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摩拳擦掌,踌躇满志的,都想着拿下最终的胜利,射门得分,但却都忽视了最本质的一个问题。
唐一珊本人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她只能二选一不成?还是说,把她当木偶了?总的来说,这一场攻坚战,对这两个人来说,恐怕都不太容易。
呃,准确的说,不止是“不太容易”那么简单,完全就是开启了super模式,难度大得甚至让人绝望。
“那个谁,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吧。”冉冬辰一副牛逼哄哄的架势,冲着白云飞说道:“放心好了,作为老大哥,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两个字,口音咬地特别重。
“互相照顾,共同进步。”白云飞也不示弱,针锋相对地说道:“希望多提宝贵意见,当然,我也不会客套的。”
“那是当然,对我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别绷着。”冉冬辰牛逼冲天的样子,潜台词就是:有什么花招,尽管来,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陪你小子好好玩,看我不玩残你!
两人战火熊熊,都能从互相的眼珠子里,看出那强烈的战意。
“什么同事不同事的?”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陈可逸那淡定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他淡淡地看了冉冬辰一眼,说道:“你不是已经被你妹解职了么,从今天起,已经不再属于这里的一员了,还当哪门子的同事?”
冉冬辰差点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难怪现在骂人都说你妹呢,恩,还有你妹夫!
“哈哈,欢迎你随时光临桃源村。以游客的身份。”白云飞不失时机地露出笑容,带着一种夸张的表情,毫不留情地讽刺道:“我一定会带着你好好游玩,领略桃源风光。”
冉冬辰的心里拔凉拔凉的,与这个可恶的情敌之间的决斗。还没正式开战呢,但是第一阵似乎已经输了。
不过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哥是出了名的能屈能伸,不抛弃不放弃。
就在这个时刻,冉冬夜回来了。一副很满意的表情:“大家的干劲都很足,工作效率也很高,一切工作都有条不紊,不愧是我带出来的专业团队。”
冉冬辰听得心里流血:什么叫做你带出来的专业团队,弄了半天,就没我这个总负责人的军功章了?不科学啊。虽然说我的意见经常都被无视,但毕竟驻扎了这么久,又这么勤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疲劳嘛,怎么一下子就被剥夺了呢?
“哎,你走这一阵子。工作确实不好做,我是花了大力气,才让大家鼓动起那股气势的。这一个月,我是天天都守在这里,大幅度鼓舞了士气。”冉冬辰不忘为自己老功。
冉冬夜白了他一眼,都不好意思说这个哥哥了:我原本还以为你真发挥了作用,结果走访下来才知道你在大家心中的口碑。你天天守在这里,其实是在打击士气。对工程的贡献,完全是副作用!
烂泥扶不上墙。
“恩,知道你这一阵辛苦了。下一步就该好好休息了。”冉冬夜当着这么些人的面,总得给她哥哥留点面子,便说道:“从今天开始,放你半年的假。”
我靠,哥刚刚掌了点权。感受了一下做boss的快感,一下子又流放半年了?哎,这年头,斗争就是太厉害,连亲情都不顾了。感觉好像宫斗剧的戏份。
冉冬辰感觉到心里哇凉哇凉的:世道艰难啊!都怪那些个影视剧和小说,三观不正,整天就传播一些负能量,写人勾心斗角,把小孩子都给教坏了。想哥这么一个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就被这些阴谋诡计给暗算鸟……
“说累也累,但是我累得心里舒坦。桃源生活村的建设,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我是看在眼里的,融合了我的心血,再累也开心。”冉冬辰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马上就要正式开业了,我的心情难以言表,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在这种神圣的时刻,我怎么能缺席呢?”
“没有让你缺席啊,会给你门票的。”冉冬夜说道:“你就负责吃喝玩乐就行了,账单都算到我头上,算是对你这个月的犒劳。”
冉冬辰欲哭无泪:卸磨杀驴,过河拆桥,哎,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么?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哥就是因为太出色,引起了猜忌,怕被篡权,所以就遭到了流放,千年来的戏码,一直在不断地演绎着,天朝的人性,真的是太悲哀了!
