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外,号外,今有议会余孽祸乱帝国,另有葛宜人之流意图叛逆,值此帝国危机重现之际,皇上号召帝国百姓同朝廷一心共同铲除奸佞,保卫帝国。“
东方的天空微微泛起一丝鱼白,报童清脆的声音已经在大街小巷响起。
听见报童呼喊之事,路人纷纷驻足掏钱买下报纸。
昨日青州城发生的大动静吓坏了不少人,更是让人们猜测不已,现在皇上亲自撰写文章阐明来龙去脉,他们颇有些急不可耐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想到这商人议会被铲除这么多年,现在还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早点摊前,一个正在吃早点准备去工厂的工人唏嘘道。
在他身边坐着许多和他一样的工人,他们都在工业区工作,几乎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吃豆腐脑和油条。
“依我看呀,这次主要的危机不是什么商人议会,毕竟这商人议会现在不过是无根浮萍,闹腾不出什么花样,真正要害是以前这位内阁大臣葛宜认,他们是想要篡权呀,而且势力比商人议会可大很多。”又一个工人说道。
”可不是,不然皇上也不会让全天下共同讨逆。“有人接话。
“这个场面有些熟悉呀,十来年前皇上就是这么将六州豪族铲除的,十余年过去了,现在相同的危机重现,看来没有一番刀光剑影,这件事是平息不了了。”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四十有余的工人。
“张老哥,你可是地道的青州本地人,十余年前那件事真的那么可怕吗?”一个年轻的工人问道。
被询问的中年汉子露出一副回忆的表情,“可怕,当年可谓是血流成河,这青州城外的荷花池都被血染红了。“
其他人闻言,露出惊恐的表情,他们都来自其他城池,后来在这青州定居,关于当年六州豪族被清理的事情他们有所耳闻,但从未经历。
但是中年汉子这么一说,他们仿佛身临其境,不由后背发寒。
见众人有些担忧,被称为张老哥中年汉子忽然笑了起来,他说道:”你们瞎担心什么,这事又摊不到你们头上,倒霉的是那些叛贼而已。“
顿了一下,他指着文稿的最后一段说道:“看见这句话了吗?皇上让民兵队带领百姓缉捕叛贼,估计接下来帝国就要想当年六州一样动起来,到时候可谓是处处设卡,人人盯着陌生人,一只苍蝇都别想逃出皇上的手掌心。”
众人闻言再次唏嘘了一阵,有人说道:”既然是皇上下令了,我们就要遵从,这些年若不是皇上力排众议,与民实惠,我们也没有今天的好日子,现在有人想要让帝国回到当初的大渝国,我第一个不干。”
“我也不干,这快活久了,再让那些士大夫骑在头顶撒尿,我忍不了。“有人起哄。
“既然如此,咱们就配合皇上将这些叛贼一网打尽,还帝国一个朗朗乾坤,走,咱们去工厂,召集其他人一起去挨家搜人。“
“走,一起走!“其他人起哄。
青州大学。
阅读了报纸的学员们个个义愤填膺,自帝国改革之后,他们代表着帝国革新的力量。
面对葛宜人之流试图将他们带回黑暗时代,他们自然不乐意。
所以,报纸上的消息在学校中传开之后,学员们纷纷自行组织起来走出学院在青州宣传商人议会的阴谋以及痛斥葛宜人之流的卑鄙无耻。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先后在登州,金陵,苏州等城池蔓延开来,一时间整个帝国都在轰轰烈烈缉捕名单上的叛贼。
很多试图逃窜的逆贼无处可逃,迅速被缉捕归案。
只是在缉捕的过程中也有人公报私仇,不少没有和葛宜人参合在一起的旧贵族也倒了霉,有的被咒骂一番,也有被揍一顿的。
而这种情况很快让平日里对萧铭颇有微词的旧贵族吓破了胆,想起十余年前萧铭干的事情,他们纷纷上奏表达了自己对皇家的忠心,同时声称拥护萧铭颁布的政令。
不过旧贵族吓坏了,庞玉坤也吓得不轻,本来他是准备抱着看戏的心态等待以葛宜人和罗宏为主体的长安旧贵族覆灭,但现在的情形再发展下去就不受控制了。
于是他火急火燎地找到了萧铭。
“皇上,如今在举国百姓的帮助下,商人议会的余孽绝大部分已经归案,还有部分余孽逃到了海上,即便他们不死在海上,逃到欧洲能剩下几个人也不好说,至于长安的遗老贵族们,和葛宜人沆瀣一气的尽数的被捕,那些试图充当墙头草的也被收拾了一顿,以下官来看这件事该收收了,否则只怕适得其反。“
庞玉坤一副诚惶诚恐地样子。
萧铭正在看各地密卫提供的情报,这件事庞玉坤急,但是他不急,因为自始至终他都在后面控制着事态的发展。
而密卫便是他控制事态的那张无形的手,充当领头羊的角色,所以他可谓是指什么地方,打什么地方。
对于密卫也无法控制的,他便立刻出动警卫加以控制。
如此一样,总体上来说他没有让这件事失控,同时又达到了自己要的效果。
长安旧贵族送上来的折子便是证明,经过这件事他们基本上明白属于他们任性妄为的时代终结了。
从此以后舒舒服服过日子可以,想要搞东搞西就要仔细掂量掂量了。
“你来晚了一步,朕已经让将稿子送到报社了,明日便会宣布案犯俱都被捕,此事完美结束。”
萧铭淡淡说道。
庞玉坤松了口气,“原来皇上早就准备点到为止,下官这就放心了。”
顿了一下,他接着说道:”皇上,牛犇和罗权乘火车抵达了青州已经数日,过几天,估计其他各大军区的司令官也会准时抵达,这罗宏的事……“
萧铭说道:“罗家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但是罗宏铸成大错,朕决不能姑息,否则如何以儆效尤,这次朕只能让罗老将军伤心了。”
庞玉坤叹了口气,心中也不是滋味,毕竟在藩王之争的时候罗宏也是立下了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