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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鲁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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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陵郡西南方,长江两道支流漳水和沮水,界划出大片呈三角形的沃原,两河潺湲流过,灌溉两岸良田,最后汇入大江。杂⌒志⌒虫

  这里气候温和,土壤肥沃,物产丰饶,而飞马牧场便位于此处。

  飞马牧场所在的原野,牧草更特别丰美,四面环山,围出了十多方里的沃野,仅有东西两条峡道可供进出,形势险要,形成了牧场的天然屏护。

  飞马牧场的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晋末武将,其时刘裕代晋,改国号宋,天下分裂。商雄为避战祸,率手下和族人南下,机绿巧合下找到这隐蔽的谷原,遂在此安居乐业,建立牧场。

  由牧场建成至隋统一天下的一百六十年间,飞马牧场经历七位场主,均由商姓一族承继,具有至高无上的威权。

  其它兴盛起来的分别为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经过百多年的繁衍,不住往周围迁出,组成附近的乡镇,至乎沮水的两座大城远安和当阳,其住民过半都源自飞马牧场。

  而飞马牧场亦是这区域的经济命脉,所产优质良马,天下闻名,但由于场主奉行祖训,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作风低调,一贯以商言商。

  但第一代场主商雄乃武将出身,深明拳头硬才能安稳的道理,遂鼓励手下族人研习武艺,宣扬武风,是以牧场内人人骁勇擅战,无惧土匪强徒,成为了一股能保证地区安危的力量,赢得附近城镇住民的崇敬。

  而且飞马牧场要用人时都在附近的子弟兵中招聘新人,少有求诸区域之外的习俗。而附近的城、镇、村庄一旦发现不明情况,也会汇报给牧场。

  清晨,红日初升,大隋百姓陆续开始起床烧火做饭,渺渺炊烟不断升起,形成了一道古代所独有的风景。

  天空之中,却有一个白色身影在空中高速飞行,宛若仙人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左小右。

  左小右回到扬州已经半年了,过去半年,他投入大量精力去管理扬州的各项事务,重要的发展问题更是事必躬亲,着实把他累的够呛。好在经过半年发展,扬州诸事全部步入正轨,他也终于可以脱身而出了。

  难得过了几天悠闲的日子,左小右却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是原著中闹的沸沸扬扬的杨公宝库。想到杨公宝库,左小右便立即动身前往飞马牧场。

  他来飞马牧场当然不是去看美人场主商秀珣,而是去找鲁妙子。

  这鲁妙子是天下第一全才,举凡武功、医学、机关、易经、天文、园艺、建筑、兵法、赌术等等皆有涉猎,杨公宝库即为鲁公巧作,著有《机关大全》、《发明大全》等宝贵书籍。

  年轻时候的鲁妙子才名大盛,到了中年便博得天下第一巧匠的盛名,得商秀珣的母亲商青雅爱慕,但那个时候鲁妙子爱的却是魔门阴葵派的阴后祝玉妍,所以就辜负了她,并且导致商青雅抑郁嫁人并生下女儿,然后鲁妙子被祝玉研打伤后逃到了飞马牧场,结果商青雅并不怨恨他,反而收留他在飞马牧场隐藏踪迹。

  后来商青雅丈夫发现鲁妙子竟隐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怀疑妻子对自己不忠,含愤拔剑自刎而死,加上鲁妙子那个时刻心中依然有祝玉妍,更加导致商青雅抑郁而终,所以商秀珣一直责怪鲁妙子害死了双亲,心中恨他。

  对于鲁妙子的遭遇,左小右很是不屑,他之所以悲剧,完全是爱错了人。当然这一点也不能全怪那老家伙,且祝玉妍的确有令天下男子疯狂的本钱。明明已经是个当奶奶的人了,外表却如同三巡少妇,美艳非常,左小右第一次见到祝玉研的时候,就差点被她的美艳迷惑住。好在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最终祝玉研被他轻松拿下,顺带着把阴葵派也一并收服,这才让他拥有了第一股江湖势力。

  想到自己要找的鲁妙子跟自己的头号女打手有着狗血般的‘爱情’故事,左小右就一脸无奈,来的路上一直嘀咕:“要不要给这两个老家伙撮合撮合,来段夕阳红呢……”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左小右终于来到了飞马牧场的上空。

  “好一个飞马牧场!”

