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野狼特战队监控室里,正在负责监听工作的同志们,亲耳见证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家暴。
特战队的同志们跟了金柏明近一年的时间,除了在公寓里面他们没有办法见证,但凡在能跟踪的外面,他们都看到了金柏明对妻子的在意和关爱。
在他们的圈子里,金柏明是出了名的爱妻如命。
谁都没想到,一个爱妻如命的男人,竟然会家暴。
顾城骁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一脸震惊。
如果说,其他事情对林浅隐瞒,是出于工作的保密性质,那么,何歆被家暴这件事情如果再不告诉林浅,他觉得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城邸,顾城骁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林浅。
南南和北北也刚刚回家,南南刚上完舞蹈课,北北刚练完跆拳道,两人正兴奋地在比赛谁劈叉比较厉害。
南南:“哥哥,你腿没伸直呀。”
看得出来,北北很吃力地在劈叉,双腿已经伸到了他的极限,但是,确实还差一点。
南南轻松多了,穿着白色的连裤袜,笔直的双腿劈成了一条线,脚尖还是挺直的,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特别骄傲,还有些显摆的意味。
“你这样不标准呀哥哥,你还要再下去,再下去一点。”
说着,南南站起来,按着北北的肩膀,用力往下按。
北北痛得额头都冒出了细汗,但他硬是不哼一声。
“你要坚持呀,不会就多练练,练好了就不痛了。”
北北很想坚持,但实在是太痛了,他忍不住哭喊起来,“妹妹,你不要再按我了……我的腿……要废了……”
“不会废的,这是一个过程呀,你做不到就要多练练,回头让教练刮目相看。”
林浅从厨房里端了菜出来,看到儿子女儿在那练功,又心疼又欣慰,“好了好了,吃饭了。”
南南松开了手,北北顺势倒在地毯上,擦着眼泪哀嚎着说:“妈妈,妈妈,我觉得……劈叉是世上最难的事情了……”
林浅笑笑,过去扶他起来,一边帮他擦汗擦眼泪,一边说道:“是,可能对于目前的你来说,劈叉很难,但是,相信妈妈,以后你还会遇到比劈叉更难的事情。”
北北一脸的不解,“啊?那我不会每次都要哭成狗吧?那会很难看也。”
林浅对儿子的形容词表示哭笑不得,“是啊,每次遇到困难就哭,不是男子汉的风格。”
北北擦着眼泪,可是又很想哭,“妈妈,劈叉实在是太难了。”
“好了好了,今天妈妈亲自下厨,做了姥姥的拿手好菜糖醋里脊,还撒了芝麻,一会多吃点,多补补。”
“那……好吧……”
一想起姥姥做的糖醋口味的菜,北北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眼神也飘到餐桌上去了。
“快去洗手,洗完手才可以吃饭。”
“好。”
顾城骁到家,正好开饭,他洗了把手就坐到了林浅的旁边。
这是林浅第一次按照妈妈教的办法调糖醋汁,以前都是她自己瞎捉摸的,不是太甜就是太酸,这一次,她自己尝着似乎是成功的。
“快吃吃看,是不是跟姥姥做的一样。”
林浅看着孩子们,顺手夹了一块给顾城骁,“喏,别说我只在乎孩子不在乎你,第一块夹给你。”
顾城骁尝着那酸甜适中的糖醋里脊,内心百感交集,他还没想到怎么开这个口,同时他也担心林浅知道之后会不会暴走。
“好吃吗?”
南南北北异口同声地说道:“好吃。”
那一刻,林浅不知道多满足,那是她小时候最爱的味道,她希望也能成为她的孩子们最爱的味道。
“谢谢你们的捧场,我对厨艺开始有信心了。”
林浅回头看一眼顾城骁,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她用膝盖在桌下碰了他一下,用眼神问道——“怎么了?”
顾城骁小幅度地摇摇头,低声说道:“先吃饭。”
先?林浅意识到,他有话对自己说。
饭后,林浅跟着顾城骁进了房间,她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
“怎么了?你这么严肃的样子,我害怕。”
顾城骁犹豫了好久,几次张嘴,都没有后话,实在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咱俩还有什么话不好说的?”
“你再不说,我可要把问题想得很严重喽。”
“爸妈又对我有意见了?”
“不是。”
“不是就对了,我最近天天在家当家庭主妇,孝敬二老,又照顾俩小,还把你给伺候好,我觉得他们也不会对我有意见。那是……你降职了?”
“不可能。”
“你是又有任务要出?一出出几年?”
“不是。”
林浅两手一摊,说:“那就没什么我不能承受的了,说吧。”
顾城骁委婉地说道:“我一直在跟金柏明你是知道的。”
“嗯。”
“金柏明已经出院回家了你也知道。”
“能说一些我不知道的吗?”
顾城骁犹豫再三,终于切入了正题,“或许,金柏明并不像外界所传的那么在乎老婆,最近我们查探到,他……家暴。”
“什么?”林浅真的没听清楚,他最后两个字声音好轻。
顾城骁郑重说道:“金柏明家暴。”
“什么?!!!”林浅暴跳起来,她再次确认,“你说的是家暴?你说的是,金柏明打我妈妈?”
“嗯。”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事后金柏明以复查为由叫了私人医生去住处,但今天并不是他的复查日,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医生是去为何歆诊治的。”
林浅的心一下就慌了,“那我妈妈怎么样?”
“右眼角膜脱落,两根肋骨断裂,无数挫伤,急需手术,但是金柏明不同意送医治疗。”
“……”毫无预兆地,林浅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爆发出来,“太无耻了,金柏明怎么这么无耻!”
“所以,我们现在得想想办法,怎么救她,但不能打草惊蛇。”
“什么意思?”
“我们的工作都是保密的,如果让金柏明有所察觉,我们对金氏叔侄两年的查探都白费了。浅浅,你现在冷静一点,想想看,有什么人能去他们的住所,而又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麦姨,”林浅说,“或者金庄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