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战船?66666」
「楼上逗比吧?没看出来这是在坑一哥吗!历史上曹操就是用了连环战船的计策,才被周瑜一场大火给玩坏了!」
「原来是坑一哥的!快把庞统拖出去斩了!」
「这年头还有不知道赤壁之战的吗?也是醉了!」
「后人有诗曰:赤壁鏖兵用火攻,运筹决策尽皆同。若非庞统连环计,公瑾安能立大功?」
「凤雏这个坏种,竟然敢来坑我一哥,一哥快揍他!」
不用林逸动脑,直播间内的观众与粉丝们,也看出了庞统的计策,并非良策,而是计中计。
但观众与粉丝们很快又沸腾起来,因为……林逸答应了!
林逸看向庞统,一副大喜的样子,道:“非先生良谋,安能破东吴耶!”
庞统淡笑道:“愚浅之见,军师自裁之。”
林逸当即传令,唤军中铁匠,连夜打造连环大钉,锁住船只。
诸位将领得此“良策”,也都十分喜悦。
庞统看着林逸传令,打造连环战船,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
两年前林逸横空出世,助刘琦登上了荆州牧的位子,并且打退曹操大军,使得曹操损兵折将,还折了军师郭嘉,庞统就留意上了。
对于这种潜在的“军师型”对手,庞统自然是要多加留意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但两年来,林逸好似凭空消失了一样,让暗自打探的庞统很是苦恼,谁知近来林逸又突然现身,并且助刘琦打下了汉中。
如今听闻林逸率领荆州水师,要与江东水师作战,他便心生一计,特来试探一二。
此计策便是连环计,先是以连环战船诱导荆州水师,再让江东水军以火攻之。
若林逸识破此计,庞统自然是另有一番说辞,甚至自此投靠荆州,也并非不可。
谁知林逸竟如此轻易就上当了,这不禁让庞统有些轻视,暗自不屑一笑后,便准备离去。
庞统想了个抽身之策,向林逸道:“某观江左豪杰,多有怨周瑜者。某凭三寸舌,为军师说之,使皆来降。周瑜孤立无援,必为军师所擒。”
去江东做说客?
林逸只一听,就知道庞统这是要借机跑路,当即笑道:“先生不必多此一举,有了先生的连环战船之策,我荆州水师定能大获全胜。我与凤雏先生神交已久,今日得见,定要不醉不归。”
说着,林逸就令人摆下了酒宴。
庞统有些哭笑不得,他帮忙去做说客,你都不要?
以为自己得了连环战船之策就赢定了?
是不是傻?
但林逸如此盛情,根本不给他推脱的机会,他也只能留下来……不醉不归。
接下来的日子,更是让庞统无语的很,每天林逸都用酒宴招待他,根本就不放他走!每天都不醉不归!
让他更为惊诧的是,他自幼好酒,酒量自认很好,酒葫芦也从不离身。但是……这位林大军师的酒量也太好了!
庞统每天都被灌醉,而林逸却一点醉意都没有,喝的好像不是酒,反而像白水似的。
林逸有着常人三倍的身体素质,又有百多年的先天真气护体,哪里会醉?
大战的日子渐渐来临,这一日,江东有一秘密使者寻来。
夜寒星满天,三更时候,一个渔翁打扮之人,驾着小舟,来到荆州水寨。
巡江军士拿住,连忙报知林逸。
林逸在睡梦中被叫醒,收拢了一下困意:“一个渔翁而已,有什么禀告的?莫非是奸细吗?”
军士道:“渔翁自称是东吴参谋阚泽,有机密事来见。”
“哦?带来一见。”林逸下令,说着,起身往大帐而去。
水师大帐。
军士引阚泽至,只见帐上灯烛辉煌,林逸端坐正中。
林逸看了看此人,问道:“汝既是东吴参谋,来此何干?”
阚泽道:“黄公覆乃东吴三世旧臣,今被周瑜于众将之前,无端毒打,不胜忿恨。因欲投降军师,为报仇之计,特谋之于我。我与公覆,情同骨肉,径来为献密书。未知军师肯容纳否?”
黄公覆?
黄盖?
林逸微微一愣,已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是诈降计啊!
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后世的小学生都知道。
林逸也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个歇后语竟有一天用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会大半夜的,他也没有开直播,否则定会被观众与粉丝们嘲笑。
史上正是周瑜打了黄盖,黄盖便投降曹操,曹操不知是计,在黄盖带兵来投降时,被黄盖火烧了连环战船。
林逸虽哭笑不得,却不动声色的问道:“密书在何处?”
阚泽取书呈上。
上面写着:盖受孙氏厚恩,本不当怀二心。然以今日事势论之:用江东六郡之卒,敌荆州数十万大军,众寡不敌,海内所共见也。
东吴将吏,无有智愚,皆知其不可。
周瑜小子,偏怀浅戆,自负其能,辄欲以卵敌石,率军攻打荆州。
兼之擅作威福,无罪受刑,有功不赏。
盖系旧臣,无端为所摧辱,心实恨之!
盖愿率众归降,以图建功雪耻。粮草军仗,随船献纳。泣血拜白,万勿见疑。
林逸看了一遍,淡淡道:“黄盖用苦肉计,令汝下诈降书,就中取事,却敢来戏侮于我!左右,给我拖下去斩了!”
阚泽暗自一惊,却面不改容,仰天大笑。
林逸挥了挥手,让军士停下动作,问道:“吾已识破奸计,何故哂笑?”
阚泽道:“不笑你,吾笑黄公覆不识人耳。”
“如何不识人?”林逸不置可否。
阚泽一副慷慨不死的模样,冷然道:“吾与黄公覆,倾心投降,如婴儿之望父母,岂有诈乎!杀便杀,何必多问!”
“哈哈!”
林逸朗声一笑,道:“吾只是试探一二,误犯尊威,幸勿挂怀。”
阚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林逸又道:“若二位能够建功,他日必加官进爵。”
阚泽道:“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
两人相视而笑,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