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的女人,果然是没有头脑的吗?冯君有点无语。
不过他还是尝试认真地解释一下,“她问我了,有没有推演出她的根脚,我也说了,不方便贸然说出来,其实就是……我能推演出来,但是不会再推演下去了。”
“你可以悄悄地推演,不告诉她呀,”颐玦的反应,根本不是元婴巅峰的高冷女神,完全是一个青涩的女高中生,“这种隐患一定要排除……你跟不跟我说,那倒无所谓。”
“拜托了,颐玦仙子,”冯君有点无奈,“你觉得我推演一个分神大能的本体,她自身会没有感应吗?”
颐玦默然,然而过了一阵,她又说了一句,“你的推演水平很高……跟别人不一样。”
“那我就去推演,”冯君毫不犹豫地回答,“大不了被发现……反正我跑得掉的。”
“我不是让你去被人发现的,”颐玦的神念很激动,换算成分贝肯定超过一百了,“我只是想提示你,要提防小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冯君怎么说也是混迹过灯红酒绿的,“没事,她发现了我,我也不怕她,谁家还没俩大人?杀了小的,自然引出来老的……演天镜她也看过了,要掂量的是她!”
“杀你?”颐玦愕然,过了一阵她表示,“你要找死,我也不拦着,反正有人替你报仇。”
“那我推演一下,”冯君轻笑一声,“她未必敢杀我。”
“等等,”颐玦拦住了他,“我是说你推演水平比别人高,没有催着你推演呀。”
“你当然没催我,”冯君很干脆地表示,“但是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我都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你这么看我,我觉得很冤枉。”
颐玦幽幽地表示,“原来你是想知道她是男是女……好吧,你推演吧。”
冯君顿时就停了下来,摸出了手机——他现在体内就藏着一部手机,真不需要这么做。
关键时刻,千重真仙扭头看了过来,一脸的疑惑,“怎么不走了?”
“我想推演一下您的本体,”冯君非常耿直地表示,“咱们双方要合作了……对吧?”
“我理想中的合作对象是,我能把背后交给对方的那种,为了礼貌起见,我一直没有推演过您的本体,但是合作要开始了,我要考虑……把背后交给了谁,这一点请您谅解。”
“谅解?呵呵,”千重真仙发出了用意不明的笑声,“是有人吃醋了吧?”
“哪里有人吃醋,”冯君断然否认,“这种低级的情绪,不可能在修者中存在。”
“你可以认为我吃醋了,”颐玦平时很高冷,这一刻却是非常光棍,“他是我的道侣,你接触他的目的,我不是很清楚,所以我吃醋了,一定要了解清楚……你可以治我不敬之罪。”
“道侣……”冯君忍不住咬一咬牙,你这玩得有点大啊。
这是一种手段!他非常确定……咱俩从来没有谈过道侣的问题好不好?
“你想多了,”千重真仙淡淡地看颐玦一眼,“我真的不怕他推演我的根脚,因为我立得住,但是看了我根脚之后……我怕你争不过我。”
“我争不过你?”颐玦暗暗咬牙——你知道我跟冯君是什么交情吗?
但是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她还真没敢那么说,原因也很简单——怕失败。
“算了,”冯君收起了手机,笑着摇摇头,“还是对前辈保持一些敬畏吧,一些小事口角两句,过去就过去了,合作伙伴之间,还是有点秘密的好。”
千重真仙看他一眼,也笑了起来,“小友看得倒是通透,由你吧。”
这才是正经的大修风范,小事上能计较,说放手也就放手了。
事实上她看得也很通透,别人要推演她的根脚,她不可能一直盯着,不过现在话已经说开,对方若是再推演,被她抓到的话,自然就可以理论了。
若是对方能高明到推演时不被她发现,那她再计较也没用,所以不如这样处理。
反正突然冒出这么个意外,谁也没心思聊天了,于是专心赶路。
两千万里并不算远,四人没有过多久,就来到了板块的入口。
四人的状态是:冯君金丹五层,颐玦金丹八层,千重元婴二层,残生元婴五层。
这种组合在一般位面,是相对比较常见的,千重是女主,残生是老仆,冯君和颐玦则是同行的两个小修。
有意思的是,千重和残生出示的身份,都是元罡别院的修者,若是他们冒充元罡修者,那还真的很容易露出马脚,但是别院就很难验证了。
所以这四个人进来,基本上没有起什么波澜,轻松地获得了通行令牌,这能保证他们在板块上畅通无阻。
千重和残生似乎很习惯这么做,没有半点的犹豫,进入板块也是优哉游哉地走着,而颐玦也很自然地收束神念,相当于是“忽略”的效果,只有冯君没有太好的遮蔽手段。
他有点不自然,不过颐玦表示,“你现在这样就挺好,因为你要感应灵木道的人,还要推演,一个劲儿地收敛神念并不合适,反正这里又不是灵木道最的核心板块。”
冯君想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在这个板块上晃来晃去,需要推演的时候,就躲到一个偏僻之处拿出手机,看周围有没有跟自己产生关联的人或者物。
这种操作时间短了还无所谓,重复操作一阵之后,真的很枯燥无味。
这个板块不算小,冯君推演了半天之后,眼看天要黑了,就想要休息一阵,“才探索了一成半的范围,不过再这样探索下去,很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吧?”
