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由惜败“八十四晋级赛”的四宝上将尚师徒和八马上将新文礼,率领上万精兵,上千炼气强者,二十几位大修士,团团围住反王李子通势力所在的辽阔庭院。
身为淮南反王,扬州城区域也算是李子通的地盘或邻居,自然有一定势力和谋划。
数百反军的炼气强者,在凤鸣王李子通和伍氏兄弟率领下,借助庭院,与隋军对峙,毫无束手就擒或接受审查的自觉。
话说回来,他们本就是反贼,束手就擒等于自投罗网,谋反本就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接受审查……那不是开玩笑嘛?!
“靠山王有令,伍氏兄弟丧心病狂,只因莫须有猜测,便屠灭刘县尉全族七十三人口,事实如何,有待调查,却需配合调查,抗命者……斩!”
率军团团围住庭院,负责南面的尚师徒,也不急着进攻,而是运气高声宣布,声传半城。
回音未落,尚师徒又郑重朗声道:
“扬州规矩,大家有目共睹,禁止在城内解决任何私怨,导致命案发生,违者必究。靠山王希望各个势力,不要意气用事,贸然插手或援助犯矩者,以免产生误会。我等只究首恶,绝不扰民!”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朝廷想趁机围剿天下反王,直说便可,何必以如此拙劣的理由?!伍氏兄弟昨晚与本王在一起,切磋武艺,讨论今日赛事,如何分身灭刘县尉一族?这是污蔑!朝廷想瓮中捉鳖,趁机剿灭天下反贼……”
回荡半城的大笑声起,还有李子通那洪钟般的惊怒高喝。
“哈哈……昨日见到伍氏兄弟出现刘县尉家者,足有十数人。见到伍氏兄弟外出之人,难以计数。如此荒谬的谎言,李子通当众说出,就不怕有损信誉声名吗?”
尚师徒似乎早料到李子通会这么说,不由朗声大笑应道。顿了下,再次嚷道:
“靠山王仁德,给尔等一柱香时间考虑,时间一到,别怪本将军强攻了!”
“堂堂凤鸣王,竟然也会当众说谎!哎……”
“这倒是,伍氏兄弟昨晚确实出门了,有不少人看到他们进入刘县尉家了,还是乔装打扮,没想到却是去灭门……”
“伍氏兄弟疯了!愧对忠孝王之名啊!”
“什么凤鸣王,名不符实啊!凤鸣之音乃是天籁,李子通却是满嘴胡言,有辱凤威啊……”
密切关注事情进展者,顿时议论开,绝大多数却是偏向朝廷阵营,其中不乏各个反王势力者,自然不会陪同朝廷做戏。
如此形势,让李子通脸色难看至极,他也没想到会这样,秘密之事竟然好像人尽皆知了,等于他是当众说谎了!
“没想到以仁德宽容著名的靠山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此次我等中计了!”
李子通没再反驳,而是脸色难看沉吟道。
刘县尉被灭门是事实,伍氏兄弟有前往接触也是事实。但是,并非什么伍氏兄弟为了复仇等事,而是刘县尉已经暗中被李子通收买。
“我方势力紧邻江都郡,朝廷找个缘由铲除我方,理所当然!只是没想到靠山王和朝廷,竟然如此狠毒,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唯今之计,说什么都没用了,没人会相信,只能尽快突围出去……”
伍云召俊脸阴沉,咬牙切齿说道,明显是想到了伍氏一族的下场。
刘县尉一家的遭遇,倒是让伍云召更相信,伍氏一族的遭遇,是朝廷所为,仇恨更深了。
顿了下,不待李子通多说,伍云召又迅速说道:“趁着大会正在进行,大半强者汇聚在会场,这是我方最佳机会……”
“如今周围有过万精兵,团团包围,突围……谈何容易?朝廷是有备而来,无法激起群雄同仇敌忾的话,我方根本无望突围!”李子通苦笑应道。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接触刘县尉是秘密接触,不该被当众看到,却也是事实。
有心算计下,乔装打扮接触刘县尉的伍氏兄弟,被朝廷安排不少人有意无意地看到了,现在是跳进母亲河也洗不清了!
姜还是老辣的辣啊!
此次是反王李子通,下次会轮到谁呢?!
伍云召颇为不满叹道:“不尽快突围,还能怎么办?拖得越久,对我方越不利!”
明知朝廷真正目的,他们也没法解释,只能哑口吃黄连了。李子通还如此婆婆妈妈,优柔寡断,这是自找死路啊!
“且慢!昨夜本王与李兄欢聚,伍氏兄弟也在场,如何灭刘县尉一家?时间根本不对!”
正当李子通等人焦急绝望,尚师徒等人即将进攻时,一个洪亮粗犷的声音响起,使得李子通等人眼神一亮,大喜,随后脸色又阴沉起来,变幻不定。
话音回答间,一群彪悍暴戾之人,拥簇着位身材高大肥胖,满脸横肉,显得颇为凶残暴戾,令人望之心惊的锦衣之人,来到尚师徒所率军队后方。
不只是锦衣胖子,便是所带之人,也是煞气惊人,气息凶残暴戾,明显不是善人!
“迦楼罗王朱粲?!”
“食人王朱粲?怎么是他?!”
“凤鸣王竟然和食人王扯上关系了?想想也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毗邻,有所联系也正常!”
“食人王所说之话,能信吗?明显有些假啊!”
“这倒说不定,两位毕竟是王者,没必要如此自损信誉声名!”
围观群众顿时又掠起阵窃窃私语声,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
可以肯定的是,论起凶名、恶名、臭名,食人王朱粲,在所有人反王中,可当第一,食人王之名可非白叫,而且是真正吃人,并非泛指。
当然,也有种说法,食人王朱粲修习了种旷古奇功,能以吃人之法,速度逆天地增强自己的修为实力,所以不得不吃人,但吃人总是事实。
尚师徒怔了怔,厌恶且恼怒呵斥道:“莫要胡言乱语,伍氏兄弟行为,乃是有目共睹,无数人见到!”
“本王及座下数百孩儿做证,难道还不够吗?”
朱粲却傲视隋军,颇为恼怒高声道。顿了下,冷笑道:“还是说……靠山王是另有图谋,如凤鸣王所说,想以欲加之罪,铲除城内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