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只当大宛马才是汗血宝马,其实不然。
西极马与大宛马同源,都是汗血宝马,只不过产地不同罢了。
汉时,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从乌孙国带回了伊犁马。后来,乌孙王又以一千匹伊犁良马为聘,欲迎娶大汉公主。
汉武帝还挺高兴,觉得这个买卖不亏,欣然接受。把侄女细君公主嫁到了乌孙国。
当真不是自己闺女不心疼啊,殊不知,这种马在乌孙国遍地都是,富一点的乌孙富户,哪家都得几千匹,够娶四五个大汉公主了。
刘彻不但嫁了公主,还赐名为“天马”,并留下了:“天马来兮从西极,经万里兮归有德。承灵威兮障外国,涉流沙兮四夷服”的诗句。
后来,大宛国又觐献大宛名马,也就是我们所熟知的汗血宝马。刘彻这回倒没顺手再送个公主,而是把“天马”的名号又转赐给了大宛马,乌孙马更名为“西极马。
其实,不论大宛马,还是西极马,都是同属伊犁马种,都是汗血宝马。
而汗血宝马已经是中原地区所能得到的最好的马种了,唐奕这回和汉武帝一样,是让黑汗奸商狠宰了一刀,一匹八百贯宋钱。这钱花得唐奕眼皮直跳,誓早晚和那帮子卷毛儿奸商算账。
算完了马匹的成本,唐奕继续跟曹老二和秀才算小账道:“除了甲胄和马,还有呢!”
“再加上,这五百重骑却要养一千人的辅兵配合后勤,你们说得多少钱吧!?”
平均一个铁浮屠得配两个辅兵,不然连甲都穿不上,马都下不来。
“可是”曹老二还是不死心。“可是,这玩意好用啊!”
唐奕骂道:“你懂个屁!”
“这种重骑在特定的场合用来冲阵、打击气势确有奇效。但是,指望着它横扫一切,却是你想多了。”
杨怀玉插话道:“这倒是确实,黑骑营再厉害,但却牺牲了骑兵的机动性,跑不快的。况且,铁甲太重了,最多一刻钟,人没事儿,马也受不了了。”
黑骑营的兵,即使唐奕再想办法减轻铁甲的重量,但还是不轻。
人甲全重17o斤,要不是有马驮着,骑兵下了地,穿着那身重甲连走路都做不到。再加上人的重量、马甲的重量,得有六七百斤之巨,已经过了马匹的正常承受能力。所以,最多只能力战一刻钟,就要换马,或者卸甲让马匹休息了。
曹觉可没听杨怀玉在那说不适合全军都换重装,这种钢铁过境的场面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我能不能也来一营?
可是,掰着手指头一算 好吧,真有点贵!
要是阎王营都换上重甲,得将近一千万贯,还是算了吧。
这时,杨怀玉出声了,“目前来看,只一这五百就够用了。只要我这五千骑勇之中有五百黑骑,我就敢打一万!”
“不!两万!”
“不过”
话风一转,杨怀玉一脸咯应地道:“不过,你把黑骑营手里的家伙事儿给我换了呗?”
又扫了一眼场下黑骑,忍不住吐槽:“我堂堂大宋骑军,使什么狼牙棒啊?”
“契丹蛮子都不用这笨玩意了,咱们还用?”
唐奕闻声把脑袋摇得的呜呜风,“不换!就是奔这个狼牙棒,才花大钱建的黑骑营。”
“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
这回倒看看,谁他妈的棒子粗?咱们谁敲谁的天灵盖!?
“家伙事儿不能换!”
唐奕和杨怀玉这正纠结着,却闻一个嗡声嗡气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唐奕回头一看,吓了一跳。乖乖,这位是人?
却是说话的工夫,黑骑营已经撤了下来,一个全身重甲的巨汉上了演武台。
这可真是巨汉,唐奕目测身高得有两米。别的黑骑甲士下了马走路都费劲,这位却直接穿着近2oo斤的铁甲,没事儿人一样地上了演武台。
带着只露出双眉眼的钢盔,唐奕也看不清这位长什么样儿。
“这位是”
没等杨怀玉介绍,那巨汉把头盔一摘 嚯~!
好一张大黑脸!
特么比黑子还黑,虬髯乍眼、牛瞳圆瞪,凶神恶煞般,好似阴殿修罗。
“家伙儿事不能换!”
黑汉继续刚才的话头儿,“这大棒槌可比唐刀、突枪好用得多!”
杨怀玉先放下和这黑汉争的心思,对唐奕道:
“这位是从疾风营调职过来的,现在专司黑骑营指挥使之职的申屠鸣良将军!”
“哦~~!”唐奕拖着长声,又好好看了这黑汉两眼,这就是他从石家要来的那个人啊?
杨怀玉又给申屠鸣良介绍道:“这位就是唐奕唐子浩,你一直想见的那个唐疯子。”
“去!”唐奕横了杨怀玉一眼。“提什么唐疯子?”
而那申屠将军一听这就是唐子浩,眼睛一瞪,双拳猛然一抱,全身铠甲都跟着哗啦啦做响。
“原来你就是唐公子,某家不才,给唐公子见礼!”
话是好话,可是嗡声嗡气,再加上那张恶脸,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客气”。
唐奕回礼:“久仰申屠将军大名,短短数月就已经把黑骑营训练得如此威风,杨二哥倒是给黑骑营找了个好营头。”
“公子过讲!那是某家份内之事,不足为赞。倒是公子这大‘铁疙瘩’一样的重骑之想,端是妙哉。”
说着,咧嘴露出一个丑出新高度的笑容,猛一指场下的黑甲劲骑。
“这他娘的才叫重骑兵嘛!某家以前带的疾风重骑和这一比,简直就是泥捏的摆设。”
“哈哈”唐奕哈哈大笑。“还是申屠将军识货!”
聊了几句,唐奕也算看出来了,这傡就是这个作派,还真不是对他有什么意见。
杨怀玉看两人聊得热络,忍不住出声:“好个屁!拿着蛮人的大棒子舞来舞去,哪有一点大宋神军的样子?”
唐奕撇嘴,“兵是用来打仗的,又不是摆设,你管他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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