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吧,柴丽甜真是勤奋,抓紧时间跟顾问沟通一下创作上的灵感和困惑,感觉是越来越偏离演奏家本分了。
杨景行耐心解答疏导的,他自己也经历过创作过程中的自我否定,严重时甚至导致对自己失去判断,都是正常现象,都是一步一步去客服的。
郭菱也有问题问顾问,对说唱这东西怎么看?杨景行当然不敢否认说唱音乐在当今世界乐坛的地位和影响力,郭菱就又问顾问对中文说唱怎么看。
这又涉及到文化的方方面面,杨景行是觉得一些国内的说唱歌手学人家戴着大链子穿着嘻哈服装嘴里吐几个脏话,这样搞中文说唱肯定是难以入流的,所谓内核,还有语言的巨大差异……
柴丽甜可能是觉得郭菱打扰自己,就打击同伴,说说唱就起源于中国,不就数来宝吗,有啥好说的。
于菲菲和柴丽甜好姐妹,附和:“我来一段……四零二,三零六,蝶翠轩去上二楼……”还是不专业。
齐清诺好笑:“先点一盘狮子头,再来一个……荷兰豆。”
大伙都乐,杨景行还是认真问郭菱:“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郭菱就说起来,先再次强调跟李加辰只是普通朋友,但也算不错朋友。李加辰以前是个街舞爱好者,现在虽然弃舞从商了,但是以前朋友圈还在。郭菱通过李加辰认识了一个说唱歌手,这位歌手一开始是模仿著名白人说唱歌手的,模仿得很像很像,不光节奏力度咬字,甚至声线也很像。
也是好些年的坚持积累吧,这位说唱歌手开始自己创作了,已经是不再是仅仅当成爱好,现在在浦海的说唱圈子里也算很有名的。前不久,郭菱在私人聚会场合听这位歌手来了一段,对方也不是脏话英语什么的,而是表达一些当下年轻人的困惑迷茫,当然还有理想希望……
“他语速太快了,其实当时我只听清了一部分。”郭菱看一下顾问,好像有点难为情:“可是手就特别痒,冲动……不是说创作冲动,至少有拉琴的冲动。”
刘思蔓怂恿:“别装了,那就是创作冲动。”
柴丽甜正经了:“每个人都会有创作冲动,在特定的时候。”
“不是。”郭菱还是否认:“我就是手痒,但是一点灵感也没有……想了几天都没有。”
何沛媛问:“当时那种感觉还在不在?”
郭菱不确定:“再听一遍可能有。”
刘思蔓建议:“等会找个差不多的听听看。”
于菲菲终于接上了:“红烧肉里好多油!”
杨景行问郭菱:“你觉得让你产生冲动的最大原因是什么?”
王妇女好不正经:“冲动,产生冲动!”
郭菱现在最正经了:“歌词有共鸣……主要是他的力度,节奏,吐词……”
邵少妇嘿一下。
何沛媛觉得:“应该找得到能呼应的段子吧?一点点。”
郭菱点头:“《无穷极》里那一段连顿弓有那种感觉……我不知道怪叔有没有研究说唱。”
杨景行说:“不多,听过一些。”
齐清诺过来一把搂住郭菱:“眼里没我了?”
郭菱嘿:“不是……这种不上档次,太低俗,我就先问问顾问。”
杨景行还像还没点自知之明:“我真的这么好欺负?”
女生们都乐了,高翩翩还不吸取教训:“因为怪叔全面、包容。”
杨景行好无耻,跟齐清诺揭发高翩翩:“这还有个。”
齐清诺一笑置之。
杨景行问郭菱:“你有他的电话没?”
郭菱摇头:“没有,不太熟……我可以问。”
杨景行嗯:“好,我去联系一下,看看情况……行吧,团长?”
郭菱简直憨笑:“谢谢怪叔。”
齐清诺就问了:“三零六还有没有我的人?”
女生们立刻一拥而上表忠心,只有年晴不屑。
杨景行欣喜靠近:“晴儿……”
“滚!”
一群人被接待进酒楼包厢,还算是故地重游了,第一次大家一起来也是这个包厢,不过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没啥好回味的。
好像没谁惦记独奏了,随便就坐。杨景行继续跟郭菱沟通说唱的事,柴丽甜旁听一下。很快见分晓,郭菱对说唱艺术的了解其实远远不如顾问,也就是一时冲动了。
已经有十个菜了,杨景行就不点了,为了避免被骂小气:“来点红酒?”
女生们假推辞,下午还上班呢,领导在呢。
杨景行非要喝点:“……我才不怕。”
何沛媛鄙夷:“你早上叫那么凶,现在怎么不叫了?”
