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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得刀(今天照样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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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大的石室,此时被一股莫名的忧伤所笼罩,那人、那刀、那事、如一张张画卷,不断的侵袭着钟寒的心神,让得这个七尺汉子,一时间竟是陷入失神之中不能自拔…

  沉风复站在一旁,静静的聆听,似是要从钟寒的讲述中,找到一些那位陌生的父亲的影子。

  “记得七岁那年,那是父亲第一次真正的教我铸炼兵器,由于兵魂属性的缘故,我似乎天生就对铸兵术有着极好的天赋,不到三年,我便能自己亲手铸炼出一些半成品的一品兵刃了,对于还是一个孩童的我来说,那是人生最自豪最风光的日子,从乡亲眼里,我看到了赞赏,从父亲眼里,我看到了骄傲,从同龄玩伴眼里,我看到的是崇拜,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是全天下唯一的,最棒的。不得不说,那种感觉虽然懵懂无知,但的确很美妙。然而有一次,那种感觉瞬间便被另一个孩童彻底打破了,那就是你儿时的父亲,你父亲比我还要小两岁,那年家主第一次带他来钟兵坊,那时候仅仅八岁的他,却有着五品玄士的实力,不到半个小时,就把目中无人的我与一众跟班孩童,彻底击败,不知为何,被击碎天才光环的我,那次却没有哭泣,反而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后来,我与你父亲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起玩耍,一起练功,一起闯祸,几乎形影不离,你们沉风世家。家规历来严厉,每次闯下祸,你父亲总是挺身而出,一人承担,为此,他时常被罚面壁思过,关黑屋子,甚至被鞭罚。但十几年来,他一直是重情重义,从不后悔,铸炼那些高品兵刃,时常需要到陌生危险的荒郊野外寻觅材料,每次,他都宁愿放弃习练高阶功法战技的时间,陪我一起去冒险,好几次救过我的性命。作为少主,他从未将我们看做下属对待,我欠他的如此多,但在他那晚发生那般变故时,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能为他分担任何事!我愧狠啊!我无能啊!”钟寒面露浓烈的追忆之色,徐徐的讲述了半响,讲到最后,早已满脸自责,老泪纵横。

  “钟大叔你千万莫要太过自责了,当时你身居异地,那事怎能怪你?这些年来,你无时无刻不在打探消息,甚至不惜奔赴万里之外,你已经很尽力了,再说,你既然与父亲是生死之交,那更应该好好保重身体,待得来日相聚之时,方可再续往日交情啊!”沉风复听得心惊,见到钟寒那悲痛的神情,忙安慰着道。

  “呼……好了,先不提这个,此刀乃你父亲遗留的贴身兵器,你虽是他的亲生骨血,但想要得到它,也并非易事,首先,你必须将它拔出驯服,让其认主!”长长的呼了口气,钟寒的神情逐渐好了一些,随后,指着直插入坚硬石台中央的那柄长刀对沉风复道。

  “好!待我将它取出!”沉风复身躯一震,眼里带着火热斗志,往前大踏一步。

  “嘭…”

  然而,当他毫无准备的往前踏出这一步时,却是如同碰到一道隐形墙壁,身型被狠狠弹了回来,强劲的力道,险些将他掀翻在地。

  “不要大意,此事可没你想的那么容易!”见状,钟寒在一旁提醒着。

  “好惊人的刀气!”沉风复收定心神,再往前踏出五步,周身玄气早已护住全身,感受到那道道即便是隔着一层玄气护罩,也能将人的脸颊刮得生疼的刀气时,不禁再次惊叹出声。

  “但凡那些高品玄器亦或是兵刃,都已具备一些灵性,要想它们认你为主,就一定要先驯服它们,挫去其锐气,如果你连拔出此刀都无法做到,那你也可以回去了,歌战!决不会配庸主!”钟寒脸色一肃,严谨的话语,穿透沉风复周身的玄气护罩,传入他的耳帘。

  “喝…”沉风复眼瞳一缩,周身玄气大盛,前者说得没错,若是一把兵器都制服不了,以后还谈什么所谓的强者之路!当下,大喝一声,精纯玄气如烧沸了的开水般,尽数从丹田之中呼啸而起,在经过全身经脉之时,一些经脉都略微扭曲而起,这是运力过猛的征兆,强忍下经脉之内如针刺般的不适,沉风复再次前踏三步,终于来到石台之旁。

  仿佛知道有人靠近一般,那柄深深插入石台的长刀,此时越发激烈的颤动起来,“呜呜…”的刀吟之声响彻不止间,一道道更为可怕的锋利刀气,挥发而出,上百道无形的刀气,不断的在沉风复的玄气护罩之上销刮不息,使得他那层本就艰难维持下来的护罩,不断的变薄,迅速向着崩溃的趋势发展。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那刀气仿佛无止境,而我的玄气护罩,却是维持不了多久了,必须迅速拔出此刀!”感受到体内那经过严重消耗后,已经为数不多的玄气,沉风复一急,在心里思量起来。

  “只能倾尽全力拼一把了!”不到一刻,沉风复眼瞳一亮,已有了对策,他将脑域之内浩瀚的灵魂之力,成一束,将刀柄层层笼罩而进,左手微微前探,焰噬千尺的功法运转而起,一团深赤色的玄气火茫在左掌之上燃烧起来,沉风复动作不停,右手微微一旋,一缕绕劲瞬间生成,覆满火茫的左掌渐渐近刀柄,运用高温进一步消耗着那些锐利刀气,右手急速探出,终于紧紧的握住了刀柄。

