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又是黑人……,江成听到这只能摇头苦笑,好像地盘只要一旦被黑人占据,好像就强不到哪去,都是越来越差劲,越来越成为藏污纳垢的地方。
就比如眼前这个建筑居民区,只要花点钱把环境整理好,并且管好自己的手下别闹事,居住环境好了,那么在这里住的人就会更多,层次也会更高,自然能够收取更多的保护费和管理费,可他们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或许懂,但是没办法管制住手下让他们别闹事,野蛮不受约束好像就是黑人的基因特点。(极少有个别,那都属于基因变异,比如乔森,比如泰戈尔等等。)
仔细想想,这里的黑人帮会就好像华夏的区物业,只不过是个只收钱不干事的物业,任由住宅区脏乱差。
江成脸上挂着苦笑点头道:“好吧,前面带路。”
克达尔走在最前面,江成有意识的靠在布兰妮身边,到了这个陌生地方,他对地形很不熟悉,别让克达尔像个蠢蛋似的有机会逃跑。
走了几分钟后,众人从一条狭窄的巷中钻进去,这巷极为的不起眼,宽度只够两个人并行,里面阴暗幽僻,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是一条死道。
克达尔首先走进巷,江成跟在后面,而布兰妮排在最后,向前走了约秒,眼前变得开阔起来,出现一栋低矮破旧的洋楼,这栋房子原本刷白色木漆,现在则变成了淡黄色,可以想见其的古老和悠久。
“就是这栋房子,我们现在一家三口都住在这,但请你就只是我的朋友,不要提起其他的事情,不然我的妻子……她会担心。”克达尔吞吞吐吐的对江成拜托道。
“没问题,放心,我只是在这休息两天,时间到了就会离开。”江成缓缓摆手微笑道。
布兰妮看了江成一眼,欲言又止,随后低着头看着地面默默不语。
江成走进屋子,进去后发现里面的空间狭,总体一百平方不到,有两个卧室和一个客厅,当然洗手间和浴室也有准备,麻雀虽五脏俱全,而走进房间里,却看不到克达尔的妻子出来,让他有些奇怪。
“你的妻子呢?”江成冲克达尔问。
“她……她常年都躺在床上,生了一种很严重的病。”克达尔断断续续的。
克达尔为了医治妻子的病他赚的钱几乎全部用作医疗费,要不然整个家也不至于这么清苦,而且就在不久前,医生们终于找到妻子的病因,但如果想要治疗的话,必须要一次就有万美金才行,当时就把他吓蒙了,现在只能一点一点的存着,但以他的收入而言,没有几年功夫根本就别想攒够万。
美国虽然有所谓的全民免费医疗,但因为这样看病就不要花钱,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虽然名义上免费医疗,可药物免费了,住院费,治疗用的器材费,医生的探望费等等,哪一样不要花钱,收费花样繁多,而且还有那个所谓的药物免费,有钱人和穷人享受相同的待遇和医疗环境觉得可能吗?
美国每年都有许多家庭因为医疗或保险这一块宣布破产,全靠政府的救济金才能生活,可那点救济金算什么,就打个比方好了,比如每人每月可以领取美元救济金,那么折合人民币就是多块钱了,可别忘了,这美元是在美国生活而不是华夏,消费高物价高,真实生活水平不定还赶不上华夏的低保户。
而且美国土地私有,每年都有许多人因为吸毒或者别的原因把土地卖掉,而最后就只能成为一个流浪儿,针对这种人,美国有一个特殊的机构――社会福利院,专为流浪“狗”准备,生活在那里的人过的什么日子,一般人不去看看是根本想象不到的呢~~
“很抱歉……”江成略带一丝歉意的,觉得自己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事。
“达令,布兰妮,你们回来了吗?”一间卧室里突然传出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布兰妮立刻向卧室里跑去,一边跑一边口中喊道:“妈咪……”话音未落,人已经进入卧室,随后那间卧室里传出两人的细语声和轻笑,只是在江成听起来,那女人有点强颜欢笑的意思。
“为什么不住到医院去?”江成看着克达尔问。
克达尔沉默许久道:“因为……钱的问题,不这个,今晚如果你真的要住在这里,那就住我女儿的房间吧,我会让她和我以及妻子住在一起。”
“不用了,今晚我就睡在这张沙发上。”江成抬手微笑指着大厅旁边的沙发,只有呆在大厅才好监查所有人的动向,如果独自缩在一个卧室里,恐怕克达尔带着女儿妻子一起逃掉他都不知道。
克达尔沉默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江成快点离开这,他们只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家庭,如果江成被抓住,他们被以窝藏罪犯的名义起诉那该怎么办?
