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是何意?就算王爷把卑职一家绑回益州,似乎对王爷也没什么好处吧?还是王爷至今犹然记恨数年前卑职对王爷的质问?”
蔡邕自然看得出邪影威胁是借口,主要还是要把他们拐回益州,不由疑惑万分地出声询问道!虽然以汉中王的名声,绑架朝廷重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也要做得有价值啊,绑架自己,似乎有点得不偿失了,令蔡邕苦思疑惑不已!
“如今董卓入京,豺狼掌权!洛阳未来形势已可预知,身处狼穴,必是危险至极,本王爷怜侍中之才,所以冒着得罪董相国之险,挽救侍中一家于水火之中!”
邪影沉思了下,还是老实说道,毕竟认真来说,自己确实是好意的!
“如此多谢王爷怜惜,就不必劳烦王爷挂怀了!狼窟虎穴,没什么差别,卑职顾念旧地,还不如留在洛阳!”
蔡邕面无表情,状似诚恳道谢般冷淡地说道。董卓是豺狼,邪影是猛虎,没什么差别,去哪都一样……
“你个酸儒固执的老家伙,若非看在蔡大才女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任由你死在董卓身上得了,真以为我稀罕啊!”
听到蔡邕如此不识抬举,还暗喻如果董卓是豺狼的话,那邪影就是猛虎,比董卓也好不到哪去,邪影顿时一阵愤怒,立刻恼羞成怒地破口大骂看到邪影如此粗鲁,蔡邕一时语塞,气得颤抖地指着邪影说不出话来,这样的人也能当王爷……有失体统啊!可看邪影旁边的人,似乎没什么异样表情……
“王爷!”
蔡邕正怒火三丈时,一个娇腻悦耳的声音起,就看到蔡琰带着两个俏婢徐徐走进厅内!
“蔡大家!”
当着人家的面骂她老爸,以邪影的厚脸皮还是颇为尴尬的。不过邪影早猜到蔡琰就在门口,也不排除刚才的话就是说给蔡琰听地,顿了下一脸无奈气氛地看向蔡琰说道:
“蔡大家来得正好,快劝劝侍中吧,如今的形势,谁都看得出来,洛阳也必将成为战争的漩涡之地,危险重重。留在洛阳,随时都可能遭到横祸,还不如趁早脱身!”
“就算离开洛阳,我也不会去益州!”
邪影话音刚落,蔡邕忽然出声说道,他本来就对邪影印象很差,如今邪影又威胁他,就更恼火了!
听到蔡邕如此说,邪影不由一阵郁闷,看来自己是妄作好事了。真想直接把蔡邕给劈了得了,看那他儒酸样!
“王爷!”
一阵沉思,蔡琰忽然开口喊道!
“蔡大家太客气了,大家也算朋友,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还是要我称呼你为大小姐?”蔡琰刚喊,邪影忽然出声插嘴道,以蔡琰和貂蝉、邹兰的关系,一直以王爷相称确实有点怪异。邪影感觉有点别扭!
“恩,那王爷直接称呼贱妾文姬即可!”
蔡琰露出了个淡淡的微笑,便出声答复道,顿了下,看着邪影接道:
“邪影,谢谢你如此照顾,有心了!既然我父暂时不想离开,就不必勉强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勉强反而不美!”
听到蔡琰如此说。邪影一愣。一口气堵在心中,彷佛憋得慌般,精神一暗!其实邪影之所以要把蔡家转移到益州,主要还是为了蔡琰,否则蔡邕虽然也是历史名将,却也不值得邪影如此落力,而以蔡琰的智慧。再加上刚才自己也说得那么清楚了!显然也能明白邪影的用意。而蔡琰还如此说,明显就是不想跟过去!
呃……总地来说。邪影有点淡淡的失恋和自作多情的感情!虽然他和蔡琰没任何关系!
“恩!既然如此,那是我鲁莽了,打扰之处还请多多见谅!告辞!”
蔡琰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待下去也没意思,情绪缓和之后,邪影立刻告辞道,说完,也不理蔡邕和蔡琰,直接就带着邪影诸将离开了!
“邪……”
看邪影脸色颇差的忿而率众离开,蔡琰出声喊道,忽然暗叹了口气,硬是忍了下来,只是幽怨复杂的眼神盯着邪影众人的身影……
久久无语……
“主公!我们就此返回益州吗?”
