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良站在索兰基国王的宫殿内忍不住赞叹道:“这个索兰基的国王还真是会享受,把王宫建造得如此奢华和富有艺术感,这在本王所有见过的王宫之中也是极少的!”
高尚站在旁边说道:“是啊,您看这墙壁上雕刻的佛家图案精美绝伦,其雕刻师高超的雕刻手法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还有头顶上的夜明珠、石柱上的雕刻和各处镶嵌的宝石、使用的珍珠、玛瑙、玉器、金器和银器,无一不是上上之品!”
赵子良在王宫内转了一圈,对郑三吩咐道:“生活奢侈品、宝物都全部打包带走,壁画、石刻这些东西都不要去动,怎么说也是一种文明的体现,让它们保存下去吧!”
郑三抱拳答应:
来到王宫的正殿,赵子良走到宝座上坐下,杜甫走了过来,他主要负责与西秦新京方面联系,一旦从新京有公文和奏章或者消息传递过来,他都要第一时间向赵子良报告,同时他又负责把赵子良下达的旨意原封不动地派人传达回新京。
“启禀大王,东厂从新京传来消息。东罗马帝国的君士坦丁五世和大食国哈里发曼苏尔都各自返回了都城,各自留下大将继续作战,看情形双方的战事只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够结束的!除非大食国主动撤军,否则东罗马帝国不可能放弃安纳托尼亚平原的东部。现在东罗马帝国已经与保加利亚汗国签订了停火协议,东罗马帝国答应每年向保加利亚汗国进贡六百磅黄精和五十万磅粮食才促使保加利亚汗王特勒茨在协议上按下手印!因此东罗马帝国现在可以全力与大食国周旋到底!”
赵子良说道:“那样正好,让东罗马帝国与大食国继续打下去,我们才有足够的时间扫平天竺,然后把天竺经营好,让它成为我西秦的大粮仓!”
杜甫看着一个折本,继续说道:“另外,政务院来函说大唐皇帝又改了年号,以今年为广德元年。政务院和其他各王庭官衙的大臣官员们对此颇有微词,在上次廷议的时候,有大臣建议我们西秦可以沿用中原的历法,但应该用自己的年号,如果用大唐年号,大唐境内都使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大半年我们西秦才收到消息,政务院又仓促改元,这让我们西秦各地官员子民们很不习惯,因为总是改元换年号,改着改着让百姓们都不记得自己多大年纪了!”
赵子良听了杜甫的汇报,摸了摸下巴,看向台阶下的几个大臣,问道:“诸位卿家认为此事应该如何?是继续沿用大唐年号呢,还是我们西秦使用自己的年号?”
高尚、独孤问俗、杜甫等人互相看了教案,独孤问俗站出来拱手道:“大王,微臣认为我们西秦还是应该使用自己的年号!我们西秦虽然是大唐的属国,但毕竟已经建国,大唐其他属国如新罗国、日本国、还有南方的骠国等这些属国都在使用自己的年号,我们如果使用自己的年号,相信也没人能说什么!”
赵子良问高尚和杜甫:“你们认为呢?”
两人回答道:“臣等也认为应该使用我们自己的年号!”
赵子良想了想对杜甫说道:“历来皇帝改元都是希望能有一个新气象,也代表皇帝治理天下的一个新阶段的开始,其施政目的会发生重大变化。我西秦没那么多讲究,本王今日定下规矩,包括本王在内,每一任西秦王无论在位多长时间,一生都只能使用一个年号,直到新王即位才能改元。今日本王就确立一个年号,就叫兴汉!我西秦是在去年建国的,就以去年、也就是宝应元年为兴汉元年,今年就是兴汉二年,日后每年以此类推!等到本王死去或者退位,新王即位才改元,新王即位的当年依然沿用上任大王的年号,等第二年才能使用新年号。至于历法,我们汉人历来已经习惯了使用汉历(也叫夏历、农历),这是迄今为止最为准确的历法,西方使用罗马历,大食国等国家使用回历,都很不准确!因此我西秦依然沿用汉历作为历法!”
杜甫答应道:“是,微臣即日就行文给政务院传达大王的旨意!”