  身如谪仙一般漂浮在高空之中,俯视下方茫茫大地,左小右不由开口赞叹。

  飞马牧场周围山峰起伏,延伸无尽,在这仿若仙景的世外桃源中,密布着各类饲养的禽畜,白色的羊、黄或灰色的牛,各色的马儿,各自优游憩息,使整片农牧场更添色彩。

  在西北角地势较高处,建有一座宏伟的城堡,背倚陡峭如壁的万丈悬崖,前临蜿蜒如带的一道小河,使人更是叹为壮观。

  “鲁妙子应该就在牧场后院……”左小右虽然知道杨公宝藏位于长安跃马桥下,但他对机关之术一窍不通,此行来到飞马牧场,便是找鲁妙子询问进入杨公宝藏的方法。

  认准方向,左小右直接从天上俯冲而下,落在了飞马牧场后院。

  飞马牧场后院假山林立,待左小右左弯右曲,绕过了假山石林后,又来到一个竹林,竹林后面水声哗啦,原来尽处是一座方亭,前临百丈高崖,对崖一道瀑布飞泻而下,气势迫人。

  若非受竹林所隔,院落处必可听到轰鸣如雷的水瀑声,如此巧妙设计,直教左小右看的叹为观止。

  左方有一条碎石小路,与方亭连接,沿着崖边延往林木深处,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

  左小右一路行来,左转右弯,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临崖的台地上,建有一座两层小楼,形势险要。

  缓步走至小楼门下,正门牌匾上刻著‘安乐窝’三个字,入口处的两道梁柱挂有一联,写在木牌上,“朝宜调琴,暮宜鼓瑟;旧雨适至,新雨初来。”字体飘逸出尘,苍劲有力。

  “鲁大师可在?”

  “贵客即临,有失远迎,还请上楼一叙。”

  随着左小右声音落下,小楼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左小右淡淡一笑,迈步走入楼中。拾级而上,但见上层以屏风分作前后两间,一方摆了圆桌方椅,另一方该是主人寝卧之所。

  这时正有一人站在窗前,面向窗外,说道:“贵客请坐,尝尝老夫酿的六果液。”

  在阳光的映照下,除桌椅外只有几件必需的家具,均为酸枝木所制,气派古雅高贵。

  那老人峨冠博带,宽袍长袖,自有一种令人高山仰止的气势。

  左小右洒然坐下,拿起酒壶斟满了二杯,见老人毫无动静,当下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果酿入喉,酒味醇厚,柔和清爽,最难得是香味浓郁协调,令人回味绵长。

  老人淡然说道:“此酒是采石榴、葡萄、桔子、山渣、青梅、菠萝六种鲜果酿制而成,经过选果、水洗、水漂、破碎、弃核、浸渍、提汁、发酵、调较、过滤、醇化的工序,再装入木桶,埋地陈酿,三年始成。味道不错吧!”

  左小右点头说道:“创意十足,鲁大师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全才’。”

  “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吧。可惜我已行将就木,时日无多了,想来是帮不上什么忙了。”鲁妙子转过身来,将目光投向了左小右。

  他的面孔十分特别,朴拙古奇。浓黑的长眉毛一直伸延至花斑的两鬓,另一端却在耳梁上连在一起,与他深郁的鹰目形成鲜明的对比。嘴角和眼下出现了一条条忧郁的皱纹,使他看来有种不愿过问的世事、疲惫和伤感的神情。

  他的鼻梁像他的腰板般笔挺而有势,加上自然流露出傲气的紧抿唇片、修长干净的脸庞,看来就像曾享尽人世间富贵荣华,但现在已心如死灰的王侯贵族。

  左小右笑了笑,道:“不,这件事鲁大师一定能帮的上忙,如果鲁大师不能,世上就没有第二个人能帮的上忙了。”

  鲁妙子眼睛微微一眯,问道:“不知贵客姓名?”

  “左咛。”左小右微笑道。

  鲁妙子豁然一惊:“可是文国公当面!?”

