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爷爷父子,并非武信的谋划,是真有其人!
这上万平民,大半是真正贫民,此事完全是自发而为,并非武信谋划,只是混进了三霞师太和约两千名银甲武卫,等的就是算计玄感反军的精兵。
这些贫民,或许很多只是为了生活,但也很多是心向反军,放他们进城并非好事,很容易滋生动乱,就此血杀震慑,也不完全是坏事。
暴起发难的激战,还不到一柱香时间,三千景武精卫就被袭杀干净,仅剩五位大修士及时逃出。
此外,另有三四千平民被殃及而死。
原本人山人海的万余群众,转眼减员大半,尸骸鲜血覆盖了城门通道。
“多谢萧将军合作!此次萧将军的当居首功,妾身必向郡尉大人报功!”
袭杀了景武精卫,就没景武精卫什么事了,自然也不会留下来打扫战场。梦队副统领上前朝萧将军客气了番,便迅速带着银甲武卫等人离去。
此次之事,萧将军也只是得到郡尉示意,配合伏杀反军,具体情况并不清楚,连银甲武卫的真正身份也不清楚,还以为是郡尉安排的强者。
弘农城外。
城门口的激战,在外关注的杨玄感、李密等人,自然看在眼里,只是杨统领并未发出信号,一直忍着没有行动。
眼看民众群后方躁动,不少人连滚带爬地撒腿往后跑,还有血色漫溢。杨玄感忍不住沉声道:
“不行!不能再等了,肯定有变故发生,必须尽快出兵了!”
“好吧!”
李密张嘴迟疑,终究还是应道。
“嗖……”
话音刚落,一道青色身影速如旋风赶到,身后还有两道身形。只是身上染血,有别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
“主公!大事不妙,我方中计了!”
青袍大修士甫一落下,焦急惊慌朝杨玄感汇报道。
“什么?”杨玄感心中咯噔一声,难≈∵≈∵,以置信瞪眼问道。
“中计了?什么意思?难道石爷爷等人是哄骗我们?”
李密较为冷静些,脸色阴沉质问道,毕竟此次骗城之策,是他所出。
“弘农郡郡尉似乎料到我方行动,早就做好准备了。我方甫一入城,就遭遇到诸多强者的猛烈偷袭,伤亡惨重啊!”
青袍大修士惊魂未定般连声说道,顿了下,又接道:
“甫一出手,我方就伤亡过半,杨统领当场被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啊!属下也是拼死才赶回来报信!”
“嗯?”
杨玄感双眼一瞪,感觉双眼发黑。身躯晃了晃,难以置信地声音沙哑问道:“杨统领……战死了?”
“其他人呢?不会……就剩你们三个吧?”李密心中冰凉一片,心思复杂问道。
“这……”
青袍大修士四处看了看,还真就他们三个。
另外两个。一个被刺中背部,一个被刺中腰际,都是半身染血,就他完全无损。没有伤势,也没什么血迹。
“你想的好主意!”
看青袍大修士,杨玄感等人哪里还不明白?杨玄感双眼发红。咬牙切齿瞪着李密说道。
景武精卫,是他父亲杨素,留给他的最大财富和依仗,也是最大的遗物。
曾几何时,景武精卫随着越王杨素南征北战,纵横沙场,成就了九天王之越王威名,也成就了景武铁卫威名。
曾几何时,景武精卫陪伴着杨玄感,血战沙场,无数次生死不离,更是在东都战局中,唯一可与武国公的信武卫一战的精兵。
如今,威震天下的景武精卫,没覆灭在沙场上,竟然憋屈地死在如此雕虫小技中……
这是景武精卫的悲哀,更是杨玄感的悲哀,也是越王杨素的悲哀!
李密脸色一变,嘴巴张了张,终究什么也没说,暗叹了声请罪道:“属下无能,累死景武精卫,请主公责罚!”
“回去再收拾你……”
杨玄感双眼发红,五官狰狞扭曲啐道,顿了下,朝左右吩咐道:
“传令大军,立刻攻城,不把冯郡尉碎尸万段,本王就不配姓杨!弘农城……都活腻了!”
“主……”
李密脸色大变,正要奉劝,被杨玄感似欲吃人的发红眼神一瞪,又硬生生吞了回去,心中暗叹不已。
看杨玄感的样子,别说把冯郡尉碎尸万段,攻陷弘农城的话,估计会屠城!
“是!”
其他亲卫却是同样双眼发红地应了声,很快有人返回传令。
这些贴身亲卫,本就是出自景武精卫,是越王杨素的景武铁卫的残部,对景武精卫的感情,丝毫不比杨玄感少。
如今,景武铁卫已经随着越王杨素的陨落而覆灭,景武精卫也步入后尘了,想要重新组建,得等到什么时候?
杨玄感可不是武国公,景武精卫也不是信武卫,短时间根本无法训练成形。
“石……老儿父子呢?”
亲卫离去传令,杨玄感血红双眼杀意凛然问道。
此时的杨玄感,依旧还有那么点理智,暂时不会对李密怎么样,显然想把悲哀和怒火,发泄在石爷爷父子身上了。
“似乎……被杀了!”青袍大修士迟疑应道,语气不大肯定,引得杨玄感怒火更盛。
一位逃出的大修士,迅速应道:“石爷爷父子都死了,属下亲眼所见!”
“还好!还好……”
李密大松了口气,连声说道,引得杨玄感等人一阵侧目,又听李密接道:
“如此说来,石爷爷等人并非刻意谋划,只是冯郡尉太过精明,识破了我方计策,故意装傻充愣,引君入瓮!”
众人恍然,也接受了这说法,事实如此。
李密紧随建议道:“如此一来,我方必须尽快攻城了。弘农城毕竟是郡城,内部也有两三个勘称一流的势力,数十个大小势力,若是被冯郡尉请动,我方更难攻城了!”
“废话!若非你的……良策,本王已经入城了!”
杨玄感忽然觉得很看不顺李密,什么狗屁军师,出的全是馊主意,说的全是废话!
李密欲言又止,悲哀莫名躬了躬身,沉默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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