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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八·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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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下了荆州,韩正清就不成气候,而韩正清一旦完了,就能集中精力全力对付恭王了,拿下了恭王,才好继续收拾这些在他们大周境内肆虐横行的鞑子。e┡Ω

  崔绍庭没说话,他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了许久,才绽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来:“韩止,来荆州了。”

  韩止这人,向来是惹人嫌的,镇南王就很嫌弃他,两个儿子也通通瞧不起这个手段太过(阴阴)毒的人,可是现在听见韩止的(身shēn)世,又觉得韩止有些可怜。

  一个孩子,从小就被别有用心的养大,到最后养大他的那个人又要杀他,而且还把他和他母亲玩弄于鼓掌之中这么多年,这换做谁,也要疯掉的。

  他顿了顿,问崔绍庭:“按理来说,他从福建到这里,不论如何也得费一番时间和功夫他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得先安全上岸,然后从南到北,可是他哪里来的路引?据我所知,郭怀英看福建看的极严,对(身shēn)份盘查也极为严格”

  这绝不正常,王伦他们这么厉害也照样不敢上岸,再厉害也只能在海上和东瀛打转,而一个韩止,哪里来的这个本事?

  崔绍庭就朝他笑了笑,一脸心照不宣的表(情qíng)。

  镇南王立即就明白过来他这个笑的意思是有人在提供便利,是有人故意放韩止过来的,而这个人,除了宋楚宜,还有谁呢?

  “他有那个本事?”镇南王向来很相信宋楚宜的能力,更相信宋楚宜料事如神的本事,可是他觉得韩止不能以常理来推断:“他或许会杀了韩止,自己占领荆州”

  定远侯现在倒是听明白了,还没等崔绍庭说话就紧跟着摇头:“这不大可能的。”他说:“韩止如果真的如同你们说的那么聪明,那他就该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要是杀了韩正清占领荆州,头一个死无葬(身shēn)之地的就是他就算是他打算杀了韩正清取而代之然后和恭王鞑靼人合作,可是我们会给他机会吗?他应该看得懂局势的。”

  镇南王并没因为他的话而觉得安慰,这种事谁能说的准,有准备总比没有准备的好。

  显然崔绍庭也是这么想的:“不管怎么样,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了。”

  路然自告奋勇要去做细作打探消息,他从前是韩正清的人,对韩正清很是了解,打探消息很是有一手,现在这时候,(情qíng)报工作尤为重要。

  崔绍庭也答应了,见韩阳和韩语从头到尾没开口,就问他们要不要先回固原去。

  韩正清毕竟是他们父亲,就算是他们再恨韩正清,要亲手杀了他,恐怕也是心里不好受的。

  韩阳埋着头没说话,过了半响才决然摇头,脸上带着一点嘲笑和讥讽:“他让我哥去湖北的时候,已经知道叔叔死了,已经知道那边出了事,东平郡王根本不认他。可他还是让我哥去在他心里我们从来不是他儿子”他顿了顿,冷笑出声:“我们也的确不是他儿子。”他们两个的母亲都是被韩正清强取豪夺弄到(身shēn)边的,玩了一阵子现她们贤良淑德没有个(性性),就又弃如弊履,这样的人,要他们认他,实在太难了。

  韩语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也笑:“他说的是,总制大人不用担心我们,我们不会手软的,遇上他,我会亲手杀了他。”

  崔绍庭朝他们点了点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这两个孩子真的都是好孩子,可惜碰上的是韩正清这样的父亲。

  叙旧完了,该谈正事,也查还没找到,绝不能让他逃走,庆州府守城门的兵力增加了两倍,韩阳韩语亲自带队下去挨家挨户的搜查,不会说汉语的通通要抓起来审问。

  也查过的如履薄冰胆战心惊,最紧急的时候几乎已经跟那些周兵面对面,幸亏他的一个亲卫聪明,大喊了一声就跑,让他有可乘之机逃走。

  可是这样的幸运能有几次呢?城里简直如同铺地毯一样,每个角落都没被放过,他觉得寒风刺骨,也觉得烈火烧(身shēn),整个人一半冷一半(热rè),差点儿被自己吓死。

  韩正清倒是没被自己吓死,他在想后路。

  如果万一不成,真的被崔绍庭攻进来了,那他能怎么办?

  悄悄的,带上一些亲卫,往也谈那里跑,或许还是成的,可是去了之后,地位就大不如从前了从前他虽然也帮鞑靼人做事,可他位高权重,说了是算的,顶多也就是个合作关系,互惠互利,谁也别想叫谁孙子,可如果一旦投奔去了也谈那里,那以后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得当鞑子的狗,潜意识里,他是不愿意当鞑子的狗的,谁愿意不当人去当狗呢?

  这么忧心忡忡地一想,他有些疲倦的迷迷糊糊的合上了眼,算起来他已经连着三天没合眼了,一只在跟众人商议如何排兵,如何布阵,实在是累得厉害。

  没过一会儿,他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安,晃了晃头醒过来,坐直了(身shēn)子。

  本来空无一人的营帐里有个清瘦的士兵低着头在擦桌子,他皱了眉呵斥了一声:“谁让你进来的?!”

  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敢私自不经通报就进他的帐篷,若是崔绍庭那边的(奸jiān)细,那他面色铁青,面无表(情qíng)的冲他道:“你过来。”

  背影站着没动,头也没抬。

  他越觉得诡异可疑,冷笑了一声加重了语气:“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

  背影僵了一瞬,极缓慢极缓慢的转(身shēn)。

  韩正清正好站起(身shēn)来朝他走了两步,目光一抬就看见了那人的正脸,不由僵在了原地,这脸怎么看怎么熟悉,倒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地。

  他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不甚在意的问他:“谁让你不经通报私自进来的?!”

训斥完了又觉得不对,眼前的人面貌简直太熟悉了,熟悉的让人完全无法忽略这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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