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疼痛的吸气声中,鲁夫悠悠醒来。√杂々志々虫√
不过,马上的这位智者就过了神,他一个翻身就爬了起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秦然和站在秦然身后的那个下手狠辣的年轻人,而在看到自己的弟子就昏倒在自己身边时,这位智者微微松了口气。
人,没事就好。
剩下的?
还有婉转周旋的余地。
“见过冕下。”
“我是约特平原的鲁夫,我熟知约特平原各个领主的秘闻,深谙他们的领地中哨塔、士兵巡逻的路线,也深知他们隐藏的一些军营与暗地中的势力。”
“如果您需要我为您服务,我会如实告知您一切。”
抖了抖袍子,鲁夫站了起来,一脸认真的对着秦然说道。
“你对约特平原很熟悉?”
秦然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老实,实则奸猾的家伙,罗夫可是将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告知了他,包括对方藏在袖子里的药剂,他都认真的检查过,以他药剂学能力的评估,那至少是精通级别才能够炼制的药剂。
而且,更为重要的是,对方从醒来时,就丝毫没有询问那瓶药剂的下落,仅仅是在看到自己的弟子在身边后,就开始思考应对方案。
奸猾而又随机应变。
秦然在心底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至于更多的?
他不知道那是不是掩饰前,暂时不会给予评价。
“我出生在约特平原,而且为多位领主服务过。”
“所以,我知道的比一般人更多。”
“而我也愿意为您服务。”
鲁夫的脸上浮现了讨好的笑容。
“嗯。”
“你知道300年前的约特平原和纳威亚城的契约吗?”
秦然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后问道。
“300年前?”
“这个时间有点长远了,我的年纪有些大了”
鲁夫一脸思考的模样。
他希望待价而沽。
起码要获得一定的有利条件才行。
不过,马上的,这位智者就变得诚惶诚恐起来。
“拖出去,砍了。”
秦然淡淡的说道。
身后的年轻士兵毫不犹豫的拔出长剑就走向了鲁夫,对方吓得一个哆嗦,他从未见过这么直接的人。
尤其是身居高位,不应该更注重优雅的风度吗?
为什么这么干脆?
“我知道!我知道!”
“300年前约特平原曾经帮助过纳威亚城,因此,纳威亚城在建立之初给予了约特平原这样的契约。”
心底的慌乱,并没有让鲁夫的话语有所放慢,他一口气就说了出来。
“什么样的帮助?”
秦然手指敲击着椅子扶手,继续问道。
“物资或兵力?”
“又可能是其它?”
鲁夫的话语变得不太确定了。
“拖出去,砍了。”
年轻士兵的长剑再次寒芒四射的出现,鲁夫直接爬在了地上,大声的喊道:“冕下,我真的不太清楚,我并没有仔细的研究过这段历史,但是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有着那段历史的详细记录。”
“哦?”
“是哪里?”
秦然冲着年轻的士兵摆了摆手。
“我的家乡,‘戈尔德领’,也被人们称之为约特平原的图馆。”
“我现在就能够带您去那里,翻阅您想要看的每一本籍。”
“我保证您能够找到您需要的答案。”
匍匐在地的鲁夫信誓旦旦的说道。
“希望你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秦然低下头看着对方。
“当然!当然!”
“我当然知道!”
“如果我欺骗您的话,我自己就了解了自己。”
“不过,我希望我带您找到了答案后,您能够饶我一命。”
鲁夫舔着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可以。”
“告诉爱特琳娜,鲁夫现在是艾亚哨所的军事顾问了。”
秦然对着身旁年轻的士兵说完,就把放在手边的纸笔递给了鲁夫。
这位‘智者’不解的看着秦然。
“你不是说你熟知约特平原各个领主的秘闻,深谙他们的领地中哨塔、士兵巡逻的路线,也深知他们隐藏的一些军营与暗地中的势力吗?”
“现在写下来。”
秦然缓缓的说道。
“可您不是不要”
鲁夫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年轻的士兵再次举起了长剑,没有任何的犹豫,这位‘智者’开始低头默写开来。
人,一定要从心,才能所欲。
此刻,鲁夫对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埃德森端坐在椅子中,老祭司尽量让自己的腰背挺直,显得精力充沛一些,但是缺少了‘荆棘女士’的注视,长时间的奔波,让他根本无法掩饰面容上的疲倦。
不过,相较于,最初的焦急,此刻的老祭司却要好了许多。
他接到了莱恩手下的汇报。
莱恩没事。
爱特琳娜没事。
艾亚哨所也没事。
真的是荆棘女士保佑。
他所担心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
但这并没有让他改变原有的想法:他希望将莱恩的事迹变为诗歌传唱下去,他希望更多的人知道莱恩,知道对方的英勇、无畏。
所以,他出现在了‘戈尔德领’。
这里不仅是约特平原的图馆,还是聚集着诸多学者、吟游诗人之地,想要传播一个人的事迹,这里无疑是最为合适的。
当然了,一些必要的流程是必须的。
“埃德森主祭、大祭司,您可以保证您所说和记录的是真的吗?”
一位同样白发苍苍,衣着朴素的老人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由埃德森编撰的手稿,认真的问道。
“我以荆棘女士起誓,我所写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字误差。”
埃德森一丝不苟的答着。
“好的,我明白了。”
“您的要求,我答应了。”
衣着朴素的老者点了点头。
“太感激您了。”
埃德森高兴的说道。
一旁的神庙骑士则早已把准备好的一箱子金币放到了对方的面前。
这样的传唱自然不是免费的,需要一定的资金。
不用疑问,这样的资金来源就是提供者。
或许多年以后,这样的传唱可以变为自发的形式。
但那是之后了。
现在?
衣着朴素的老者细细的清点着金币,然后,交给了自己的学徒。
“我会完成您的要求。”
“真是太感激了。”
“哪里,是我要感激您才对。”
客气的寒暄中,埃德森乘车离开,前往北方寻找荆棘女士的神庙这件事情,老祭司可没有忘记。
而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衣着朴素的老者却是又一次笑了起来。
以冷笑的方式。
“真是感激您!”
对方这样的低声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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