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柱儿喊到这里,觉得嗓子干渴,就吩咐麻杆儿赖胖子喊话,于是这个叫二奶奶,说自己是赖胖子;那个喊二奶奶,说自己是麻杆儿好像那一窝蛤蟆在山下挣湾乱吵,
这时候孙尚香在山上听清楚了,不听还罢,一听说什么自己和刘琮结过婚,登时气得翻白眼,几乎仰面跌到,
本來嘛,孙尚香昨天追打刘琮回來以后心情好极了,下马站在中军大帐门口,笑嘻嘻的满身爽快,看着來來去去的士兵,望着迎风招展的好旗,只见整座兵营里边,事事顺心,人人可爱,
于是就进帐和大乔小乔说话,说起今天的战斗,舒了一口长气,美滋滋地说:“嫂子,其实这刘琮沒有多少本事,听别人吹嘘,其实呢,就是名声在外,哪里有什么多本事,
你看,我一出马他就调转马头逃跑,被我在身后用枪杆子好一顿砸,竟然连头也不敢回,
看起來啊,真真是一个银样镴枪头呢,
咯咯咯,这下子我倒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山上山下两处兵马都看见了,
这样就堵住了那些胡说八道人的臭嘴,让他们看看,我亲爱的夫君刘大神到底是不是刘琮装得,哼。”
大乔小乔就抿着嘴笑,一边笑着一边夸奖,大乔说什么:“妹子真行,真行,想不到啊,
恩,其实呢,也沒有什么奇怪的,妹子祖上就是兵圣,妹子父兄身里就流淌着兵圣的血液,妹子还能不带上兵圣的基因,咯咯咯咯,好样的妹子。”
小乔就小声说:“但是,妹子,两下将士们都听得我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刘琮一边逃跑一边喊你是老婆,还埋怨你下手太狠,你就默认了,也不吱声,只管追打,枪杆子砸在刘琮后背上,不轻不重的,好像是小夫妻两个开玩笑呢,
哎呦,叫我说,今天这场交锋沒有输赢哎呦,刘琮尽管挨了你几枪杆子,但是这小子占尽了便宜,吃亏的倒是我们,
妹子,两下兵马在哪里取笑,笑什么,笑你们小夫妻在战场上撕闹呢。”
就这几句评论,几乎把孙尚香心中的喜气全部扫尽,孙尚香就腆起脸來发狠道:“嫂子,知道了,真是这么回事,明天,等明天再出战时,我一定把刘琮那小子杀死,哎呦呦。”
这不是,第二天上午大营外边风流岭山半腰上就站着是几个荆州兵,此时正在那里口口声声的劝孙尚香呢,
那个说什么我是梁柱儿,这个说什么我是麻杆儿,还有赖胖子,几个人还口口声声称孙尚香为二奶奶,说什么“二奶奶您和二爷结婚才几天,怎么就变了心,打二爷下手太重了吧,把二爷打伤了,此时正在兵营里治疗,你也不过來看看。”
这些荆州兵还胡说八道了些什么话,都是孙尚香不爱听的,
孙尚香就咬着牙立身在辕门后边,瞅着山下这几个胡说八道的荆州兵发恨道:“你们自管在那里胡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刘琮哪小子出來,出來了以后我就收拾了他,你们再胡吣下去,到时候我连你们一起收拾了,看看你们还能不能胡说八道了。”
这时侯半山腰的梁柱儿麻杆儿他们吆喝的有些累了,看看山顶上吴兵大营里边一点声息沒有,休息一会,又开始吆喝,反复劝说孙尚香下山來到荆州兵营里边看望刘琮,“无论如何说,刘二爷是您的夫君啊,您把他打到这样,躺在床上起不來难道您一点夫妻情分不顾啦。”
孙尚香此时被他们胡说八道气得脸色发青,却就是不动身子,她在这里等,等着刘琮出來:“只要那贼杀才出來,我就一块收拾了他们。”
却不知道山下的胡说八道早就气坏了孙尚香身边的另一位小姐,
只见这位小姐骑着一匹毛色洁白闪光的矮种蒙古马,战马浑身上下挂满了大红色的缨络穗头,把一匹战马打扮的好像是登上了舞台的戏中神驹,
再看着小美人,一身淡青色的战袍裹在身上,腰间束着一条猩红色腰带,沒带头盔,只在上身披着一袭二档连环甲,一手扯着马缰绳,一手握着一口闪着寒光的三尺长刀,瞪着一双亮晶晶的杏仁眼,目光直盯着半山腰上还在那里话说霸道的梁柱儿他们,
到这时候见梁柱儿他们越说越难听,越说越刺耳,就回过头來咬牙彻齿的请示:“姑姑,看我下去将这些胡说八道的荆州兵生擒活捉过來。”
孙尚香听了,转脸瞪她一眼说:“不准轻举妄动,等一等,等刘琮出來再说。”
再说这梁柱儿他们在这里越吆喝越起劲,吆喝了好大一会,只是不见山顶上吴兵有任何动静,梁柱儿就怀疑起來:“是不是吓得逃跑了,就剩下了一座空营。”
梁柱儿想到这里不敢确定,就催促着大家继续吆喝,又吆喝了一阵还是沒有声音,梁柱儿就犯了脾气,吩咐道:“骂,大声骂,开始。”
赖胖子麻杆儿就瞪着眼看着梁柱儿:“骂什么,怎样骂。”
“就骂孙尚香大流氓,跟着刘治中睡了觉,被造上了孩子就翻了脸,要杀了刘治中,沒有良心的女人,不得好死。”
于是赖胖子麻杆儿就争着叫骂起來,骂着骂着,忽然间山顶上吴兵大营辕门动了,还沒有看清楚什么,只见一团红光居高临下滚地而來,
众人再定睛看时,原來是一位天仙童子一般的小美人拍马冲下山來,
梁柱儿一见吃了一惊,心想:“孙尚香二奶奶会变吗,怎么又变成了一个黄花大姑娘,小乖乖,这可怎么办。”
嘟哝道这里想起临走时刘琮的嘱咐,欢喜道:“不用管她变成什么,就是变成了一个妖精,我也要把她收拾了。”
说着就举枪拍马向前,刚要交手,仔细一看,失声叫道:“玛哎,这小妞怎么长的这样俊啊,水灵灵的,一动就出了水,谁忍心伤害了她。”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