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说的对,是我魔怔了。”转眼,刘断阳又恢复了江南第一才子的风度翩翩,对面前的唐一虎与张智进拱了拱手,“不知办报纸的事情,二位可要参与?”
刘断阳的话让他们没有办法拒绝,虽然从前他们嘴上不屑,但是心里知道,报纸一旦办好了,他们的名声定然是要更上一个台阶。
到时候,就算是成为全国闻名的名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样的诱惑每一个士子都没有办法抵挡。
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面看见了跃跃欲试。
“刘兄的事自然就是我等的事,自然要参与。”
“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
三个人就这样一拍即合,跟张毅打擂台的学士报就这么产生了。
要说现在江宁人人都知晓都追捧的是什么,不管是谁都会回答一句,当然是春芳楼和首富之子甑侑钱出品的江宁日报了。
内容深刻又浅显,生动有趣能够被百姓理解,有能够让士子有高屋建瓴之感,每日不管是百姓还是士子,最期待的就是早上江宁日报的发行。
清晨的江宁街头,满是江宁日报的叫卖声,江宁百姓有些家底的几乎天天都人手一张,那些穷一些的人家也至少有一张江宁日报在。
好像没有看过江宁日报就不是江宁人了似的。
而要说江宁最火热的青楼是哪个,那便是非春芳楼莫属了,听说能够上春芳楼三楼的,都是背景深厚的达官贵人。
士子都以进入春芳楼三楼为傲,只可惜的是,能够进入的实在是少之又少。
“张毅啊,现在我们春芳楼可真是出头了啊。”大娘拉着张毅的手几乎是喜极而泣,现在春芳楼的繁华,甚至比十年前鼎盛时更甚。
十年前春芳楼再鼎盛,那也仅仅是寻常青楼罢了,楼里的姑娘即使都是清倌人,那也是被人所看不起的。
而现在呢,因为张毅的功劳,春芳楼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风流名士,背景深厚之人,以往那些看不起春芳楼的,现在不都是讨好她们?
当真是扬眉吐气了。
这可是她们从未想过的荣耀,现在因为张毅的原因,她们做到了,这又怎么让大娘以及小娘们不感激?
“义母说的什么话,你我跟小娘们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再客气的话,可就是伤人心了。”
大娘这般张毅心中微微有些难受,即使知道女子尤其是青楼女子地位实在是不高,但是直面的时候,尤其那女子还是他在乎并且尊敬的人,张毅心中难免有些难受。
强笑着打断大娘客气的话,张毅说的确实是真心话,在他心中,他为春芳楼这个养育他的地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要是客气的话,也是张毅先道谢才对。
“诶,是母亲的错,真是该打,今儿母亲给你做些好吃的赔罪可好?”大娘噗嗤一声笑出来,拍拍张毅的手,安抚道。
“自然是好了。”见大娘不再自怨自艾,张毅心中也舒了一口气,这女人啊,就是喜欢想太多,安抚起来也真是挺累的。
摇摇头,张毅为自己叹息,但是眼神中的笑意却是出卖了他。
“大姐,小毅你们在这啊。”十七娘迎面而来,“你们听说了没有,江宁又冒出了一个学士报,听闻是江宁四大才子一起举办的呢。”
柔媚薄唇撇了撇,有些不屑的说道,“亏他们还是才子呢,就会学旁人。”嘴上是这么说,但十七娘却有些担忧,毕竟学士报举办的人是正经有名声的才子,若是打擂起来,还是张毅占了下风。
“我知道,你们放心,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
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毅已经买了一份所谓的学士报看了,真不知道这么蠢的人是怎么当上江南四大才子的,以为旁的人只看到了他们的名声而不看报纸本身吗?这样的文章也能拿出来跟他打擂。
诚然,他们的文章是很好,但是跟张毅拿出来的那些足以流传千古的文章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张毅相信大家都是有眼睛的,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所以那些人都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奇。
见大娘与十七娘眼中满是担忧,张毅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一张学士报让她们看,“二位都是行家,你们瞧瞧这文章与我们江宁日报上的文章做比如何?”
两人依言接过,匆匆扫了几眼以后就对张毅为什么这么有信心了然于心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放心了。”
大娘和十七娘一人揉揉张毅的头,一人拍拍张毅的肩膀,施施然的离去,只留张毅一个人风中凌乱。
摸了摸被揉乱的小髻,“男人的头不能乱摸的知不知道。”
吴梦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张毅的身边,正好听见了张毅这话,“哼,登徒子算什么男人!”冷哼一声,转身便想离去。
这话可是让张毅恼了,上前一步,将头窝于吴梦寒的肩胛处,“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吗?难道,你还想试试?”
说着,还坏笑的对着吴梦寒的耳垂吹了口气。
耳垂传来的热气顿时让她苍白的脸颊就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配着她墨黑的眼睛,特别清丽,高雅如雪山白莲的女人害羞起来,当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张毅不是柳下惠,已经尝过女人滋味的他,对情欲尤其敏感,几乎是瞬间,张毅的身体便起了反应。
只是碍于这是楼里,人多眼杂的,张毅也不敢真的做什么,只能说这话调戏一下吴梦寒罢了。
“你!真是个登徒子!”一向与外人交流很少,即使是想骂人,也是词穷,这一声登徒子张毅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吴梦寒还是没有学会新的骂人话。
“我没说我不是登徒子啊。”说着,又凑近了些,几乎都能够闻到吴梦寒身上传来的点点冷香。
而吴梦寒也感受到了张毅身上传来不同寻常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