他有过被人盯上的经历,觉得小心一点没什么坏处。
“想休息当然可以,”残生真仙随口回答,“不过你若是觉得,这样就能被别人盯上,就有点小看我姚家的秘术了。”
“为什么不能呢?”颐玦沉声发问,她不是抬杠,而是想要认真地讨论这个问题,“这个板块有气息锁定机制,咱们活动范围太大,又没有什么明显的目的,很容易被发现异常。”
残生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千重真仙。
千重沉吟着表示,“这原本是我家秘术,不该跟你们解释,不过……我可以大致点一下,你了解过气息锁定机制,是怎么实现的吗?”
颐玦也不傻,闻言也暗暗心惊,“你们居然能……摆脱气息锁定?”
“差不多就是类似操作吧,”千重随口回答,“你也知道,我不可能解释得很细,反正现在可以休息,也可以继续到处走,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冯君却是猜到了一下,侧头看她一眼,“前辈使用的……莫非是惑心之术?”
“呵呵,差不多吧,”千重轻声地笑着,“你也别问那么多了,有我俩在,你只管推演就是,其实夜里推演更方便一点,不太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话并不完全对,夜里行事确实动静比较小,但冯君要不停地换地方推演,这种夜间游荡反而容易引发别人的警觉。
不过既然有大能承诺,冯君也不怕到处游走——大不了就是被人发现,这又不是什么核心地区,哪怕被发现也好处理,总强过在那些重要的地方暴露。
颐玦却是想起了一件事,“当初咱们推演无主宝物的时候,也这么方便就好了。”
话音刚落,冯君就停了下来,“这里……居然也有我的推演信物?”
他的推演信物,当然是跟他有关联的,于是就被感应到了。
“这不奇怪吧?”颐玦讶然看向他,“你的信物应该是遍布天琴了,难道你是说……持有你信物的人,不该来灵木道的地盘?”
“我还不至于那么霸道,”冯君的表情有点怪异,“不过有这些因果,推演的时候又需要甄别,终究是比较麻烦。”
千重和残生没有跟他俩同行,只是远远地吊着,听到这番对话,千重忍不住轻喟一声,“遍布天琴的信物……真正是后生可畏呀。”
残生的嘴巴动一动,最终还是发话,“老祖,此人命格古怪,会不会是您寻找的破局者?”
“破局……哪里是那么好破的?”千重不以为意地摇摇头,“大争之世又要到了,抓紧时间为姚家多争几缕机缘方为正事,我个人的事情不重要……”
冯君在这个板块搜索了五天五夜,最后一夜更是到了灵木道弟子扎堆的地方,但是并没有找到有嫌疑的人,这个板块确实有不少人和物跟他有瓜葛,然而都跟刺杀无关。
于是他们又去了另一个板块,不过这一次就是走传送了——灵木道的地盘内相互传送,通常检查不会那么仔细。
不过从传送阵里出来的时候,冯君和颐玦看向千重的眼光,还是有点怪异——一般来说,出窍大尊的真意,不可能瞒得过传送阵……
千重看到了他俩的眼光,不以为然地表示,“这算什么,天魔或虫子的气息也难不住我。”
冯君闻言扬一下眉头,“前辈家的子弟,不会想去虫族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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