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轰鸣声令人有种气闷的感觉,空气在瞬间扭曲,千米外的一块万斤巨石碎成无数块。!
“怎么了?”老人眼角有掩饰不住的得意,可以理解,这般大杀器能研究出来,先不说科学的成,单是以此保护民众,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重音炮……说是炮,其实有点像是火箭筒,一人可发射,但缺点是只能使用一次,里面的电量会耗尽,只能充满再使用,有点音波功的意思。
楚寻还是有些惊讶的,这东西的威力他想象的还要强,算金仙也会感觉到威胁,威胁不等于可以杀死,但却足以令他忌惮,这足够了。
“厉害!”楚寻竖起大拇指,“这东西多久能投入使用?”
“已经小范围投入使用了。”
“最好能大范围使用,人手一把,先将各大城市的治安恢复,总让武者坐镇城,这对普通人来说始终是个威胁。”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这件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武者桀骜不驯,更别说那些大势力,他们占据城池岂会轻易离去?”
楚寻似笑非笑的看着老人,“所以呢?又落到了我头?”
“谁叫你名气大呢?我倒是想报我的名号,可人家也得理我啊,所以说这恶人还得恶人治。”
“呵呵……”
“呵呵你妹啊!”
楚寻瞪大眼睛,“注意身份。”
老人不以为意,“谁说首长不能说脏话?”
楚寻笑了,这老头还是挺可爱的,心系百姓,的确是挺可爱的,“好吧,这个恶人我来当。”
老人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既然事情敲定,他立刻颁发了命令,令所有占据城市的势力撤出去。
命令是下了,但武者性格乖僻,现在这个混乱的世道,谁会将老人的话放在心里,武者在骨子里觉得普通人是弱者。
第二件命令随即颁布:楚少将有令,所有势力撤出城池,违者杀无赦。
楚少将是谁?除了国家的将士,普通民众,现在的武者根本不知道楚少将是谁?大多嗤之以鼻,少将?只不过是个笑话。
但也有消息灵通之辈,得知楚少将便是楚魔王,顿时心里忐忑,说实在是有些惶恐,但都处于观望状态,好不容易在城扎根,谁愿意离开?所谓法不责众,大家都不动,算楚魔王也不可能把大家都杀光吧?再说了,他们镇守城池,保护一方百姓,他们走了谁来保护?那些弱小的军将士吗?别开玩笑了。
还有人在谣传,国家只是借助楚魔王的名头行事,他根本不是什么少将,大家别被骗了。消息越传越离谱,更有人说楚魔王跟国家无关,此时惹怒楚魔王,已经杀京城了。
不管传这些消息的是什么人?其目的很明确,是要大家齐心协力,不去管什么撤离城池的事,抱作一团,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风和日丽,阳光有些刺眼,老人落下手的棋子,“你的名头好像不怎么管用。”
“其实有时候是不怎么管用,要不我试试亲自说,看看他们会不会卖我个面子?”下棋,楚寻不是敖皇的对手,敖皇千万年没事干,日日研究钻研,棋艺是真的闲出来的,但对阵老人,他稳赢。
“利益面前,你的面子或许真的……”老人微微思索,像是在想措辞,许久才接续道:“……没多少人给。”
“没关系,我的面子没人给正常,只要他们给我手刀的面子行。啪……你输了。”
老人看看棋盘,冥思苦想,最后发现这盘棋救不活了,洒脱一笑,“我输了。”可当他抬头,却发现对面的人已经屹立在虚空。
“诸位武道朋友,三日之内,希望大家撤出城池,别让我难做。”声音轰鸣,如同旱雷滚动,轰鸣着传来出去。
老人看着楚寻落下,收拾棋子的手顿了顿,“这样有用吗?”
“我也不知道。”楚寻耸耸肩,“在下一盘吧。”
楚魔王亲自发话,证明国家之前没有说谎,众势力撤出城池,的确是楚魔王的意思。疯传的谣言也在楚寻发话后戛然而止,本尊都出来说话了,如果还听信谣言不是在作死吗?
撤还是不撤?这是个问题。楚魔王亲自喊话跟国家代替喊话是两码事。三天,反正还有三天,先看看别人撤不撤离?
整个天下,现在所有城市都变成了城池,都被大势力镇守,说是镇守其实是占领,他们建立城城,差自封为王了。他们既然是王,那城的百姓是他们的子民了,所以生杀大权掌握在他们手里。权利谁不喜欢,久而久之还会瘾。
说起来这些势力并非一无是处,最起码他们建立了城墙,当初了成为猛兽的侵袭,现在城外大山突起,凶禽猛兽肆虐,没有城墙挡住,估计早已民不聊生。
但他们自立为王,有的势力还颁布了自己制定的法律,这相当于分化整个国家,之前国家势弱,没有能制衡武者的热武,只能靠楚魔王的名气让这些势力不至于太过肆无忌惮。现在重音炮的出现,完全可以制衡他们,国家永远只能称之为华夏,掌权者只能是老人,当年祖辈用鲜血染红的棋子只有一面,泱泱华夏容不得别人染指。
一天过去了,没有一个势力撤出城池。
楚寻跟老人下了一天棋,只是偶尔争辩几句谁下错的事,关于那些势力两人只字未提。
第二天,有势力撤了出去,在大山选择一处风水宝地安营扎寨,请工匠开始打造建筑。但很多势力对此嗤之以鼻,因为这些势力多多少少都跟楚魔王有些关系,如无影城的无影宗,夏城的夏家,刁行一,翁雄等人身后的势力……
他们跟楚魔王是朋友,自然得给楚魔王些面子。
第三天,除了跟楚寻有关系的势力都撤离自己的城池,其他的势力没有一个动的。
傍晚,残阳如血,楚寻落下最后一颗棋子,站起身,“我该去干活了。”
“还有几个小时,不等等了?”老人默默地的收拾着棋盘。
“早干活,早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