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令让拉起普特人去攻打敌军左翼、让旃代罗人去攻打敌人的右翼!”赵子良观察了一阵之后下达了命令。
“是,大王!”王振抱拳答应,当即向传令官下令。
中路军的拉起普特人有两万人,旃代罗人有一万人,赵子良决定用这两部人马进行试探性进攻,看看联军如何应对。
赵子良手上只有第三军团和第九军团,总共不到三万人,打头阵当然不能出动精锐主力,一方面出动精锐主力之后,仆从军们没有了西秦军的压制可能会无法控制,另一方面他想用这些仆从军去打联军混乱而且还没有成型的军阵,试探出联军在混乱状态下的战斗力。
从西秦军的军阵左右两翼各杀出一票人马,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们挥舞着刀剑,不兵们撒开步子举着刀剑跟着骑兵后面冲向联军。
大量的喊声顿时充斥着战场上,西秦军这边战鼓声开始响起,十几面巨大无比的战鼓在壮硕的鼓击下发出轰鸣的震动声,几十里外都能够听得道。
联军的军阵还没有形成,因此在西秦仆从军们杀过来的时候前面的联军兵士们有些害怕,被仆从军们一冲,大量的联军被杀得接连后退,战斗场面瞬间乱了,双方交错在一起互相砍杀,气势充足的仆从军暂时占了上风。
帅台上,站在一侧的李晟对赵子良道:“大王,看来一两万仆从军的进攻对整个战场的局面起到的作用极其有限,联军方面虽然阵势还没有成型,但是他们的抵抗意志很坚决,拉起普特人和旃代罗人想要冲垮他们只怕不容易!”
这一仗打到了天黑,谁也奈何不了谁,赵子良在这期间没有再增派兵力增援两翼的进攻,他需要让将士们蓄积战力,而联军在军阵混乱的状况下也无法进行有效的使用战术,只能凭借着人数的优势堪堪挡住了西秦仆从军进攻。
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赵子良下达了撤兵回营的命令,当鸣金的铜锣声传遍战场时,西秦仆从军的兵士们都如释重负,如潮水一般撤了回来,联军那边也很快传达了撤兵回营的命令。
联军统帅娑婆呵很清楚,他的能力不足以指挥四十万大军与西秦军对决,白天他已经深有体会,他连把四十万人摆开摆成军阵都做不到,战场上到处乱糟糟的,军令传达不下去,战术执行不了,因此在西秦军退兵之后,他也马上下令全军撤退回营,他可不敢让军队追击,谁知道这是不是西秦人的阴谋诡计?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全军撤退回营之后,自有中级校尉们负责安顿兵马,赵子良和大将们纷纷来到中军大帐商议军情。
赵子良走到主位上撩起披风后大马金刀地坐下,大将们分作两部分在两侧站好,赵子良看向玄十八问道:“联军的兵力配备情况搞清楚了吗?”
玄十八道:“是的,大王,已经摸清楚了,不算今日战斗的损失,联军由步兵三十五万,骑兵五万,还有象兵一万两千。三十五万步兵中有刀兵二十万、枪兵十万、弓手三万,杂兵两万,都是轻甲,没有重甲步兵。骑兵五万也都是胡乱拼凑起来的,有铁甲的骑兵也算不上重甲骑兵,,因为装备不完整,马都没有马甲怎能算铁甲骑兵呢?因此这五万骑兵都只能算是轻骑,而且是不能进行骑射的轻骑,因为他们没有骑弓,只能冲杀噼砍!联军之中唯一值得特别注意的是这一万两千战象兵,这个数量是南天竺十六国拼凑起来的,比我们的战象多太多了,如果我们用战象对付他们的战象,必败无疑,但是又不能用骑兵对付战象兵,因为战马看见战象就害怕,根本不敢向前!”
赵子良听了之后点头道:“这一万两千战象确实是一个难以对付的兵种,我们还没有什么兵种克制它,诸位有没有什么办法?”
两侧的大将都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这时赵雷站出来抱拳道:“父王,儿臣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可行!”
赵子良抬手鼓励道:“说出来听听!”
“是!”赵雷答应,说道:“儿臣发现无论是何种牲畜都是怕火的,战象也应该不例外吧?若要对付联军的战象,可以用火攻试一试!”
赵子良闻言摸了摸短须,说道:“听起来似乎可行,但到了战场上是否有用还真不好说,这样吧,明日你去用我们的战象试一试!”
“诺!”
赵子良问王振:“东路军和西路军现在都到了何处?”