走出蔡府,邪影众人看邪影脸色颇为阴沉,也不敢出声惊扰他,直到邪影想开了,脸色缓和,艾萨拉才忽然出声问道。因为邪影在洛阳待了好几天了,除了等待帝王社前来道歉,今天要请蔡家人一起回益州,好像也没别的事,顿时令艾萨拉疑惑不已!
“有没有听过最近街道流传的一首诗?”
邪影没有回答艾萨拉的话,而是答非所问地说道!
“什么诗?”
艾萨拉疑惑地脱口反问道,顿了下接道:
“主公是指相传为少帝、何太后、唐妃被困永安宫,缺衣少食,生活艰辛,少帝偶遇双燕飞于庭中所做的诗:
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
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
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
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没错,难得你对我们东方地诗词还有所关注!”
听到艾萨拉竟然了解少帝刘辨所作诗词的内容和来历,邪影不由微笑且意外地赞叹道,看来入乡随俗的定律对任何种族都是有效的,自己属下的西方将领也开始融入东方国度了!
“嘻嘻……听说是十岁少帝所作,年纪如此小还能做出如此绝妙诗词,大汉果然是东方最神秘的国度!”
听到邪影的赞赏,艾萨拉立刻眉开眼笑地娇笑声应道!
“呵呵……少帝文采倒是不错,若是生在别家,也不失为一大才。可惜生在帝皇家,却成了有史以来,第一个身为皇帝,却遭受最荒唐的文字狱之罪!既难得,又可笑!”
邪影微笑地说道,顿了下又接道:
“但不管怎么样!他总归是皇帝,董相国如此做,确实过火了点!”
“董相国?这和董相国也有关系?”
听到邪影把少帝做地诗扯到董卓身上,艾萨拉不由疑惑地问道!
“很快便会知道了,我们也是时候离开洛阳了!”
邪影还是故作玄虚地喃喃自语道,顿了下,便召唤出影,直接往何府奔去……
留下艾萨拉一阵娇嗔郁闷,问了半天等于白问了……
“弘农王还请饮酒!”
眼毒嘴尖的李儒带着数十个近卫高手直入永安宫,上楼看到昔日少帝,如今的弘农王刘辨、唐妃、何太后三人俱都清闲,心中一阵冷笑,接过近卫手持酒壶,走到弘农王刘辨面前,语气冷淡地说道!
“郎中令这是何意?”看着李儒带着数十近卫直入宫中,却毫不客气地让刘辨喝酒,语气冷淡,神情彷佛讥讽,看向刘辨的眼神更是像看死人般!刘辨就是再迟钝、再幼稚也能意识到情况不对,立刻惊慌恐惧地脱口问道,而何太后和唐妃显然阅历比刘辨丰富多了,看着脸色不善的近卫和李儒的眼神,便猜了个不离十了,更是花容惨淡,眼露贪生恐惧!
“今日风和日丽,天晴气爽,相国特意让我来送上祝福之酒!祝弘农王身体健康!”
李儒阴狠一笑,语气冷淡地缓缓说道!
“即是相国恩赐的祝福之酒,我等无功不受禄,不敢丝毫逾越,郎中令如此辛苦,还请先饮!”
弘农王刘辨更惊惧失色,不知如何以对时,旁边的何太后忽然插口说道,语气中略带颤抖,连娇躯也似乎瘫痪了般!
听到何太后如此说,弘农王刘辨立刻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附和!
“怎么?相国恩赐的酒,你敢不喝?”
对于将死之人,李儒也懒得多废话,立刻脸色一沉,高声喝道,顿了下喊道:
“来人!”
很快便有近卫递上匕首、白绫,李儒一手接过,直接扔在弘农王刘辨桌上,脸色阴森地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用这两个物事吧!”
李儒话音刚落,身后数十个彪悍魁梧地近卫立刻齐齐上前,那出自蛮族地凶悍之气,和久经杀戮的杀气立刻潮水般涌向少帝、唐妃、何太后三人!
“郎中令息怒!贱妾愿意代替少帝喝这酒,只希望郎中令能绕得少帝与太后之命!”
李儒甫一翻脸,众近卫逼近,唐妃脸露决绝之色,跪倒在地,苦苦向李儒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