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善行之所以从商,无非就是想赚更多的钱,去救助一些贫困的人,因此他不但出人帮助这些百姓春耕,同时还私人出钱,给这些村民准备了一份丰盛的午餐,而韩艺则是派出了自己的得意弟,熊弟,来制作午餐。所为午餐就是笼包。
韩艺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想帮助胖宣传宣传。
正午时分,那些村妇、孩、老人端着一笼笼笼包,送到这些帮助他们的人们手中。
虽然不是他们出的钱,但是他们的感激是非常真诚的,让人只觉这笼包沉甸甸的。
基于当今美食的匮乏,因此这笼包一出,大家无不叫好,哪怕是李治、长孙无忌都为之折服,在配上高家坡的本土出产的腌菜,那吃得是倍儿香。
当然,因为他们劳作了一上午,运动量远胜过平时,因此吃得这么香。
等他们都吃上后,那些村民们也吃了起来,这笼包里面可是包着肉的,对于他们而言更是人间美味,那些孩将手指都吸得干干净净。
看见大家吃的这么投入,熊弟乐得直笑,高兴的都吃不下饭了。
吃饱喝足后,李治他们就先离开了,他们还得去别的地方巡视。
而训练营的学员一直劳作到日落西山时才准备回去。
“韩艺,真是谢谢你们了。”
郑善行由衷的道。
韩艺呵呵道:“别谢我,要谢你谢他们去。”手指往后面一指。
郑善行偏过头去道:“多谢你们慷慨相助。”
尉迟修寂不满道:“郑大郎,你谢啥,咱们又不是帮你干活。”
萧晓哼道:“就是,你们郑家的田,咱们可不会去耕。”
毕竟郑善行曾是他姐的仆从,他可是一也不怕他们。
这一份道谢,令他们非常不满,的好像他们攀附权贵似得,实际上他们也不是为了郑善行而来,而是被韩艺忽悠来的。
郑善行丝毫不恼,笑着头。~⊥~⊥~⊥~⊥,m.£.
一个娃拉着尉迟修寂的大手,期待的问道:“大哥哥,你是皇家警察么?”
尉迟修寂得意洋洋道:“当然,我还是大队长了。”
“大哥哥真厉害,那大哥哥明天还来么?”娃又道。
韩艺听得差没有笑出声来,这个娃真会忽悠人啊!
尉迟修寂一愣,不禁看向韩艺。
韩艺道:“你看我干什么,当然要来啊!这春耕岂是一日就学得会的。”
接着他又跟沈笑、胖、华仔、野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就带着训练营的学员们回去了。
那一曲真心英雄再度回荡在天空。
未来几日,训练营的学员全身心的投入到春耕当中,包括自由之美、北巷的人也是轮换出来帮助这些幼儿寡妇耕地。
皇家警察的名声渐渐传了出去,从第一日被让当成是农民起义军,到后来行走在路上,百姓对他们竖起大拇指,这种转变让尉迟修寂等学员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感,皇家警察的精神开始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面。
可是有些人对此却感到不满,就是北巷的商人,元家那边都在厉兵秣马,你韩艺倒好,跑去耕地,这准个什么事,但是他们也不好多什么,毕竟韩艺是以皇家特派使的身份去的,他们可不能阻止韩艺执行皇家命令。
还有一些人对此感到非常好奇和愤怒。
元家堡!
“岂有此理,韩艺儿未免太目中无人了。”
元禧拍着桌子,怒吼道:“竟然口出狂言,要取代我们元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韩艺的元家威胁论,以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很快就传到元家人的耳里,元家议会的长老们气得要命,从未有过人想要挑战他们元家的地位,韩艺还是第一人。
元哲道:“大爷爷息怒,依孙儿看来,这不过是韩艺在虚张声势,他的目的是要打消北巷商人对我们的畏惧,因此才这么。”
“那也不行!”
元鹤凶神恶煞道:“我们元家岂能随意让他人侮辱,我们必须要狠狠教训一下韩艺,否则的话,谁还会将我们元家放到眼里。”
元禧头道:“四弟言之有理。元哲,你大胆放手去做,家族上下都将会全力支持你,必须要将他们北巷彻底覆灭,决不能姑息。”
元哲颔首道:“孙儿知道了。”但目光中却透着一丝忧虑。
从元家堡出来之后,元哲又去往了元牡丹居住的院。
“侄儿冒昧拜访,没有打扰到姑姑吧。”
元哲行礼道。
元牡丹笑道:“没有!请坐。”
“多谢!”
元哲坐下之后,开门见山道:“侄儿此番前来,主要还是为了韩艺的事。”
元牡丹黛眉一蹙道:“出了什么问题吗?”
元哲道:“倒是没有,只是韩艺最近这些日子,一直忙着皇家训练营的事,连北巷都很少回,按理来,他已经知道我们元家要对付他,却恁地轻松,侄儿对此深感困惑,姑姑以前与韩艺多有合作,对此人应该非常了解,故此侄儿前来向姑姑问策。”
元牡丹稍一沉吟,道:“不瞒你,我也不知道韩艺究竟藏着什么后招,我也曾试探过他,但是并未试探出什么来。但是我知道一,韩艺对北巷非常看重,甚至高于他对利益的重视,我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恁地重视北巷,因此我认为韩艺是绝无可能放弃北巷的,他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元哲头,道:“可是韩艺一直未有任何动静。”
元牡丹道:“韩艺的优势,是他的智慧,他能够想出非常多的新颖的办法,以及一些新的商货来使得北巷的买卖蒸蒸日上,他是依靠话剧起家的,又利用大唐好声音击败了两市,但这两者都与实力无关,而是在于创新,这是令人防不胜防的。”
的确,这些招数与实力无关,在乎一个人的意志。
人又是最复杂的,这是最难以判断的。
元哲道:“要是姑姑的话,姑姑会如何应对?”
