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委同志,如果您不突围出去的话,我怕集团军政委克柳耶夫到时候可饶不了我,还是我留下来带领伤员们断后,政委你带主力在解围部队的策应下突围出去!”师长特卡乔夫半真半假的看着眼前的师政委表着态!
“这不行,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集团军派部队北上解围是冒着巨大的风险和牺牲的,这种情况下您作为全师最高指挥员,绝不能落到高尔察克的白卫军手里,这绝对不行,真要出现这样的结局的话,集团军政委克柳耶夫不枪毙您了,可集团军司令吉季斯该枪毙我了!这个无论如何也不行……要突围,我们必须和主力一起突围!,全文字 师政委阿加普采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事实上他心知肚明,师长特卡乔夫这是在做便宜人情试探自己呢,刚才都暗示了集团军司令部冒险派部队北上解围就是要把步兵第41师的主要干部和骨干能接应出去,避免全军覆没的下场,要是全师和政委都突出去了,把师长留给了白卫军当俘虏?这责任阿加普采夫可担当不起来。
“那就一起突围!伤员同志们……只能忍痛留下来断后了……能保住命又能拖住敌人就最好了……万一……也是为全师突围成功作出了贡献的……”师政委阿加普采夫心里略摸知道点师长特卡乔夫给伤员们留下的出路,如果不战死,那就只能当俘虏,不过这事情只能是默认,谁也不肯正大光明的说出来,对师政委阿加普采夫而言,能不坚持要求全师伤员们战斗到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就是相当仁慈的表现了……
“嗯!我有个想法……政委,这事有风险,但是对全师伤员来说,总还是条出路……”师长特卡乔夫斟酌着措辞,一边瞅着师政委阿加普采夫道。
“我说师长,这都火烧眉毛的祸到临头了,您还有啥藏着掖着不能说的,我们俩搭档这半年来,我这政委没拖过全师的后腿吧?咱师被肃反的弟兄比起其他部队来这比例要小的多吧?我这人,心肠软和您又不是不知道,有啥好办法能给伤员们一条出路您赶紧说!”师政委阿加普采夫着急的嚷嚷了起来。
这边师长特卡乔夫却不忙说,起身先挥了挥手,把堂屋里的几个心腹嫡系参谋和勤务兵统统都赶到了院子里去,一边吩咐,“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闯进来!”
师政委见师长特卡乔夫如此郑重其事,心里没来由咯噔一下,心道,丫不会又跟我说……想到这里,政委同志抢着道,
“师长,丑话说前头,作为政委和师契卡委员会主席,我是绝对不能同意您下令,让不能突围的全师伤员们放下武器向高尔察克的白卫军投降,这绝对不可能!要不然他们的命保住了,回头集团军政委、方面军政委和莫斯科该找我这个师政委来秋后算账了!”
谁知道师长特卡乔夫轻轻摇了摇头,见屋子里私下无人,便轻声道,“政委,这个想法我之前已经盘算过好一阵子了……我觉得有戏,你知道北线集团军参谋长巴甫洛夫率领的卡梅申步兵第1师和布琼尼骑兵军的铁木辛哥骑兵第1师汇合后,依然被8倍以上的高尔察克主力包围在非军事缓冲区的西边吧?”
“这我当然知道……集团军司令部的电报里不是说,步兵第42师余部掩护着全集团军的轻重伤员已经顺利撤退到非军事缓冲区去了么,当然,说好听点是躲过了白卫军骑兵的追击,说难听点是主动送上门去被伏尔加联邦的部队缴械当了俘虏……师长……您不是打算让咱们师的轻重伤员也突围奔非军事缓冲区吧?这至少还隔着十五到二十公里以上的路中间又是顿河哥萨克骑兵师的包围,伤员们怎么可能安全抵达非军事缓冲区?”
师政委阿加普采夫挠着脑袋疑惑的看着眼前神神秘秘的师长特卡乔夫,说起来,步兵第41师之所以承担了全集团军断后中最危险的任务,不就是为了在西边挡住白卫军的攻击,而使得中路的集团军主力能顺利向南撤退,同时掩护步兵第42师护送几千轻重伤员退入伏尔加联邦在伏尔加河左岸划定的那个五十公里宽的非军事缓冲区么?
“当然不是突围奔非军事缓冲区,我估摸着就是我们突围而出的话,白卫军重点防范的也是我们奔东面去非军事缓冲区,对方是骑兵,而且前后加起来至少7个骑兵师,我们这1000多重伤员自己怎么突围,要是抬的话至少要2000人来抬,而且也走不动!政委,我的想法是,步兵第42师和集团军的轻重伤员已经突围到非军事缓冲区做了伏尔加联邦的俘虏了……”
“北面的集团军参谋长巴甫洛夫率领的卡梅申步兵第1师如果在铁木辛哥骑兵第1师的掩护下也不能顺利突围的话,那么他们最有可能的同样是进入非军事缓冲区,向伏尔加联邦地面部队投降走进战俘营,当然,对方给咱们留点面子,不叫战俘营而是“平民营”,可失去自由和武装是显而易见的……”
师长特卡乔夫不厌其烦的解释着北线部队可能面临的困境和出路,这边师政委阿加普采夫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愣愣的道,“师长您说半天我都糊涂了……卡梅申步兵第1师和骑兵第1师的防线紧挨着非军事缓冲区,他们只要愿意放下武器……
随时都能撤到非军事缓冲区去享受那个待甄别的“平民营”待遇,可咱们师现在远隔十几公里被包围在这巴扎尔内瑟兹甘镇呢,要是骑兵部队没准突围出去还真能奔东边去……虽然进了非军事缓冲区也是便宜了伏尔加联邦,可总比被高尔察克的白卫军吃掉要好的多,咱们隔着这么远,怎么让伤员们突破重围杀入非军事缓冲区去当伏尔加联邦的俘虏?”
(一鹤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