王振道:“东路军已经到了钦曼,距离我军还有五百里;西路军到了拉杜尔,距离我军还有四百余里,由于他们当中有大量的仆从军步兵,因此可能还需要五六天才能赶来!”
赵子良想了想对王振道:“给勃勒罕和马传令,让他们尽快提高行军速度,我们这边只能尽量与联军周旋拖延时间,如果拖延的时间太长,对方统帅反应过来,轮番派兵攻击我们,那我们就疲于应付了!”
王振抱拳道:“是,微臣立即派人传令催促他们!”
“赵霆那边有消息吗?”
王振摇头道:“还没有,路途太远,联系不太通畅,不过吉苏都护府那边已经来信说三王子已经十天前带领舰队出发了!”
赵子良起身背着手在大帐内走来走去,几分钟后停下来说道:“也不知道赵霆部何时能够上岸对联军后方展开攻击,我们这边还是要自己想办法减轻压力才行!马遂来了吗?”
三十余岁的马遂站出来抱拳道:“末将在!”
赵子良道:“带着你的三千弓骑兵带足干粮、箭矢,去夜袭联军营地,他们应该会有所防备,本王不要求你取得多大的战果,只要你不停地袭扰他们,让他们无法休息,充分发挥打了就跑的策略,让他们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微臣领命!”马遂抱拳答应,一甩披风转身走向外面。
赵子良在众将之中看来看去,最后落在了玄十八的身上,吩咐道:“派出你的虎牙军,找到联军的粮草囤积地,烧毁它!他们有四十几万人马,每日消耗的粮草是一个巨大的数目,这个粮草囤积点肯定不会小,只要烧毁它,联军就会不战自溃!”
“是,大王!”
三千弓骑兵在马遂的统带下不停地袭扰南天竺联军大营,南天竺联军的防备很严,兵力太多比较容易混乱,一旦闹出乱子,很容易把整个大营都搞乱,因此娑婆诃在大营的防御上布置得很到位,马遂虽然一整夜带着弓骑兵夜袭了五次,但取得的战果不大,不过这也成功的让联军几十万人一夜都没有休息好。
次日,南天竺联军所有人都是焉巴巴的,没有精神。赵子良没有出动全部兵马,他只是派了一万索兰基人去挑战,联军一夜都没有休息,哪有精神打仗,因此娑婆诃下令派人在营寨上高挂免战牌,无论索兰基人如何挑衅就是不出战,索兰基人在联军大营门口辱骂了一天,都没能把联军骂出来,在黄昏时候只要撤兵回营。
赵子良听了索兰基人将军的报告后让他退到了一边,没有责怪。这时赵雷走进来抱拳对赵子良道:“父王,有结果了,儿臣让人准备了几十辆板车,其上堆满稻草,点火之后让人推着冲向已经列阵的战象群,战象军看见大火向它们冲去,吓得掉头就跑,还把坐在背上的许多兵士掀翻落地。等待重新控制好象群之后,儿臣又让几十架投石车同时向它们投掷火油弹,大量的火油弹让它们更加惊恐,纷纷调头拼命的逃离!也就是说,完全可以用火攻来对付联军的战象群!”
赵子良听了之后赞赏道:“好,你这件事情办得不多!这样吧,今夜袭扰联军大营的事情交给你去办,给你三千骑兵!”
“是,父王!”赵雷答应一声,兴奋的转身力气。
半夜时,赵雷就满身血污地回来了,赵子良被太监叫醒,在大帐见到了他,问道:“袭扰的战果如何?”
赵雷抱拳道:“父王,儿臣幸不辱命,先是命人摸到敌军寨墙附近,用绳索掏出寨墙的栅栏,然后用几十米战马勐拉,一举将一段寨墙打垮,儿臣随即带着将士们杀进去,杀敌无数,在撤退之时又遇到了联军的马厩,数完匹战马全部都在马厩之中,儿臣当即命人放火烧了马厩,联军的战马群受惊了,在营地内四处狂奔,无数联军兵士被撞死和踩死,儿臣趁机带着将士们杀了出来,具体的战果无法统计,但联军的损失绝对不会少!”
“哦?”赵子良听了赵雷的报告很是高兴,说道:“好,没想到你第一次带兵袭营就能取得如此战果!不过你要记住,一定要戒躁戒躁,行军打仗,对于大将来说,保持情绪稳定是最重要的!”
“是,孩儿记住了!”
“鉴于你今日作战有功,升你为少将,统领第三军团第二部!”
“是,孩儿一定不辜负父王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