说完,杜甫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有一事,微臣不知道该不该跟大王说”。
“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本王知道的?”赵子良问道。
杜甫说道:“军机院送来了一封奏章说的是李嗣业将军的家事,六月初九和这个月的初三,李嗣业将军的老父和原配夫人相继病逝。因为李将军现在是在外统兵征战期间,将领的家书一律被军机院转送!李嗣业将军跟随大王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多年,战功赫赫、劳苦功劳,我西秦文官武将之中能与李嗣业将军之功比肩者只寥寥数人而已,军机院将官司不敢怠慢,专门送来奏章奏请大王为李将军老父和原配夫人赐下封号!连同奏章一起送来的还有两封李将军的家书!”
赵子良听了之后责怪道:“这种事情你怎能隐瞒不报呢?”
杜甫连忙道:“大王,如今南征之事正在关键时刻,李将军在这里可以替大王操持很多军务,大王不必事事过问,而且李将军能够独当一面没有任何问题,若微臣向大王禀报此事,大王肯定不忍瞒着李将军,李将军得知消息之后必定会向大王告假返回家中丁忧,大王正是用人之际,身边怎么能没有李将军呢?所以微臣才会犹豫不决”。
赵子良叹道:“本王身边虽然正是用人之际,但本王又怎能剥夺李嗣业最后的尽孝机会?当年本王就是因为身在边关听闻父亲病逝而无法回家,以至于遗憾终生。来人,传李嗣业!”
李嗣业很快赶了过来,向赵子良行礼道:“臣拜见大王!”
赵子良脸色沉重道:“李卿,本王有一件坏消息要告诉你,希望你能挺住!上月初九和这个月初三,你老父和原配夫人相继病逝了,这是随同军机院一起送来的家属!”
李嗣业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换忙接过太监递来的家书,他立即打开书信看起来,看完之后随即泪如雨下,匍匐在地泣声道:“大王,先父和贱内相继离世,微臣心痛万分,如今已是方寸大乱,无心再理会其他事,臣请大王准许臣回家丁忧守制,替老父尽一尽孝道!”
赵子良叹道:“李卿的心情,本王理解。如今本王身边正是用人之际,你在这个时候又要回家丁忧,如果你走了,本王就如同少了一条臂膀,本王原本是想夺情起复,等扫平天竺各国再让你回家,但高卿、杜卿和独孤大人都劝本王成全李将军一片孝心,本王想来想去还是不忍夺了你回家尽孝的机会!这样吧,本王准你三个月的假,让你回家处理老父和原配丧事!来人,传召,追封李卿之父李公为西林刺史、原配夫人为昆阳夫人!”
李嗣业泣声道:“王恩德浩荡,臣感激涕零!”
次日,李嗣业就带着亲兵快马加鞭赶回新京。他在这里时,赵子良在很多事情上都可以撒手不管,他走后,赵子良确实有许多军务要亲自过问,比之前忙碌的许多。
七月二十八日,南征大军行军司马王振前来向赵子良报告:“大王,我军已经全面控制索兰基王国各地,负责地方房屋和治安的仆从军以及负责监督他们的义务军都已经全部赶到各自负责的地区驻扎,索兰基国王临时征召起来的八万壮丁已经全部向我军投降了!”
赵子良问道:“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征伐东南方向的羯陵伽国了?”
王振道:“军事上的善后和部署都已经完成,将士们也休息了十来天,无论是精神、体力还是士气都已经全面恢复到巅峰状态,是可以继续南征了,不过后勤上是否允许,微臣就不清楚了!”
赵子良对旁边太监吩咐道:“传郑三前来!”
不久,郑三急冲冲赶了过来,对赵子良行礼道:“微臣见过大王!不知大王唤微臣前来有何事?”
赵子良道:“将士们已经休整多日了,本王想要继续南征,后勤方面是否允许?”
郑三道:“大王恕罪,其他方面都不缺,唯独征集的粮草还需要十天左右才能从各占领地运过来。这些天微臣已经下严令进行催促了,但征集粮草需要时间,又不能明抢,而且道路难行,在运粮的途中就耗去了太多时间,等天气好转之后运粮速度应该会加快,现在是夏季,地面很容易晒干的”。
赵子良想了想,对王振说道:“这样吧,咱们不必要全部大军一起行动,命令奴隶军团和第三军团协同十万仆从军进攻羯陵伽国各城池,为了统一指挥,不至于被羯陵伽国各个击破,任命奴隶军团长勃勒罕为主将,第三军团李晟为副将!其他各军团和仆从军暂且继续休整,随本王在这里盯着罗湿陀罗拘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