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一铭到来的消息也在省医院里开始传播,聂静怡刚从值班室里换了衣服出来陈玉静就把她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道:“唉,你听说了嘛?”
聂静怡一边整理着帽子下的头发一边好奇道:“听说什么啊?”
陈玉静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本杂志,他指着封面上的照片道:“认识不?”
聂静怡看着封面上穿着白大衣内里是浅蓝色手术衣双手抱在胸前正笑着的贝一铭诧异道:“贝一铭我怎么能不认识?”说到这立刻伸出手捧着脸颊道:“好帅啊,男神我要给你生猴子。”
陈玉静很无语的叹口气道:“你能不能正常点,别老犯花痴的毛病?我跟你说贝一铭调来咱们医院了,担任整形医院的院长。”
聂静怡一听这话就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猛的蹦起来惊呼道:“你说什么?贝一铭来咱们医院了?我的天……”
最后一个“啊”字还不等出口,一个不悦的女声便传来:“喊什么喊?你当这是你家啊?”
聂静怡一看是护士长到了赶紧低下头道:“对不起啊护士长。”
邓丽燕板着脸“哼”了一声道:“这是医院,你在这么大呼小叫的那来的给我滚那去,我们科不要你这样的护士。”
聂静怡委屈道:“知道了。”
邓丽燕一走她就挥舞着小拳头小声道:“灭绝师太你大姨妈来了啊?一大早冲我吼什么吼?”
陈玉静拉了她一把道:“小点声,赶紧交班去吧。”
聂静怡歪着头想到了什么道:“你先去,我这就过去。”陈玉静一走,她立刻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在群里发了一个消息:“贝一铭来咱们医院了,咱们那新邻居我怎么感觉跟贝一铭挺像的那?不会他就是贝一铭吧?我的天那!”
童雨兰回复很快:“那穷鬼要是贝一铭,我以后跟他姓。穿那么寒酸,车都没有,怎么可能是贝一铭?”
齐诗琪也回复道:“我感觉也不能是他。他那么有钱,怎么可能住我们那?”
另一边贝一铭跟邹东俊上了车赶赴卫生局。
参加会议的人并不多。算上贝一铭大概个人这样,这次会议是卫生厅的厅长孙克田主持的,一开始孙克田先对贝一铭的到来表示欢迎,寒暄了几句就步入了正题。
孙克田是个老烟枪,会议还没开始他就抽上了,这会都第三根了,白色烟雾缓缓升起,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弹弹烟灰道:“整形医院的问题何局长你有什么办法?”
卫生局的局长何永明苦笑道:“孙厅长这事太棘手了,我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您也知道整形医院现在在患者心中毫无信誉度可言。”说到这他看了贝一铭一眼道:“就算是把贝院长请来,我看也难起死回生了。”
随着整形热,省医院也在三年前投入大量的人力又斥资五个多亿建成了整形医院,但此时私立的整形医院早已经成了气候,公立医院的整形医院慢了他们好几步,整形市场早已经被那些私立医院所瓜分,所以哪怕整形医院是省医院的下属医院,但也不可能尽快打开局面。两年内是接连亏损。
公立医院也是自筹自支,你赚到了就给医生、护士发工资,赚不到。政府不管,现在整形医院迟迟打不开市场连连亏损,医生、护士的工资可就发不下来了,当时正好有几个南方搞医疗生意的人找到了当时的院长,几番游说下,这院长铤而走险开始把一些科室承包给这些商人,到了最后整个医院都被这些人承包了。
结果在今年就出事了,各种医疗丑闻被持续曝光,整形医院是彻底臭了大街。何永明等人开了几次会,意见是把整形医院甩出去卖掉。但整形医院的上马是孙克田一力促成的,如果把整形医院卖掉。对于他来说是政绩上的一个污点。
孙克田自然不想在自己的履历上留下这么个污点,想来想去就把主意打到了贝一铭身上,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调来,试图靠他挽救整形医院。
可现在情况相当恶劣,在何永明看来就算把贝一铭弄来,他也很难让整形医院起死回生,口碑已经臭了,就靠一个贝一铭难道老百姓就会信任整形医院了?这怎么可能?
贝一铭没说话,但他的老熟人省医院的副院长方志华却说话了,两个人的过节可是相当大的,贝一铭搞出自体干细胞新器官培育后,方志华跑去想分一份功劳,结果功劳没分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乌丽晴跟他反目留在了贝一铭的身边,贝一铭也因为乌丽晴在咖啡馆里一拳把方志华打得爬不起来。
方志华一直找不到机会报复贝一铭,现在机会来了,他那能放过,笑笑道:”何局长话可不能这么说,贝一铭同志现在别说在咱们华夏了,就算在那些发达国家也是赫赫有名,有他这金字招牌在,我看这整形医院肯定能盘活。“
方志华这是在给贝一铭挖坑,要把整形医院这烫手山芋使劲的塞到贝一铭手里,让他不接都不行,他能把整形医院盘活什么都好说,可要是盘不活,那可就能大做文章了,办事不力,辜负组织信任的大帽子扣下去,贝一铭还能在省城待嘛?灰溜溜滚回山城吧,有这败笔在,贝一铭脑袋上顶着的光环就会弱很多,一辈子都别想在医疗口中抬起头来。
这世界上就不缺嫉妒的人,医疗卫生口也是这样,现在嫉妒贝一铭的人多了,出了这事,以后谁在说贝一铭在医学上取得了多大的成就,立刻就会有人跳出来嗤之以鼻的道:“这么牛逼,怎么省医院下属的整形医院盘不活?就一个酒囊饭袋。”
人就是这样,不管取得多大的成就,但只要一件事没办好,立刻就成了别人指责甚至是攻击他的污点,尤其是职场跟官场,贝一铭现在身出职场,也踏进了官场。
有这污点,他在想往上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