估计很难对国子监夫子有什么师恩之情。
然而师恩三篇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墨家子!赤子之心!”众人纷纷感叹道,够写出师恩三篇之人,又岂是那种不尊师重道之人。
长安城之中,最先反应过来的就要数夫子们,无论是各个学堂,还是私塾家教,都在第一时间将师恩三篇传授给学堂弟子们。
一时之间,长安城夫子的地位暴涨,只要是身穿夫子服装,走在大街上都会迎来众人尊敬的目光,甚至各种优待。
更有不少人,读了师恩三篇之后,提着礼品就前去恩师家中谢恩。
更有人将之前墨顿写的《师说》和师恩三篇摆在一块,感叹道:“天下最了解师生之道,恐怕非墨家子莫属。”
一篇《师说》道尽了求师之路,师恩三篇道尽师恩之情。
“墨家子以边塞三诗打入国子监,走之前又以师恩三篇结束国子监生涯,此等才华让我等无话可说。”
“论诗词我等只佩服墨家子。”
“四科一甲,名至实归。”
这一次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国子监中,韦思安呆若木鸡的看着手中的师恩三篇,一脸死灰,挫败至极。
在这样的绝世名篇之下,自己妄想挑衅墨顿,简直像是跳梁小丑一般,一旁的跟班各个噤如寒蝉,唯恐这个时候出声得罪了韦思安。
“墨家子!”韦思安羞愤交加。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等绝世名篇,世人能够写出一篇已经是侥天之幸了,而墨顿短短的时间内,一下子写出了两篇半,甚至最后哪怕半篇也丝毫不逊色于前两篇。
韦思安在看看自己的的诗词,顿时羞愧难当,恨不得在地上找了个缝子转进去,自己前去挑衅墨家子简直是自取侮辱。
“这么说,墨家子已经是四科一甲了!”
有人这才从师恩三篇惊醒出来,惊讶道。
“四科一甲!”众人顿时叹为观止!”
国子监历史上能够达到此成绩的只有寥寥数人。而如今又多了一个墨家子。
更甚的是墨家子还是前四科一甲,后面还有律学和太学两科,谁能保证墨家子会不会还能够得到五甲,六甲。”
达到五甲,众人都认为墨顿的机会很大,剩下两科只要有一门一甲就可以达到,这样的成绩,国子监历史上仅仅有两人而已。
六甲,六科一甲!这在国子监内可是从来没有学子能够达到,而墨家子又很大的可能达到,而且他也有着这个实力。
何止是韦思安,一众国子监学子顿时压力山大。
虽然墨顿才华能够得到众人得承认,但是一众学子的竞争之心可丝毫不弱,要是让墨家子技压国子监,一众学子脸上也是无光。
一时之间,国子监中暗潮涌动,一众学子暗暗心中发誓,定然要在最后两门狙击墨顿。
长安城中,众人还未从师恩三篇的狂热中恢复,也纷纷意识墨顿恐怕真的有可能在国子监创造一个历史性记录。
顿时一个个都兴奋起来,在这个几乎没有娱乐的时代,墨家子简直给带来一部精彩的史诗大剧,曲折奋斗的剧情,令人如痴如醉的优美诗篇,前无古人的历史记录。
“只要是有墨家子的地方,必定会精彩的故事。”众人纷纷感叹道。
从墨家子出现在长安城的那一刻,长安城市民的精神文化生活立即丰富了数倍,上到达官贵族,下到平民百姓一个个提到墨家子的往事,那都是津津有味。
一时之间,长安城百姓顿时越来越期待国子监最后一天的岁考,都在期盼墨家子创造另一个奇迹。
东宫崇文馆。
孔颖达满意的看着正在伏案苦写的一众皇子,已经邻近岁末,国子监都举行岁考,而崇文馆自然也需要对一众皇子的课业进行考核,这也是孔颖达今日并没有在国子监的原因。
“夫子,这是我做的诗篇,还请夫子检查。”出人意料,第一个交卷的乃是学堂中进学年龄最小的李治。
孔颖达颇为意外的接了过来,大致翻看一下,李治的诗篇虽然稚嫩,但是用词之前却颇为工整,在他这个年纪来说,已经算是极为难得了。
“不错!”孔颖达赞道。
李治顿时咧嘴一笑,露出刚掉乳牙的豁牙子,满脸得意。自从读了墨顿的声韵启蒙,写诗自然不再是李治的难题了。
很快几个年幼的皇子同样很快的上交诗篇。虽然匠气十足,但是也都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最后只剩下李泰和李恪以及李承乾三人,三人自然已经脱离了声韵启蒙的影响,写出来的诗篇自然也多了几分灵气。
钟声响起,三人同时交卷。
“太子和二位殿下学业大进,实乃可喜可贺。”
孔颖达仔细查阅,满意的点了点头,大笔一挥,在三人的考卷上写上一甲。
“此乃夫子教诲之功!”李世民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孔颖达慌忙起身道:“一众皇子天资聪慧,微臣不敢居功。”
李世民连忙将孔颖达扶起来道:“天资聪慧?孔祭酒太过抬爱他们了,这些凡诗俗词也只能自娱自乐罢了。”
李泰闻言顿时心中不服气,论文才他乃是三人之中最好的,甚至他可以确定自己的诗篇定然是三人之中的一甲头名。
何止是李泰,就连李恪和李承乾也自认不服。
李世民见状叹息一声道:“父皇知道尔等心中不服气,那当你们看到这三篇诗词,便知道自己的差距到底在哪?”
当墨顿的《师恩三篇》摆在三人的面前,李泰三人顿时满脸羞愧,再看看自己的诗词原来心中的那点小得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
“孩儿知错,日后定当戒骄戒躁,勤奋苦读,不忘师恩。”李承乾带头说道。
何止是李泰三人被墨顿的师恩三篇镇住,就连孔颖达看到师恩三篇也是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李世民见状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自己将墨家子塞进国子监简直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了,墨顿这个小鲶鱼进入国子监可是折腾出不少动静,每一次都让他惊喜。
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一旁孔颖达道:“孔祭酒,不知明天可否让承乾三人一并前往国子监参加最后两科岁考,让他们同我大唐的精英一起比试一番,以免骄傲自满。”
孔颖达这才如梦初醒,连忙道:“恭候三位皇子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