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书两年,业务都不熟练了,昨天开新书忘了求包养。现在补上:新书太瘦,需要投喂才能长胖,走过路过的朋友看本宝宝顺眼的话,除了加入书架,每日的推荐票记得投喂啊,不胜感激。
有记得泠水的老朋友吗?有的话在评论区吱一声啊,咱们老朋友拥抱个,么么哒~
******************
牛氏扫了三房母女三人一眼,也跟着进了屋。
“哼。”姚氏发出一声刺耳的冷笑,一口唾沫吐在了杜锦宁身旁,“小兔崽子,病了一场竟然还改了性子,敢这么跟你祖父说话,还真是有娘生没人教。”
“当啷”,堂屋里的人不知弄掉了什么,发出一声脆响。
“你……”原本垂着头的陈氏抬起头来,盯着姚氏,眸色带着一抹杀人般的赤红。
姚氏后退半步,似乎有些害怕,不过随即又觉得自己这表现丢人,上前一步,走到陈氏面前,厉声低喝道:“怎的,你不服?有种你就带着你这丧门星滚蛋。”
陈氏颤抖一下,后退两步离姚氏远了些,垂下眼睑,紧抿着嘴,再不说话。
姚氏见状,又冷笑一声,不屑地斜睨了娘母三人一眼,这才转身回了屋。
杜锦宁见陈氏浑身颤抖,而且似乎有越来越抖得厉害的趋势。她生怕她有个好歹,赶紧对杜方蕙道:“四姐,你快扶娘回屋歇一歇。”
杜方蕙上前扶住了陈氏,低声道:“娘,咱进屋歇一歇。”一面说着,一面朝院子四处看了看,见四处的棉帘垂着,纸糊的窗口似乎也没人窥视,她拉着陈氏靠近杜锦宁,身子一矮就将两个东西塞到杜锦宁手里,旋即就扶陈氏回了院子里最矮小的那间屋子。
杜锦宁摸着手里椭圆形的带着体温的鸟蛋,转头望着瘦削得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杜方蕙,心头一暖,差点掉下泪来。
等杜锦宁被杜方蕙和砍柴回来的大姐杜方菲架着回屋时,她的腿已快没知觉了,头也晕晕沉沉的难受。倒是一直饿得让她生不如死的肚子,或许有了那两个小小的鸟蛋充饥,或是饿过头了已不知道饿了,倒没什么感觉了。
杜锦宁迷迷糊糊间觉查到陈氏一面哭一面用不知什么东西在她膝盖上用力搓,搓得热热的十分舒服,腿上的知觉也慢慢回来了。杜方菲用温柔的声音哄着她喝了一点粥,又喝下了一碗药,不知不觉间,她就沉沉睡去。
再睁开眼,已是第二天早上。同屋住的陈氏已下地去了,外间住着的大姐、三姐、四姐似乎也出去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她爬起来,感觉到身子已没有了原先的那种沉重,站起来走了几步,腿和膝盖似乎也无碍,感慨于这具身体的年轻易恢复,心里也轻松下来。
终于不用一穿越过来就死翘翘了。
虽说古代的生活条件很差,杜老爹这些所谓亲人很可恶,她也舍不得她在现代的房子车子与工作,但好死不如赖活着,她是珍惜生命的人,她在现代已遭车祸死了,能在古代捡回一条命,那就好好活着,且要活得精彩。
屋子实在太小,两张小小的床之间只有一条连转身都困难的过道,再没有活动的空间。确认自己的腿无碍,杜锦宁就在床上坐了下来,眼睛落在了床头之间那个掉了一只腿被陈氏用木柴撑起的木桌上。那里放着一个碗,碗里是半碗玉米糊糊。
杜锦宁担忧地叹一口气。
这一定又是母亲和姐姐们给她省下来的。母亲和大姐、三姐每日要去离村很远的地方种地,四姐除了砍柴和采猪草喂猪,还得打理菜园子。她们是一年到头不得歇的,每日清晨就出去,天黑了才回来。辛苦劳作一天,每天的食物仅仅就是早晚各一碗玉米糊糊。就这,她们还得从嘴里省下一口吃的,养活杜锦宁。否则,杜辰生和牛氏能看着她活活饿死,因为杜锦宁在这个家里是没有口粮的。
至于为什么杜家老两口要虐待亲孙子,连饭都不给吃,杜锦宁还不清楚。
肚子那股难受的劲儿又上来了,杜锦宁知道这是饿的,她端起碗,一口口地吃起玉米糊糊来。她吃得很慢,让自己饿过头的肠胃慢慢适应食物的流入,同时也尽量减少那种腹肌感,以极小的摄入获得最大的肠胃满足,这现代的减肥经验用在此时此地,让她觉得讽刺得可笑。
将玉米糊糊吃完,肚子里有了东西,她精神好了很多。
放下碗,她忽然想起昨晚迷糊中喝的那碗药。
药?哪来的药?
要知道,原身生病,病得快要死了,杜辰生和牛氏都舍不得花一文钱请村里郎中来看一看,抓一剂药吃,这才有了她的穿越。这一回怎么会大发善心,出钱让陈氏抓药?
“呯”,院里一声响,杜锦宁忙直起身子,朝那窄小的漏着寒风的窗户看去,便见杜方蕙头发上全是草,衣服上也是草屑,她的脚下是一担柴,显然是她刚从山上砍下来的。她搬弄着把它们一捆捆竖着放在墙根上,趁着有阳光晒干了好用来烧火。
杜锦宁知道杜方蕙定然要回屋来看她的,赶紧在床上坐好,再扯了那满是补丁的被子盖在腿上。
果然,不一会杜方蕙就躬身进来了,见杜锦宁睁着大眼睛,桌上的碗也空了,她顿时笑了起来,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杜锦宁摇摇头。
杜方蕙用冰凉的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又问:“喉咙疼不疼?腿疼不疼?哪里不舒坦?”
“没有,都好了。腿也没事。”杜锦宁道。
“在屋里闲着,别到处乱跑。你病刚好,可别再染了风寒。”杜方蕙叮嘱道,又从怀里掏出两颗鸟蛋,塞到杜锦宁手里。
见杜方蕙要走,杜锦宁忙扯住了她的衣角:“姐,昨晚,哪来的药?”
杜方蕙脚步一顿,却是没有回头。她站在那里静默了好一阵,这才道:“这你就别管了,别再生病让娘操心就好。”说到后面,声音带了些哽咽。说着,她快步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杜锦宁一眼。
杜锦宁眨了眨眼,蹙了一下眉头。
她望了望窗外,见杜方蕙又出去了,院里没什么人,决定出去走一走,了解了解情况。她可不是苟且偷生、得过且过的人。在现代她早早失去了父母,仍然挣出了一片天。如今带着前世的记忆,没理由这辈子整日受别人的气,过得窝囊。要是有机会能改变现状,她一刻都不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