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有意的,他还年轻,你们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有牢狱之灾。
那些警车也不在和她多说些什么。
徐美丽不敢大意,急忙给自己认识的那些朋友打电话,在问了明白人,知道自己儿子这事情应该问题不打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山村之中,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再吃中午饭的时候,张秀英问自己的儿子。
“一个不孝子!”王耀随后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说了一遍。
“他父亲没了?”
“没了,否则也不会来这里找事!”
“哎!”张秀英叹了口气。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更何况这个世界这么大,什么样的人没有?
吃着饭的时候,王明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这件事情,他也是从在镇派出所上工作的朋友那里听到来的,听说该有人在自己的村子里撒野,而且是找自己最好的兄弟的事,气一下子就来了。
“没事,让他们吃点苦头就行了。”王耀道。
“那个叫赵重阳的呢?”
“他?”王耀眯了眯眼睛。
“刻骨铭心!”四个字。
“没问题。”
有些时候,一个电话可以改变很多的事情,甚至能够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比如现在的赵重阳,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多了一个不配合调查,威胁警察的罪名。
“还真是官字两张口,说啥就是啥啊!”他直接怒了。
从小到大他那受过这气啊,人一旦生气就容易丧失理智,丧失理智就容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于是这位赵公子在镇派出所和警察拍了桌子了。
好吗,要的就是这个!
“年轻人,火气不小啊!”那警察都乐了。
“你疯了!”得知这个消息的徐美丽傻眼了,原先的事情她已经找好人了,想好了办法如何处理,关系也在疏通这,可是现在多了一个恐吓警察,这可是顶不小的帽子,搞不好是要出大麻烦的。
“妈,我就是随手一说。”
“随口一说,你知道你这随口一说是多大的麻烦吗?”
“你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赵重阳听后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选择了沉默。
“哎!”徐美丽叹了口气。
屋漏偏遇连阴雨,船破偏遇顶头风,
这个家这是怎么了?
这是老天对自己的惩罚吗?
她突然感觉到很累,从来么有这么累过,为了这个家庭奔波,完全不是以前的生活。
“妈,您别太累了!”这是赵重阳最后跟自己的母亲说的一句话。
山村里,南山之上。
王耀在山上逛着,看着自己刚刚种下没多久的两排树。
今天下午医馆里的人较少,他便来到了山上。
树木长得非常的好,以为土狗浇灌的非常勤快,因为这座山与众不同,这里灵气浓密,这对生物而言就是最棒的养分,因此这些树木都撒了欢的猛长。
两道树墙已经形成。
还差点,
王耀站在南山的最高处环视四周。
南侧是陡峭的山壁,只有一小片区域可以上人,但是那里的路被王耀破坏掉了,更南处还是一座山,东西两侧两道屏障已经形成。
“北边?”
王耀望着山下。
那块地,
坑洼不平,当中有些树木。
也算是地,但不是自家的。
“换过来,或者直接买下来。”
在山村,换地是常有的事情。这事也好办。
晚上回家的时候,王耀将这是事情跟自己的父母说了一下。
“这个少说。”
当天夜里,王丰华就将这事解决了。
都是一个村的,用好地换那几块破地自然是容易的多。
“继续种树。”王耀道。
一个电话,李世玉表示会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树木准备好。
夜深,山上一点灯火。
王耀就在山顶,朝下望去。
这山,这四周,都将被树木覆盖。
这是一个大的规划,王耀这几天一直在考虑的东西。
最初的一个药田,然后是“聚灵阵”,接着向外扩散,现在他的想法更大了,这座南山市中心,外面的西山、东山以及山下都要包括在其中。
村子里的人大部分不是要搬出去吗,那么这些地就将荒废,他准备全部买下来。
下了山,进了屋子,他开始在纸上画着,做着布置,涂涂改改。
一直到了深夜方才熄灯睡觉。
第二天的时候,一辆豪车进了山村之中。
那个前天在这里吃过闭门羹的男子又来了。这一次他按照规矩来,拿着木牌排队,十分的安静。
“你好,王医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树人。”
“什么事啊?”
“啊,请你为我的父亲看病。”
“我说过了,我不会出诊。”
“那个,这次匆忙,一点小小的心意。”男子直接拿出了一张银行卡来。
这是什么套路?
王耀一下子愣住了。
说句实在话,他还是第一次碰到有人给自己送这种东西,虽然动作隐蔽,但是这里毕竟还有其他的病人。
“你是怎么想的?”王耀笑着问道。
“啊?”那个男子一愣。
“什么怎么想的?”
“我不会出诊,这是最后一次重复。”王耀道。
莫名其妙。
这个名为李树人的男子多半是经过别人介绍过来的,知道自己的一些底细,京城里来了的,多半是那几位,但是这处事的方式的确有些出人意表,充满了一股铜臭的问道。
这家人一定很有钱。
王耀如是想。
“那个,你再想想,我父亲的身体真的不好。”
王耀摆摆手,懒得在跟他说些什么了。
好不好与他何干,他是药师不假,但不是菩萨,不会普度众生,看不顺眼的人,他不想诊治,作恶多端的人他不会诊治。
医有六不治,
“你……”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却被他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转身气呼呼地离开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尚未出大门,在院子之中他便骂道。
“李总?”
“走!”
他气冲冲的离开了。
“这人脾气还不小。”
“刚才他给王医生递的是红包吧?”
“是一张银行卡。”
几个病人之间的谈话声音压的非常的低,但是王耀还是听的很清楚。他摇摇头笑了笑。
中午吃过午饭,他便去了村支书王建黎的家中,带来两瓶好酒。
“小耀来了,快屋里坐。”
“叔,婶。”
“你看,来就来吧,还带啥东西啊?”
“有事?”王建黎是个明白人,这个后生来找自己肯定有事。
“有事麻烦叔。”
“说来听听。”
王耀直接拿出了一张纸,在桌子上摊开,上面是一张地图。他指着地图慢慢地说着。
王建黎静静的听着。
“这么大的地方,你要来做什么?”
“种树。”
“种树?”王建黎一愣。
“对。”
“种树卖钱?”王建黎的妻子好奇的问道。
“不是,美化环境,净化空气。”
“啥?”
“呵呵,开个玩笑。”
“行,我考虑一下。”
“麻烦您了。”
聊了几句之后,王耀便告辞离开了。
“他弄这么多地干吗,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有路要从咱这边修,他早护着想要赚钱啊!?”
“路,什么路会从我们这里走,咱们这村子四周全是山!”王建黎点了一根烟道。
“那他是图啥?”
“哎,这个我怎么知道。”王建黎道,“反正不是什么坏事。”
“你帮他?”
“帮,这些地大部分都是无主的了,再说都想要搬到城里住,这些地也要荒废的。”王建黎吸了口烟。
“不如给他,发挥点的价值,也算是卖他一个人情。”
这件事情比王耀想象的要顺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