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坊最近比较闹腾,主要还是因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长乐小公举,好心塞好忧郁好想被某只江东土鳖蹂躏……
正牌表哥长孙冲哭晕在东宫茅厕。
“张大郎真有那么好?”
“月娘常在东都,当也听说过张操之吧?”
“听是听过,只是……只是却没想到竟是个颠倒过来的浪子。”
遂安公主李月母族不强,不过当年李董搞死王世充,她舅舅全家出了大力,前年得了恩准,去了东都常住,和外祖父外祖母一起安居。
因为同岁,李月和李丽质倒也关系还算不错,只是李丽质母亲是皇后,见面总是要自卑些。所以李月更喜欢和淮南公主李葭一起玩耍,两人也是同岁,而且淮南公主还是十二姑姑。
“姑姑,听说十一姑姑也……”
“上元佳节,可是闹出了事端,连邹国公……算了,可不能说。”
李葭虽然也才十一岁,但毕竟自己的爸爸不如李丽质姐妹们的爸爸,所以李葭的情商和李芷儿一样,属于不成长就得做小母马于是要爆发的情况。
“真想见见张大郎。”
“可不能。”李葭连忙拦着李月,手中丝绸团扇轻扇香风,小声道,“若是被人知道,只怕是连公主坊也出不去了。”
“那我们去看看琅琊姑姑啊。”
李葭小眼神闪烁着兴奋。
淮南公主团扇掩着琼鼻,眼眸闪烁着雀跃,到底也是个十一岁的小娘,她心中暗道:都是公主,吾偷偷见上一见,还能如何?阿紫嫁于张都督,吾还未好好登门,却是个好机会。
姑侄二人对视一眼,然后嘻嘻一笑,牵手便去了私密处。琢磨着如何偷窥让长乐小公举茶不思饭不想的张大郎。
而这光景,白天干活晚上的张德正忙的不可开交,龙首原上是不敢大动干戈的,妈的各种算命的找茬。不敢屌啊。
东关那边想要搞个炉子,王八蛋程知节根本就是坐地起价啊,老张都拿他儿子程处弼的前程来威胁了。
结果程操地就来了一句:老夫儿子多!
你屌,你屌还不行吗?
然后程咬金就帮忙走了门路,东关的几个大使还有小吏。都是程咬金的老部下,以前打仗的时候立过小功,都是划水的那种,连斩首都没有。
这种人一般都是小地主出身,或者就是小知识分子家里的土狗,能叫唤两声,吓唬人还是不错的,但要说有多大能耐,也就是吃卡拿要四个字玩的溜。
“张公,您看这场地如何?以前这里弄过骡马车行。后来搬走了。这三五七个院子就空了出来,还有草料房,有十几间。虽说破旧了些,可院墙都是夯实的,大屋都牢靠的很,早先还做过一阵子客舍。”
“多少钱?”
张德面无表情,这地方不错,离新丰也近,而且汉朝开挖的老旧漕渠还能用,载重一两千斤的小船跑起来飞快。
打这儿上船。往东能跑到华阴,到了华阴就好办了,水陆并举。
“此乃府内残破产业,不值当多少。若是寻常人来关扑,只怕是要靡费个几百贯。不过想必京兆府也不会如此眼力不济,以张公的身份,最多两百贯就拿下了。”
真便宜啊。
老张看着偌大的地盘,这地方在隋朝也是军事场所,武德年征发民夫的骡马板车。都是在这儿集中。后来李董上台,这地方就失去了作用,彻底败了。
对京兆府来说,这是鸡肋一般的劣质资产,谁爱要谁要,你要是平了地种粮食都行啊。
然而对张德来说,妈的这地方太好了,正好可以炼制法宝。水路便当不说,还白捡一块小山头,正好可以安置窑洞。而且还有很多空院子,正好可以用来堆放鄱阳湖东部地区的优质瓷土。
没错,老张要炼制的法宝,就是优质瓷器。
瓷器诞生很早,先民几千年前的河南省就烧了很多原始瓷器,虽说没什么卵用,但毕竟这是一种很好的法宝,可以用来骗钱。
当然原始瓷表层的表面釉质还很粗糙很矬,骗钱的效果很差,并且美学上来说,不能让女性浑身燥热的法宝不是好法宝。
唐朝有没有瓷器?有的。能不能让漂亮小娘兴奋?不能。
玻璃釉质流光溢彩美不胜收,得到宋朝才算开始大量骗取海外现金。劳动人民在搞出盐铁丝绸粮食调味料等大宗货物之后,终于又弄出了一样大宗商品,很多年后,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成了一个国家符号。
当然,劳动人民的心血和智慧,被统治阶级拿来套现,这种细节就不要深究了。
北方也是可以烧制漂亮瓷器的,但是没有南方的好看,再说了,优质瓷土就那么多,自己不挖难道留给后人?当然是自己先爽,后人只管挖坟就行了。
至于什么可持续发展,关我屌事,又不是我自己想穿越的。
老张要挥霍。
大明宫搞起来,里头放的瓶瓶罐罐肯定要高大上,再说了,皇帝只要觉得爽,大臣们肯定就跟风,大臣们跟风,长安城就开始一起浪,长安城浪了,陪都都会跟着高潮不断一起嗨。
上行下效的另外一个猥琐解释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放一千五百年后的总结就是:领导英明。
当然目前张德只是想要让太上皇乐呵乐呵,避暑么,盖个游泳池得了。里面贴上瓷砖,瓷砖上让阎立本画点风俗娘什么的,怎么三俗怎么来。以阎立本的画风,弄点优质插图不是梦。
至于给太上皇的小老婆们设计一下泳装,那都是后话,以李渊数十年风流的老道,他比谁都会玩,给点时间,说不定连夏威夷吉他也会弹。
曾经作为一条工科狗,老张以为唐朝的情趣用品肯定很匮乏,直到安平找了平康坊的某个都知进行了先进技术再教育,老张才知道,他不是小瞧了唐朝人的智慧,而是小瞧了人类的想象力。
给我一根萝卜,我能嗨的更高。
于是老张就放弃了治疗,对于开发先进的情趣用品,丧失了勇往直前的动力。
以前去风流薮泽之地,也没见崔莺莺有辣么多花样啊?
仔细想想,还是自己太洁身自好,没有脱光了在妓院里爽的飞起。再仔细想想,程处弼李震他们一天到晚泡在北里,不是没有理由的。
唉,一寸光阴一寸金,自己这是在浪费人生啊。
然而在烧制瓷砖的当口,想明白自己其实是在慢性自杀的张德,暂时没有体力去应付北里的技工。因为他现在要让制陶工人给瓷板上色,制陶技工纷纷表示这玩意儿没搞过啊卧槽。
老张于是虎躯一震,下定决心要埋头苦干十天,争取彻底解决上色问题。搞定制陶技工之后,他一定会去和北里技工谈谈心,交流交流人生哲学,并且讨论一下关于美的定义。
对于艺术,张德一向爱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