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一个每个孩子都可以安静地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读书,每一个病人都可以享受医生无微不至的照料的国家,在那里流浪者不需要露宿街头,像狗一样翻捡着垃圾箱里的食物,垂暮的老人在国家关怀下安度晚年,不会孤独无助地躺在家徒四壁的房间里等待朽烂,我以为所有国家都是同样的美好。
可是我错了,因为我来到了非洲,我的世界被颠覆了,在这里我看到的是瘦骨嶙峋的孩子,那祈求施舍的目光,奄奄一息的病人,那等待死去的绝望,踯躅而行的老人仰望苍天时的无助,我第一次知道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人需要帮助,我不禁为我以前追逐金钱时的贪婪感到羞愧。
我是一个商人,是的,我是一个贪婪的商人,我对利益的追逐蒙蔽了自己的眼睛,当我擦去眼中的尘埃后,我才发现我不能继续像以前一样自私地活着,人世间还有无数的人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决定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建一座医院,一座不以盈利为目的的医院,除了那些必须出钱采购的药品按采购价出售以外,其他所有费用都由我本人负责,包括医生和护士的工资,医疗器械的购买,日常的水电饮食,全部由我本人负责。
另外我还要为这个国家的孩子们建一所学校,一所全免费的学校,给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一个家,把笑容重新还给这些可爱的天使。”看着莫桑比克国家电视台上,自己声情并茂的演讲,杨丰很满意地点了点头。
“杨先生,世界卫生组织非常愿意在医院建成后,一批志愿者。”冯志刚站在一旁毕躬毕敬地说。
“欢迎,非常欢迎,另外告诉他们,我欢迎任何形式的援助,你要告诉他们,金源只是一家小的贸易公司,独立去做这么多事情非常吃力,虽然我们愿意竭尽所能,但毕竟难免也会力有不逮,一定要强调一下我们的困难,现在名声已经赚到了,钱嘛少花一点是一点。”杨丰叹了口气说道,一下子掏出上千万人民币,他也是颇为肉疼的,要知道这些钱都能玩个像样的小明星了。
当然这些具体工作就不需要他去做了,实际上他也没有那个时间,联系上世界卫生组织,由他们出几个懂医院建设的,然后由冯志刚负责,这里的事情杨丰就不管了,需要资金冯志刚直接找叶芫她们就行。
不过临离开莫桑比克前,杨丰又被大使馆的人请了去,然后很是接受了一下表扬,毕竟他的行为对提升国家形象还是有很大帮助的,虽然是个中国人都能从他的演讲中听到一丝别的味道,另外大使阁下还希望能由国家为他提供一批志愿者,最好把这家医院变成由卫生部领导的,全部使用中国医生和药品的援外医院。
对此杨丰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尼玛,你们还是先把自己国家那些看不起病跳楼的人管好吧!老子宁可自己多掏钱也受不起那恶心。
“你们的国家真奇怪,自己的人民看不起病跳楼,拿锯自己锯腿,两岁小孩都知道自己捡瓶子攒钱治病,居然国家还那么热衷于管上万公里以外黑鬼们的健康。”艾莲娜耸耸肩,很不理解地说。
“这叫宁予友邦,不予家奴,几百年了,都一个diao模样。”
当乘坐庞巴迪豪华喷气机返回国内时,他所需要准备的货物,就已经全部堆在船坞里了,不过杨丰倒是没急着走,他又找来几个三四十年代最火的好莱坞电影,由他亲自操刀全部还原成剧本,尤其是他最喜欢的出水芙蓉。
然后又买了一本成龙那部老电影《师弟出马》的正版影碟,找到上次那家影视公司,让他们给重新剪辑了一下,色彩也改成了黑白的。
虽然三十年代已经开始有彩色电影出现,柯达1932年就买下了彩色胶片专利,但杨丰感觉还是黑白的比较适合好莱坞,这样在肤色上就不会让那些鬼佬们产生不适应了。
重新制作一番之后,改头换面的《师弟出马》又重新录制成电影胶片,在影视公司的放映间内,杨丰看着银幕上的画面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融合了中国功夫的喜剧,在大萧条中苦闷彷徨的美国人应该会喜欢的。
弄完了电影,杨丰又回了一趟家,被父母给一顿数落,一出去就半年,连个电话都打不通,知道的是在忙生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人间蒸发了呢!
杨丰赶紧一通解释,自己在非洲买下一家贸易公司,这段时间一直在那边忙,离得远地方又不发达,通讯很不方便,手机收不到国内信号,打个电话都得跑几十里路,就差把非洲形容成火星了,就这样才好歹蒙混过去。
“对了,爸,我想把咱们家那栋老宅子买下来,您看能不能出面给联系一下?”杨丰说道,他曾祖父作为地主被打倒,一栋二层的小楼也被充了公,几经辗转后成了一家老国企的招待所,这家国企破产以后因为地方偏僻也没人惦记,一直就闲在那里,小时候每次看到那栋欧式风格的小楼,他爷爷都要唏嘘很久。
“行,这个是应该的!”他父亲点了点头,颇为欣慰地说。
杨丰可不是为了寻找一下我胡汉三又回来了的快感,他是要为太祖墨宝寻找一个合适的出土地点,还有哪儿能比祖宅更合适呢?在家里陪父母吃过饭以后,他决定先去侦查一下。
自从人民公仆们都搬到新市区那些宏伟壮丽的办公大楼以后,老城区就已经彻底沦为了贫民窟,陈旧的街道上污水横流,两旁的建筑破败不堪,墙壁上涂满各种各样的小广告,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外来的打工者,靠出卖力气或者出卖肉体来维持生计,就像一位穿着华丽的贵妇,脸上生满的一堆脓疮。
杨丰那辆眩目的R8小心翼翼地停在祖宅的门前,他刚一打开车门,一个白色的东西从天而降,温柔地落在他脸上。
“我擦!谁他娘地把内裤乱扔?”杨丰一把从脸上拽下这条女式内裤,扬起头冲着阳台吼道,阳台上拉了一根绳子,一件件内裤,文胸,丝袜正如旗帜招展,紧接着一个穿白色T恤的女孩探出头,刚刚洗过的清汤挂面头,瘦削的瓜子脸,十七八岁年纪,她一看杨丰手中的内裤,赶紧红着脸缩了回去。
杨丰的脸上立刻换成了淫笑,用期待的目光盯着大门,这是多好的桥段啊,有种潘金莲与西门庆邂逅时那种纯纯的暧昧,难道我的人品这样好,这都能有一场艳遇?
“老娘我的,怎么了,让你闻闻味还便宜你呢!”一个破锣嗓子打破了杨丰的幻想,紧接着一个体重足有一百公斤大胖娘们儿,横眉立目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锅铲子,裂着一张血盆大口,隔着两米杨丰都能感觉到脸上飞来的唾沫星子。
他赶紧把胳膊挡在了面前。
大胖娘们儿一把从他手中夺过内裤,随手塞进自己胸口,然后手中锅铲子一指杨丰,威风凛凛地喝道:“鬼鬼祟祟在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