  在握住刀柄的那一刹那,沉风复感觉手掌伸入了滚油又像握住了一把尖针般痛苦,咬牙忍受住这一切,少年大吼一声,双臂青筋鼓起,用尽一切力量,将刀身一点点的往上抽…

  时间一点点过去了,那柄长刀仿佛一棵在石台上生了根茎的万斤巨木一般,纹丝不动。

  “我就不信,拔不出你!”把心一横,沉风复干脆撤去护体气罩,将维持气罩所用的玄气,通通灌入双臂之中。

  “嗤嗤…”失去了护体气罩,沉风复彻底暴露在狂舞的刀气之内,顿时间,身上的衣袍便是如破布般,被道道刀气轻易撕裂,鲜血从条条血痕里淅淅流出,几乎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实在不行就放弃吧,没人会怪你,毕竟,当年你父亲可是拥有着三品灵玄的实力,方能将其驯服的,现在的你,或许实力还太弱了!”看到少年那固执不屈的神情,钟寒在颇为赞赏的同时,也于心不忍,便劝阻道。

  “我没问题的!”沉风复强忍着嘶吼着再次增力,终于,刀身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的望上升出。

  咸咸的血汗流进嘴里终于不再苦涩,感受着手臂正在点点的上升,沉风复精神一振,继续死死的维持着力道。

  “锵…”终于,长刀发出一声悠长刀吟,被少年彻底拔出,在这柄赤色长刀被完全拔出的那一刻,狂舞的刀气也是瞬间收敛而起。

  “质地刚猛,刀形霸气!好刀!”这是一柄九尺长刀,刀身宽一尺,厚三寸,虽然没有刻意的雕铸花纹,但刀身之上自然呈现出的赤色刀纹,更是增添了这刀的几分特殊气质,刀把刻有菱形握纹,刀柄整体成一个古隶“战”字,两条墨色的血槽在刀身之上一路延伸,带着浓浓的萧杀之气。即使不注入玄气,刀身之上也是时时散发出阵阵惊人刀芒,气势凌厉!

  双手拿着这柄战刀,沉风复第一眼就深深的喜爱上了它。他刚刚修炼完成的焰噬千尺,刚好可以试试它的威力。

  “此刀乃先父采用海底‘火心岩’之内的‘火心精铁’经过七十二道工序方才铸出母铁,那时候他由于旧伤未再加上愈火毒攻心,自知命不久矣,本想铸炼最后一柄收山之作,却不想在临终之前都未能完成心愿,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我潜心专研铸兵术十五年,终于在三十三岁那年,完成了此刀的所有工序,成功铸炼出这柄五品王兵,此刀以前的名字叫‘赤虹’,你父亲那次将它驯服后,更名为‘歌战’!”

  “五品王兵!难怪有那样的气势,歌战!歌战!这名字与这刀倒也很匹配。多谢钟大叔了!”像这种大刀,其分量通常极为不轻,沉风复拿在手里掂了掂,越看越满意,五品王兵,绝对称得上宝刀中的宝刀了。

  “不必谢我!你好生收着,待你以后将其炼化,打入自己的灵魂印记,也多了一件防身利器,我知道,家主既然派你来取此刀,而不是你大哥,定然已托付重任于你,外面江湖,纷繁复杂,你要好好修炼,莫要一丝松懈!”钟寒深深看来一眼沉风复,正色道。

  “沉风复一定谨记大叔教诲!”沉风复身子一立,对前者恭敬的行了一礼,毫无疑问,这位与父亲交情最深的汉子,是值得他尊敬的人。

  “对了钟叔,你这些年一直在寻探消息,就真的没有一丝线索?”沉风复想起了爷爷那晚说的话,不由问道。

  “我曾九年外出打探,却并无什么确切线索,我用一些东西交换了几名隐世强者的口述,十几年前,曾有一小股神秘势力,在北安这一带秘密活动过,依照这些蛛丝马迹,我多次深入探访,终于得到一些线索,那就是,在那一小股势力所活动过的地方,皆是有着一些荒玄气的能量残存下来,因此我怀疑,那股势力很可能与荒域有关!”

  “荒玄气?那是什么?”沉风复大奇道。

  钟寒解释道:“相传,在极北之地,那里荒芜贫瘠,里面育有许多奇特异族,他们的阶位分级与我们基本一样,只是运用的玄气能量却有所不同,因此被称为荒玄气!”

  “哦,原来是这样,所谓‘荒域’我倒是听闻过那个地方。”沉风复若有所思的说着,脑海之中不免浮想联翩“那究竟是怎样神奇的一个地方呢?”

  “现在你最要紧的便是努力提升实力,歌战刀你已经成功得取,那就早点休息去吧,如果我猜得没错,后天就要进行的猎兽节,家主一定也给了你一个参与名额吧!好好做,不要辜负了歌战刀的名头,它可是要时常饮血,方能保持锋利的!”似是想起了往事的缘故,钟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这暗示的话语,蕰含的是寄予少年的厚望。

  “钟叔放心!”无需多言,一切只有靠实际行动来诠释,沉风复再次对着那道背影微微躬身,走出了石室。

  “看来家主的选择是对的,这小子身上,的确有着很多你的影子啊”!空荡的石室,孤傲的身影面墙而立,一声擒着赞赏的叹息,在这里徘徊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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