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这位天下第一猛将,个头有两米五六,拳头更是奇大无比,足有篮球般大小。
那篮球般大小的拳头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往唐修横扫而来,唐修只是轻哼了一声,抬手一封。
没有众多江湖人士想象中的激烈碰撞,李存孝这位天下第一猛将的全力一击,竟然如泥牛入海,毫无声息。
李存孝登时神色大变,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唐修嘴角微微翘起,手掌翻转,便将李存孝一根巨大的手指抓住,继而以这根手指为支点,将李存孝猛地抓了起来。
两米五六的李存孝,在他手中就宛若一个玩具,抓住之后,便猛然甩了出去。
“嗖一”
李存孝如流星一般飞了出去,竟然很快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内。
“嘶……”
众多江湖人士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以看怪物的目光看着唐修。
李存孝号称天下第一猛将,乃大天位修为,放眼天下罕有敌手,竟然被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如此戏耍凌虐?
“砰……”
另外一边,也紧跟着传来了交手的声音。
原来是通文馆的张子凡与李存忠,带人冲向了李星云与陆林轩二人。
李星云让上官云雀保护陆林轩,而自己亲自上阵,与张子凡交手一击。
两人对了一拳,气劲四射,令周围之人纷纷避开。
众多江湖人士再次一惊,从这两个年轻人的交手来看,竟都是小天位的存在?
小星位足以行走江湖,中星位足以名动江湖,大星位则足以镇压一方!
而之上的小天位、中天位、大天位高手,却几乎都是传说中的存在,放眼整个天下,也是屈指可数的。
李星云与张子凡看上去年纪轻轻,竟都成就小天位!?
这不得不由众多江湖人士震惊。
气分二等,星位登堂入室,天位登峰造极!
星位只是真气而已,天位却是真元,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玄冥教威名赫赫、镇压五方的五大阎君,也只不过是五个大星位而已。
但想起更为罕见,天下顶尖之流的第一猛将李存孝,都被唐修如同玩具一般给不知扔到了哪里,似乎李星云与张子凡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天位高手,也不是那么让人惊讶了。
李星云与张子凡交战一记后,便已停手。
张子凡目瞪口呆地望着十叔李存孝,被扔出去的方向,已经看不到十叔的人影。
他又忍不住瞧了瞧唐修这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目光中满是掩饰不住的震撼。
十叔已是大天位修为,素有天下第一猛将之称,便是他的义父通文馆馆主李嗣源,也只是略胜十叔一筹罢了。原本以为十叔可以拖住这个武功高得出奇的少年郎的,却不料……
十叔落得如此下场,张子凡心底发颤,哪里还敢继续打李星云与陆林轩的主意。
唐修扫了张子凡与姬如雪等人一眼,微笑道:“回去告诉女帝和李嗣源,让他们乖乖等着!”
此话一出,众多江湖人士再次一惊!
女帝乃幻音坊的主人,李嗣源乃通文馆馆主,听这个少年郎的语气,竟是要打上门去?
但想到其将李存孝扔飞了的手段,似乎打上幻音坊与通文馆,也不无可能!
姬如雪与张子凡同时松了口气,既然是让他们带口讯,看来这个少年郎是不会要他们的性命了。否则今日,他们这些人只怕都要交代在这里!
唐修也不管姬如雪与张子凡等人的反应,扬了扬手,领着李星云、陆林轩、上官云雀三人,扬长而去。
所过之处,所有的江湖人士都快速让出一条道路,如避蛇蝎。
终南山,藏兵谷。
唐修与李星云、陆林轩、上官云雀等一行四人到来后,便见到了不良帅袁天罡。
接下来,唐修与袁天罡二人,便开始给李星云叙事往事。
主要是袁天罡自己在说,这位不良帅表明了自己真正的身份与来历后,继续说着。
“就这样,三百年来,我一直以面具示人,并统帅不良人,这件事只有大唐历代皇帝才知晓内情。”
“直到乾符五年,黄巢兵进东都,朝廷无兵剿匪,我便料定大唐将有灭顶之灾。”
“见黄贼势不可挡,我只好将不良人暂行解散,早早安排在各大藩镇,以及江湖帮派中潜伏起来,以作将来东山再起之用……”
说到这里,袁天罡长长叹了口气,又道:“可惜,人心难测!不良人中的一些成员,见大唐覆灭,便各自动了心思,有像阳叔子和陆佑劫那样归隐山林的,也有上官云阙这种首鼠两端的墙头草,更有的人,竟然真的投靠了那些乱臣贼子!我苦心维持的不良人,竟成了树倒猢狲散!”
袁天罡又叹了口气,不良人组织中的成员,也并非都是如他这般,一直对李唐忠心耿耿的。
“我化身藏兵谷主,在这里苦心经营三十多年,便是在等你!”
最终,袁天罡望着李星云,铿锵有力的说了一句。
李星云神色复杂,没想到天下间还有袁天罡这么一个活了三百多年的存在,而且对李唐忠心耿耿,一心助他复国,恢复李唐政权。
原来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一直暗中教自己高深武功,助自己提升功力等等,竟是这个原因。
只是他本人,却没有这份野心,只想逍遥江湖、安稳度日而已。
袁天罡虽然带着面具,语气却很是激动,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复国的时机。
一旁的唐修,一直静静看着,并未插话,但他与袁天罡不同,对李星云这个该游戏位面的主角儿十分了解。
这是个性子洒脱、闲云野鹤的主儿,并没有什么匡扶天下的雄心壮志。
忽然,袁天罡一撩袍子,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臣,不良帅,参见殿下!”
“请殿下以天下苍生为念,起兵称帝,剿灭朱温,复兴大唐!”
“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快起来……”李星云吓了一跳,并不习惯他人的跪拜,更何况是这个暗中教导他武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