冉冬辰在那里自怨自艾,孤芳自赏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走了,留下一句老话:“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哟呵,连古文都会两句了,这家伙的文学素养上升了不少了啊。陈可逸恶趣味地想着:该不是为了追求唐大记者,所以临时抱佛脚,恶补了一番文学功底?可惜没遇到名师,应该找我啊,我的学费也不贵的,随随便便给个几十万就行了……
“这个家伙素质太低了,留着这种人,对于咱们生活村的形象和运营都是一个麻烦。”冉冬辰刚一走,白云飞就对陈可逸说道:“开了就好,免得祸害。”
说完,就高高兴兴地哼着小曲,出门散步去了。
屋子里没外人,就剩陈可逸和冉冬夜了,陈可逸便开口问了句:“不是说你哥最近表现还不错嘛,还说帮你分分忧,怎么一棍子就打死了?”
“是不是因为今天他犯的错?确实挺严重,但年轻人要允许犯错嘛,要给进步的空间。”陈可逸这话说得洋洋洒洒的,似乎忽略了一个事实:谁是年轻人啊,冉冬辰是哥哥好不好?
第一次听说,妹妹要给哥哥时间,给犯错空间的……
“不只是今天犯了错,他每天都在错。”冉冬夜摇了摇头,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我先前去跟大伙交流了一下,顺便了解了一下情况,结果才知道,这家伙整天都指手画脚的,关键是什么都不懂,尽是瞎指挥,捣乱。最过分的是还很严厉,逼着工人加班加点,工作负荷比平时大了好多,引起一片怨声载道。但是强度上去了,效率却下降了,要不是他捣乱的话,估计早就完工了。
大家虽然都说得比较委婉,比较策略,没有直截了当地表示不满,但他们的情绪,已经不经意地透露出来了,很难继续忍受他的愚蠢指挥了。”
冉冬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叹道:“其实我也想给他机会,分担压力,但任由他这么下去,我们家好不容易挣下来的底子,都得给他曝光。我让他直接下课,也是挥泪斩马谡,没办法的事情。要是他只是打酱油,或者当个马前卒什么的,倒没关系,关键他喜欢指手画脚,主持大局。
哎,俗话说得好,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我甚至觉得随便找个人来负责,或者哪怕没有总负责人,都比让他坐镇要强得多。”
冉冬夜越说越是郁闷,情绪一下子低落了许多。
我靠,好惨!
“也不要彻底放弃治疗嘛。”陈可逸说道:“也不至于一无是处,就跟红魔新帅莫屌丝一个道理。有人说哪怕在曼联的教练席上栓一条狗,也比莫耶斯聪明。我觉得这种说法完全是无稽之谈。要是栓条边牧什么的高智商狗狗,那自然是更强,但如果是藏獒啥的傻狗,那还不如莫屌丝呢。”
“噗嗤”一下,原本情绪低落的冉冬夜,又开心了不少,笑嘻嘻地说道:“风水轮流转,以前老黑我们娜娜的最已阵,现在时来运转,半亿先生一到,立马成为夺冠最热门队伍了。你们这些家伙拽了这么久,现在终于尝到那种滋味了吧?”
“从莫耶斯那个深邃的发型,带着浓浓的屌丝风情,哥就知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作为去年的卫冕冠军,想不到今年保级的竞争那么激烈。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陈可逸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生就是这个样子的,谁也不知道明天会怎样,是辉煌还是黑暗,是高峰还是低谷,所以我们能做的,就是拥抱今天,活在当下。”
说着说着,陈可逸一把将冉冬夜给搂住了,略带霸道地推倒在沙发上,将自己的身子,重重地压了上去。
“坏蛋,真讨厌,就会欺负人!”冉冬夜面红耳赤地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徒劳无功地放弃了抵抗,任由陈可逸的大嘴,与自己的红唇紧紧地贴在一起,来了一个长吻。这个吻惊天动地,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才缓缓分开。与此同时,陈可逸的手也没闲着,在冉冬夜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上,积极地探索,尤其是那最隐秘的禁地。
“咱们认识十年以来,你这个坏蛋一直都在动着坏心思,现在终于如愿以偿,得意了吧?”冉冬夜娇嗔了一句。
“是很得意,但不是最得意的事。”陈可逸轻声说道:“我最得意的事,这么多年来,一直跑啊跑,终于追上了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