  “若天下没有第二个叫左咛的国公,那应该就是我了。”左小右笑道。

  “不想是文国公亲自到访,失敬,失敬。”鲁妙子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行礼,和刚才淡然处之的态度完全不同。

  “鲁大师客气了,请坐。”左小右没想到鲁妙子对他这么恭敬,心中颇感意外:莫非这老头知道我收服了祝玉研,想跟我讨老婆?

  摇摇头,把这股恶意的猜测甩出脑海,等鲁妙子坐下后,左小右道:“鲁大师住在此等人间圣境,当真是令人羡慕。”

  “国公谬赞了。”鲁妙子颇为恭敬地道:“鲁妙子虽然在此地隐居,却也会关心一些天下大事,过去两年,文国公所作所为有大功于天下,鲁妙子敬佩万分。”

  “不过一些虚名罢了。”左小右摆摆手,道:“想必鲁大师猜到了我的来意。”

  见左小右直奔主题,鲁妙子点点头,道:“国公可是为杨公宝库而来?”

  “不错。”左小右点点头,抱拳道:“虽说天下刚刚安定,但大隋江山百废待兴,正需要大量钱财充实国库,发展民生,而杨公宝库中埋藏着大量财物,正是大隋所急需,还望鲁大师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教我杨公宝库开启之法。”

  “国公言重了。”见左小右对自己行礼,鲁妙子受宠若惊,也有些惭愧:“国公自出世以来,一心为国为民,所献之物皆是惠及当代,利在千秋之功德,相比国公,鲁妙子却……唉!惭愧,惭愧呀!”

  “鲁大师不必如此。”左小右安慰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当年我进入战神殿之前,便饱受战乱之苦,在战神殿三百多年苦修出世之后,又看到好不容易建国几十年的大隋江山风雨飘摇,百姓生活困苦,不忍之下才会出世救国救民,看到纷乱的天下渐渐安稳下来,我虽欣慰,却也深知还有太多可以改善之处,若鲁大师助我打开杨公宝库,得到其中的财宝,便是有大功于天下,世人也必会铭记鲁大师之名。”

  一番话说得鲁妙子又惭愧又欣喜,正色道:“国公一心为国为民,鲁妙子自愧不如,虽说在下已是一介老朽,随时都会魂归地府,但临死之前能为天下百姓做些事,也不枉老朽在世间走一遭。”

  话落,鲁妙子起身:“国公稍坐。”

  左小右点点头,目送鲁妙子走到隔壁房间,在一阵翻动声之后,鲁妙子拿着一张图纸回来了。

  “国公,这便是杨公宝库的详细图纸。”鲁妙子恭敬地双手将图纸奉上。

  左小右接过之后,起身道:“多谢鲁大师,有了杨公宝库的财宝,必会惠及万民,天下百姓必不会忘记鲁大师的功德。”

  “国公言重了,老朽不过做了分内之事罢了。”虽然一身的病痛,自知没几年好活,但想到自己死后还能名传千古,鲁妙子就激动地全身发抖:“还请国公善用杨公宝库中的财宝,如此老朽也可含笑九泉了。”

  左小右轻笑一声:“鲁大师虽说年过八旬,已是长寿,却怎可轻言生死。”

  “唉!”鲁妙子长叹一声,摇摇头:“不瞒国公,老朽当年曾被阴后重伤,三十年来虽然尽全力调养,却始终无法根治,到如今已是时日无多了。”

  左小右不禁大笑:“鲁大师何必沮丧,不过是一些内伤,随手可去也!”

  鲁妙子瞬间双目圆睁:“国公能解老朽伤势!?”

  “在我面前,莫要自称老朽。”左小右摇摇头:“你不过八旬,我却已活了三百多年,你若是老朽,我又是什么?老不死吗?”

  “呃……”鲁妙子囧。

  “玩笑罢了。”左小右哈哈一笑,重新坐下,道:“鲁大师且将手伸出来。”

  “有劳国公了。”鲁妙子激动地坐下,将左手递了过去。

  左小右指尖按在鲁妙子腕脉上,一股元气透体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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