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密卫厉害,而是魏王太蠢,他只懂得维护豪族的利益,却忘了这天下普通百姓比豪族多。”
坐在府衙中,李三喝了一口茶水。
这些日子他可真的累坏了,按照萧铭的要求,他们在村子里组织诉苦会,让被豪族欺压的百姓上台诉苦,接着以痛骂魏王和豪族结束。
除了诉苦会,还有每个村子里的宣传标语,这标语的内容自然是拥护齐王,消灭魏王之类的话语。
同时,他们也在配合府衙建立当地的民兵组织,凝聚人心。
当然,说的再多也没有实际行动有用,土地分到百姓手中才是真正让百姓们放下戒心的钥匙。
如此种种手段加起来,四州终于民心所向,踊跃参军的青壮年也比比皆是。
叶青云笑了笑,密卫这群人一向很神秘,对李三他心里有一种畏惧,因为他感觉自己这些人必然也是被李三盯着的。
犹豫一下,他问道:“下面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金陵城!”李三没有避讳,他说道:“擒贼先擒王,如果能够刺杀魏王,这攻城略地就会更加容易不是吗?”
“刺杀!”叶青云吃了一惊,“这件事你和我说就不怕泄露出去吗?”
“都督若是泄露出去,我会第一时间知道的。”李三似笑非笑。
叶青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下更证实了他的猜测,此时对萧铭越发敬畏,因为在他看来齐王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
密卫这种机构他又是如何建立的?
不过这不是他该思考的问题,和李三闲聊了一会儿,他出了府衙去忙碌新兵招募的事情了。
扬州城是个六十万人口的大城,因为他们来得及时,屠杀发生之后,城内还有残余着四十余万百姓,加上附近州县的人口,扬州城的人口数量很可观,基本上在七十万左右。
如此富余的人口征兵自然不是难题,而且现在青州来了命令,让他从扬州和通州招募三万新兵,半年之后,他需要带领军队配合南征军彻底拿下魏地。
青州。
在四州火热的宣传中,战争债券开始在青州商会发行,配合着战争债券的发行,青州日报将什么是战争债券全面解释了一下。
当百姓和商贾们得知这战争债券是萧铭发行的之后,一时间青州商会被百姓堵得水泄不通。
拿着粮食和银子,百姓们在商会中换购战争债券支持战事。
比起百姓,商贾们对战争债券更加感兴趣,他们纷纷掏出银子购买,同时,从长安来到青州的权贵也没有放过这次机会。
拿着自己的财产,他们将金银之物换成了几章薄薄的纸,这正是商会发行的债券。
如此火爆的场面萧铭也是始料未及,但是百姓们和商贾们如此积极,足以说明他现在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而至于商贾们尝到了北伐时后的甜头,自然不想错失良机。
只是唯一让他们遗憾的是,这次萧铭设了限制,他们不能够购买超过一万两的战争债券。
商会被水泄不通,萧铭的王府则是车水马龙,在战争债券发行之后,曹正阳等一众巨商纷纷到了王府中商议这战争债券的事情。
“殿下,上次北伐殿下没有设限,为何此次要设限呢?而且这一万两实在少了一些。”曹正阳说道。
丁武也附和道:“殿下,请相信我们对封国的忠诚,我们希望殿下能够连战连胜,开疆扩土。”
“是呀,殿下,我们现在都是青州人,没有异心。”
商贾们七嘴八舌地说道,正殿中一片嘈杂。
萧铭坐在主位不动声色,而是喝着茶听着这些商贾的抱怨,在众人说完之后,他说道:“诸位,设定限制绝非是本王不信任你们,而是此次战争债券的发放数额有限,总不能让你们都得了去。”
顿了一下,萧铭说道:“而且此次战争债券本王可不要太多的银子和银票,这对本王来说没有多少作用,现在你们懂了吗?”
曹正阳和丁武等人对视一眼,他们顿时明白过来,此次百姓们都是拿着粮食,布匹等物资换取债券的,毕竟百姓们不喜欢银子,喜欢把银子换成物资。
但是他们这些商贾手中的银子多,这五万两的债券都是以银子和银票的形式购买的。
“殿下的意思是只要拿物资换,就能够不必在乎这限制吗?”曹正阳试探着问道。
“当然不是,本王可以考虑将上限提高到三十万两。”萧铭笑道,这次的限制其实是一个圈套,为的是让商人想办法从封国之外获取各种物资。
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青州这么多商贾加起来的能量却很大,毕竟他们在其他地方都有关系,若是他们行动起来就会为他省去不少麻烦。
“三十万两。”丁武重复了一句,这个限额倒是可以接受,他问道:“殿下需要什么物资呢?”
“铁矿石,硝石,硫磺,布匹,马匹。”萧铭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他紧缺的,扩军之后,他需要更多的钢铁,火药,军服,战马。
曹正阳闻言皱了皱眉头,“殿下,现在这些物资都很紧俏,很难找到。”
“如果容易办,本王又何必跟你们说这件事呢?不过铁矿本王倒是能给你们提个醒,在雍王的封地铁矿很多,你们可以去那里购买矿山开采。”萧铭说道,他现在必须发动资本的力量为战争储备物资。
一众商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想到丰厚的回报他们最终禁不住诱惑,纷纷答应此事。
“殿下,既然如此,我们便为殿下筹备这些物资,草民的马场上有两万匹战马,十五两一批战马,正好三十万两。”曹正阳得意地看了眼其他人。
“两万匹战马!”萧铭也是震惊不已,这草场曹正阳不过接手一年而已。
不过略微思索了一下,他便明白了,这曹正阳必然是干了些从草原走私的生意,不然不可能有这么多马。
只是现在他也懒得管这件事,有时候资本和政治是矛盾的,相互戒备的同时,又相互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