又过两个多时,布兰妮开始做午餐,菜肴就是今天早晨收获的鱼中的一些,在卖掉之前特地拿了一些下来自己吃,她围着围裙在厕所里忙活着,她手法熟练,而且动作流畅,做饭时的优雅身姿美得简直就像艺术,现在经过烹饪还没端上桌,就有一股股香味从厨房飘散出来。
克达尔这间房子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江成坐在客厅,一边打量厨房里的布兰妮,目光一边在四周扫视,实在,这个叫克达尔的美国人家里还真穷呢,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老旧的气息,包括这房子。
不久后开饭了,布兰妮给妈妈预留了一些饭菜,然后才坐到桌边和克达尔江成一起就餐,几人低头吃东西,气氛略有些沉闷,布兰妮和克达尔就像是被江成看押的犯人一样。
看来是自己的做法吓到他们了,江成微微苦笑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在这暂住两天,只要你们别向任何人透露我的消息,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布兰妮和克达尔对视一眼,没话,桌上的气氛仍然是那么的沉闷尴尬,从内心里面,他们已经把江成当成被警方通缉的通缉犯,所以特别的恐惧担心。
江成能猜出他们心中的想法,很可惜他们猜错了,自己防的不是警察,而是黑道,不过他们觉得自己是坏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如果不点凶狠点的话恐怕镇不住他们,可回到这家里,看到他们家里有病人,并且是一个清贫老实的家庭,就不由得让他从心底升起一丝丝亲切和同情感,让他回想起曾经和母亲过穷苦日子的情形。
几人吃完饭后,克达尔吹到一半就已经回房喂妻子,而布兰妮则开始收拾餐具,盘子和刀叉之类的,江成坐在沙发上微闭眼睛,正在进行真气的修炼,没有盘膝打坐,半躺半坐静静的修炼着,人在修炼,但其实周围的一切动静都被他了然于胸,包括布兰妮用抹布擦盘子的声音,克达尔在卧室和妻子的轻声低语……他一切都听得分明!
忽然,微闭眼睛的江成神色一动,睁开眼睛,向屋子外面看去,他听到外面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并且在越来越近,有许多人正在向这里接近,马上就要走进屋子了。
“砰”的一声,克达尔屋子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黑人出现在门外,哦,不对,应该是一群,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全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样,为首那名黑人穿着滑滑的白衬衫,嘴上上有许多三角形的红色图案,他脑袋上还包着一块头巾,红色的头巾上镶着白色圆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嘻哈搞怪夹杂着白痴的气息。(至少在江成看来是这样。)
“克达尔!”这名黑人走进屋子就大喊,同时用脚在屋子里的家具上乱踢,把衣架和鞋柜贴得到处翻滚,上面的衣服和鞋子散落一地。
待在卧室的克达尔听到这声叫喊,立刻从卧室中跑出,看到那群黑人时,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满是惶恐和惊慌。
“克达尔,你竟然还住在这?!都了,快点把这块地卖给我们!”包着红色头巾的黑人看着克达尔嘲讽的笑着。
“肯尼塞尔,我们真的只有住在这里,根本就没有钱可以搬到外面,这块地……这块地我不可能卖掉。”克达尔脸色难看的。
江成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听出了一点眉目,似乎这些黑人想把克达尔一家赶出去,并且逼迫他们把地卖给黑人,而以克达尔这样的家庭状况让他们从这搬出去,到别的地方居住,那无异于杀了他,根本没有财力可以支撑他们这么做,这些黑人简直把他们一家往死路上逼。
而且,就算用脚趾头江成也能想象出来,这些黑人购买这块地的价格必定非常低廉,就像是强买强卖的交易,用势逼人,逼迫克达尔一家屈服。
“你如果不愿从这里搬出去也可以,那就缴管理金吧,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收管理金,这个月是美金!”红头巾黑人笑道。
江成听得眉头一皱,这笔钱未免太高,可能高于普通的市价十倍不止,克达尔一家每个月要支付这么多费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看来黑人们想用这种手段逼迫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