杨景行这才想起来,就跟团长申请:“……星期天还要补拍片子,大家的意思是,星期一能不能放一天假,七夕嘛。”
齐清诺根本没这意识:“七夕了?”
大家纷纷请团长高抬贵手。
何沛媛确是陷害杨景行的:“千万别放假,强烈要求正常上班,不能搞特殊让他们抓把柄。”
郭菱舍己为人:“单身的放假吧,让我们接受孤独的折磨。有男朋友的坐班,让你们体会思念的甜蜜。”
“拖家带口的回去做家务,单身贵族上班吹空调!”刘思蔓号召:“同意的举手,少数服从多数。”
“你做家务?呵……”王蕊完全不信,但是举手了。
邵芳洁嘻嘻举手:“我做家务吧。”
柴丽甜举手:“我不想吹空调……”
高翩翩咯咯,背对着团长举手。
年晴也没原则了:“忘记告诉大家了,有个人正在追我,我准备答应了。”
一群人呕吐,但是举手的明显多数,王蕊就高兴宣布:“就这么决定了。”
杨景行死不要脸:“想放假的抓紧机会了啊,这有个现成的,挂牌出售,一元起价。”
何沛媛又打击:“我出一毛。”
安静了两秒,齐清诺咯咯:“成交。”
大家还没表态呢,何沛媛就着急后悔了:“没零钱,不要了!”
“我找得开。”杨景行不在意一毛钱:“赊着也行。”
“倒给我也不要!”何沛媛很没好脸。
杨景行只能找下家:“菲菲呢?”
于菲菲嘿嘿,不表态。
杨景行又看看齐清诺:“……算了,自取其辱。”
“自取其辱……”王蕊有印象:“阿怪,阿怪有个邻居,也不是邻居,一栋楼,五年级小姑娘好有意思……”
大家愿闻其详的。
“余嘉嘉你们记得不,余嘉嘉的邻居。”王蕊好像又没啥说的了。
都知道余嘉嘉,也都知道王蕊早有意思参考杨景行家的装修风格,高翩翩还建议起来:“我喜欢客厅的落地窗,我觉得不是跃层也可以。”
蔡菲旋说:“客厅家具好看,我特别怕那种什么欧式什么宫廷……”
邵芳洁中招了:“其实我也不喜欢,他妈喜欢。”
齐清诺笑邵芳洁:“谁让我们小洁害羞,应该学学王蕊,家里家外都她说了算。”
王蕊抗议了:“谁说的?我很民主的!”
杨景行点头证实:“老毕只低声下气求了半个小时,我们蕊蕊就同意给男主人弄个软木的搓衣板。”
受这等冤枉,王蕊恨不得拿茶杯扔杨景行:“你以后用硬木的……铁的!”
刘思蔓感叹:“结婚好可怕,对她阿怪也这么不客气了。”
王蕊要发飙了,杨景行还笑。
齐清诺是真民主:“我有个想法……”
团长建议,团里以后谁再结婚成家,大家就送点实用的东西之类,也算是好伙伴们对婚姻生活的美好祝愿,邵芳洁这边,等她生宝宝的时候大家再补上。
邵芳洁客气:“不用了,当时那么麻烦你们。”
“那是特警麻烦我们。”齐清诺笑:“你跟他一家人,我们不是,我们明算账。”
大家哈哈,王蕊却失落伤心了:“老毕一点不懂浪漫,呜……”
邵芳洁看似好诚挚:“浪漫只是一时的,很短暂,什么也比不上随时随地的陪伴和温暖。”
齐清诺看着邵芳洁:“我还记得你和特警结婚的时候他说的话,不能时时刻刻陪伴你,但是……”
邵芳洁连连摇头,陪笑:“我说着玩……知道他对我好。”
女生们羡慕但克制地讥笑一下,杨景行也说:“原来小洁和媛媛跟童伊纯合作的时候,那天半夜了,特警来接她,说是刚出任务回浦海,没洗澡没换衣服,但是记得带小洁喜欢吃的。”
何沛媛点头:“我当时好感动,好羡慕。”
郭菱这光棍还冲邵芳洁大放厥词:“我告诉你,如果天天粘着你你也烦,一点自由也没有。小别胜新婚,好多夫妇为了调节感情,约定好过多久要分开多长时间。”
柴丽甜知道也好笑:“特警把家务全包干,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有时候出差时间长点,走之前冰箱里一定塞满。”
邵芳洁的模样还是有点甜蜜的。
杨景行问:“小洁学会做饭没?”
何沛媛立刻发难:“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做饭!?”
这个嘛,三零六倒是意见统一,纷纷赞同何沛媛,齐清诺也声讨:“封建腐朽思想千万别传给老毕了!”
杨景行冤枉:“怎么可能,我是担心小洁丢我们姐妹的脸。小洁你可千万别学,保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光荣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