元牡丹如实道:“要是我的话,我不会与他为敌。”
元哲道:“但是韩艺已经放出话来,要击败我们元家。”
元牡丹笑道:“韩艺最厉害的就是那张嘴,他太擅于虚张声势,以及故弄玄虚,他的心理学的确有独到之处,你在与他交手时,千万不要过于在乎他的言论,我们元家实力远胜于他,只要我们做好自己,他恐怕难有胜算。”
元哲几下头,道:“多谢姑姑相告。”
元牡丹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南郊外!
崔平仲斜靠在一棵大树上,双手抱胸,眺目远方正在辛勤耕种的农夫,微微皱眉道:“那你将他们都杀呢?”
躺在树干上的元鹫道:“这不是废话么,可以不杀的话,我就不会出面了。”
崔平仲道:“柳如风呢?”
元鹫道:“我可不会留下这个祸患在我未来妹夫的身边。”
崔平仲叹道:“我与柳如风曾有一面之缘,他虽是刺客,但却也有值得人敬佩的地方。”
“那厮练武将脑子练傻了,整天就知道找人比武,我都不知道被烦了多少回了,有什么值得敬佩的,他迟早会被人给杀了,我不过就是让他少活了几日而已。”元鹫颠着脚尖,不以为意道。
崔平仲道:“可是此事犯不着做得这么绝,韩艺只要去找国舅公,此事就可解决。”
元鹫不屑道:“你这都是事后话,如果当时我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就算杀柳如风一百遍,又有什么用,我必须要告诉那些人,这就是妄图伤害我妹的下场,谁也不能例外。”
崔平仲摇头道:“我不赞成你这种做法,这种杀戮并不能解决问题。”
“从到大,我几时在乎过你赞不赞成。”
元鹫哼了一声,又道:“对了!崔义玄的事你知道不?”
崔平仲道:“知道。是戢刃那孩子暗中怂恿的。”
“为什么?”
元鹫坐了起来,好奇道。
崔平仲道:“你也知道,戢刃这孩子生性高傲,当初韩艺借着话剧讽刺我们崔家,而恰恰又是因他而起,以他的个性,是如何也不会罢休,这一回他无非就是想窃夺了韩艺的胜利果实,证明自己胜韩艺一筹。”
“戢刃这小子还真是一没变。”元鹫笑了笑,道:“不过以我对戢刃的了解,他是非常注重亲情的,他不会做出伤害亲人的事,那么他应该不会为了韩艺,而将崔义玄推向漩涡中,难道戢刃认为陛下一定会胜?”
崔平仲头道:“应该是如此。”
元鹫皱眉道:“那你如何看?”
崔平仲稍稍犹豫了一会,道:“我也认为陛下的胜算比较高。”
元鹫道:“为何?”
崔平仲道:“你应该知道那个关于国舅公的传言。”
元鹫想了下,道:“你是袁天罡那老头?”
崔平仲不悦道:“虎就是跟你学得一礼数都不懂。”
元鹫道:“这都是天生的好不,与我何干,你也没有教戢刃礼数,可你看戢刃现在多么懂礼数,发髻梳的多漂亮,比你这酒疯子强多了。”
崔平仲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番,道:“你得倒也不无道理。”
“那是当然!”元烈虎得意一笑,又道:“当时传言袁天罡曾帮国舅公算了一卦,长孙一脉将会盛极一时,除长孙一脉,无人能够击垮长孙一脉。但是袁天罡后来曾郑重表明自己没有过这话。”
崔平仲道:“但是这个传言已经变得真实起来,长孙一脉现在的确是盛极一时,而面对的敌人,恰恰也是长孙一脉。”
元鹫道:“对哦,当今陛下身上也流淌着长孙一脉的血液。但是这跟胜负有什么关系?”
崔平仲道:“国舅公当了数十年的宰相,可见他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比你我都要聪明的多,倘若只是政治斗争的话,那国舅公胜算很大,也很难有人与之抗衡。可惜事实并非如此,其中有三让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
元鹫好奇道:“哪三?”
崔平仲道:“其一,国舅公自父母双亡,他与长孙皇后后来被舅舅高士廉收养,高士廉还将他们培育成才,因此国舅公对于舅舅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如今他做了舅舅,又是否能够狠心去对付自己的外甥呢?
其二,国舅公是非常忠于太宗圣上的,而当今陛下是太宗圣上与长孙皇后的儿子,这与他有着双重关系。
其三,国舅公一直以来都在极力维持他们长孙一脉,这也是为什么国舅公会对吴王李恪痛下杀手,但是对于魏王李泰合废太子李承乾却手下留情,前面又不惜动用一切势力去保张铭。国舅公一生战胜过无数敌人,但是他还从未真正面对过长孙一脉,如果因这三而影响他的判断,可能会一败涂地。”
元鹫了头,沉思半响,道:“这话你跟崔义玄和戢刃过吗?”
崔平仲摇摇头道:“只是我个人的推测,我不喜欢去影响任何人,他们有他们自己想法。”
元鹫道:“那你为何跟我?”
崔平仲道:“因为你从不会在乎我赞成或不赞成。”
“这倒也是。”
元鹫挠挠头,道:“那你希望谁能赢?”
崔平仲淡淡道:“各有利弊。”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也知道。”
“和你这种人,除了废话,还有何话可言?”崔平仲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