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欢迎使节团,让翁同龢他们过的更舒服一些,载淳特意找丞相要了一份令,从新兵训练营中临时调来了一百名八旗侍卫,作为使节团拱卫力量。
一百名新兵营里走出来的侍卫,让翁同龢极为震撼,这里面有很多都是熟悉的面孔,比如那三宝、马群、多罗……这都是原先四九城里叫得上号的纨绔子弟。
“那三宝?那家的老三……当初为了抢一个粉头,跟恭亲王家的外管家都打起来了,是不是你?”翁同龢站在那三宝的面前问道。
那三宝被问了一个大红脸,但是严苛的新兵养成训练让他形成的服从意识,立正敬礼大声回应道“是的,我就是那三宝,抢粉头、盘核桃一绝的那家庶子……不成器的八旗纨绔!”
翁同龢当时就笑了“你这孩子,自曝家丑就不用这么大声了!”
“不,新军养成第一条军令,对长官的命令要绝对服从,声音洪亮、举止得当……”瞅着那三宝就要往下背军规,翁同龢赶紧叫停他。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背诵军规了……知道今天叫你们来有什么任务吗?”
“知道!大人!保护使节团!”那三宝洪亮的声音震的在场的人耳膜都疼了。
“很好,那就分散吧,先保护好这次会议的机密,不要放任何一个外人进入书房!”那三宝接令,带着一百多旗人侍卫很快就在书房外布下三道防御网。
琉球的礼部官员们还是很配合的,没有任何抵触情绪,给他们让出了大大的缓冲区。
关上书房的们,翁同龢惊叹道“你们都看见了吧,里面全都是熟人,那家的老三、擅长熬鹰的多罗、养混混的马群……一个个的都是当年四九城里天不收地不养的滚刀肉,可是再看看现在?一个个站如松、坐如钟,比紫禁城里的龙枪营还彪悍……”
“这肖乐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真有点金手?”
载淳接受过新兵营的训练,所以他绝对有发言的资格“不是点金手,而是极其高明的练兵之法……丞相应该是从西洋的队列练兵术和他自己的一些练兵窍门结合起来了,这套训练方法不仅可以炼体,而且能练心……”
“练心?”这回答有点让人有点不可思议。
“对,就是练心,丞相说过,如何培养集体荣誉感,如果把一个自然人的行为习惯扭转到军队这个体系里,如何让士兵勇敢,甚至能让士兵在没有赏赐的情况下依然奋勇杀敌……这些练心的法门,丞相都有……”
“大家都知道丞相百战百胜,就连欧罗巴人都惊叹新军的战斗力,可是你们知道吗?在战场上,丞相无论遇到多么危机的局势,都从来没有喊过一句赏赐!这可是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了……”
翁同龢手指都捏白了“陛下……陛下是说,肖乐天的军队打仗,从来都不预备赏号的银子?”
载淳点了点头“没错,不仅不带赏号的银子,就连军饷都不带,战争期间发双倍饷银,这谁都知道,不过不是当时发,而是战争结束之后再发,或者直接在后方发给家眷!”
“难道士兵不怕军官贪污?”冯辅说完就后悔了,肖乐天的手下是公认的最有规矩的一群官员,如果他们黑过士兵的军饷,恐怕新军也不可能百战百胜了。
载淳摇了摇头“没人会贪污的,每一名士兵都在银行里有账号,军部定期发账册,然后银行按照账册给士兵们拨款,这怎么贪污呢?”
“再说了,这些士兵也不是光为了钱而战斗,在新军里经常有各种各样的会议,我在训练营的时候,每天开始训练前都要明确指出今天的任务目标,军官会激励我们勇敢向前……”
“每天晚上训练结束后,班长、排长会主持当天的总结会议,把每个人的优缺点都个分析一下,然后改夸奖的夸奖,该批评的批评……”
“如果是战争时期,那就更不得了了,高层军官会下到第一线,比如琉球名将萧何信、罗火、司马云……甚至情报局的王怀远,都会走到普通士兵的身边,去掰开了揉碎了的去讲这场战争的意义,对大家未来的生活又有什么影响……”
“甚至丞相也会经常参与这种会议……你看那三宝、马群、多罗那几个八旗大爷兵,他们都听过丞相的讲课……丞相曾经说过,一只有思想的军队才是真正的天下雄兵,靠银子栓起来的忠诚永远都是假的!”
嘶……在场的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翁同龢铁青着脸说道“你们之前不都想知道肖乐天的天命究竟是什么吗?现在有什么感触你们说说!”
冯辅盯着床位一百名士兵的背影,看着挺拔如松的腰杆,熨烫齐整的军服,彪悍的气质,他不由的心中直冒冷气。
“以前我以为肖乐天的天命在商,可是现在我发现不仅仅是商,还多了一个军!他要行武人政治吗?”
短暂的沉默后冯辅猛拍桌子“没错,我总算明白肖乐天的天命在什么地方了,人弃我取啊,他这是要扶持咱们中国的敌人!”
“列为都是明白人,都是学过史书的,跟着翁师傅大家都是大学问家,您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士农工商四民的排序……”
“圣人将天下人分为士农工商四等,尤其到明朝这个等级划分已经形成为铁律,商人为四民之末,就算家财万贯也不可以穿丝衣究竟明太祖为什么如此安排,我想在座诸位都很清楚!”
“我们都想知道肖乐天为什么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个落魄的流浪汉,一下子成为了东海上的一霸,甚至连朝廷都要仰人鼻息,这是为什么?”
“我现在总算明白了,不过就是人弃我取,肖乐天的天命就在商人身上,他知道明清两朝都是养士、养农、养工但是不养商,商人被压制了数百年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今天来了一股邪魔挑逗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不上钩呢?”
“有道理!冯大人说的有道理……”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坐在主位上的载淳想要说什么,结果让翁同龢使了一个眼色,小皇帝就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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