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程空来说,盘红蛮牛倒是要比那巨型石化巨蜥容易对付得多。
虽说红蛮牛乃是五级兵种,但其没有进化,并不拥有死神之眼,这使得其只能够依靠自身那强大的力量来横冲直撞。
呵呵,程空现在最不怕的敌人就是这个类型了。
一击蛛丝箭射垩出,将让红蛮牛完全没有半点反击之力,何况巨螳螂那两刀也加上了保险。
因而红蛮牛只能在程空的箭矢下憋屈死去。
唯一让程空略微有些不太满意的是,蜥蜴人的箭矢在红蛮牛那一身坚固无比的鳞片面前,完全没有半点伤害力。
唯一造成的伤害就是蜥蜴人跟着程空射到红蛮牛眼睛乃至于伤腿上的箭矢。
没法,这蛮牛的防御力的确很强大,在沼泽系兵种里,那一身厚实的鳞甲,可要比巨蜥硬多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很快第二头红蛮牛完会没有吸取第一头红蛮牛的教训,跟着乌鸦一头就闯入了程空的包围圈。
没法,这些野物的脑子极为呆板,如果不是这样的话,程空也不可能娑然来挑战这些野物。
还好,人类的智慧并不是这些野物可以比拟的,至少在这个层次内是如此。
比消灭石化巨蜥还要轻松的消灭两头蛮牛之后,两头蛮牛的尸体也开始分解为青色的进化光球,漂浮了起来,转瞬之后大概有一半朝着程空飞来,而另一小半则是投入到巨螳螂体垩内,剩下的一小部分则是分散到蜥蜴人,狼头怪乃至于乌鸦体垩内。
那些蜥蜴人,狼头怪,乌鸦是什么状况,程空不知道,程空只知道自己此时痛得近乎于昏迷了。
程空并没有看见一层光芒将自己笼罩了起来甚至于将趴在程空头顶上的小螳螂也一并排斥了出去。
蛋黄色的光芒形成一个光茧将程空包裹了进去,小螳螂死皮赖活的趴在光茧上。
而里面的程空此时已是痛得近乎昏迷了。
好吧,这种痛苦依然是针刺的感觉,只不过相比于上次,似乎针刺入体垩内的数量翻了几番,几乎让程空痛得直接昏迷过去。
这股针刺般的剧痛在持续十来秒钟之后便骤然消失,程空顿时感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服。
一股浓浓的暖意将程空全身上下包裹起来,略微有些发热,让程空有一种极度放松和舒坦的感觉。
程空并不知道自己被光茧包裹,还以为是痛快结束了。
谁想知这仅仅只是苦难的开始。
程空刚刚松了一口气,就感觉一丝丝浅浅的麻感开始传遍全身。
这种感觉顿时让程空有些毛骨悚然,他此时回想起在干掉巨型石化巨蜥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那种痒入骨髓使人恨不得将自己骨头尽数抽垩出的难受,可是让程空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痛苦折磨。
“我垩草你八辈祖垩宗!”一声狂骂随即从光茧内传出,倒是将小螳螂给惊吓了一跳,小螳螂左盯右看没有什么危险后,又趴了下去,倒是完全贯彻了能站着绝不走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趴着绝不坐着的原则。
程空的痛骂并不是无由而出,在全身完全酥垩麻之后,一丝痒感迅速从体表之外产生,随后好似瘟疫一般迅速四处蔓延。
先是传遍全身垩体表,程空此时感觉犹如有上百根细细柔软的毫毛在身上各处缓缓挠动这种痒感让人垩心里有一种发狂的感觉,使得他不得不伸出双手从上到下,开始抓挠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痒意渐渐侵入体垩内,皮肤、肌肉、骨头乃至于内脏都产生了这种痒意,并且随着面积扩大而加剧。
我擦你全家啊,程空此时连骂声都无法传出了,只能在心头狂骂那个制造了这一切的神明,而他的双手指尖已经长出寸许的坚硬指甲。
每一次程空在身上抓挠一下就会有一丝带皮的血肉被指甲挠下,随即身上出现一道深深的血槽,鲜血随即涌垩出。
这样的伤害换在平时,程空都会感到一些疼痛,但现在程空只会感到被挠伤处很舒服的感觉。
只有这种痛苦才能够对抗那无所不在的痒意,只有在狠狠挠下一条长长的带皮血肉时,程空那张布满痛苦的脸上才会有一丝解脱的神色浮现出来。
这简直是要命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股让程空几乎想要撞墙自杀的痒意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从内脏,骨头,肌肉到表皮的痛苦。
此时程空体垩内的器官开始不断分解,随后又在进化之力的主导下不断恢复口 面对这样的痛苦,程空反倒是一直面带笑意,说实话,人体对痛苦的忍耐力要远远超过普通人的想象,相反,痒这种特殊的感觉,却能够让绝大部分的人直接跪伏。
程空宁可承受这种足以让上百人同时昏晕过去的痛苦,也不愿意去品尝那一丝丝的痒意了。
天色已经昏暗,程空所形成的光茧在红树林里犹如一个闪闪发亮的大灯泡,着实引来了不少趋光的蚊虫。
不过由于几头金甲虫正趴在光茧附近,使得那些蚊虫也不敢有半点举动,远远避开这里。
终于,光茧缓缓崩散开来,将程空从光茧里显现了出来。
刚刚从痛苦之中恢复过来的程空,双目有些呆滞。
不管是精神如何粗壮的家伙,在经历了痛苦,剧痒再到剧痛等等一系列的反复折磨之后,能够不精神崩溃就算是铮铮铁汉了。
至于出现了一些小小的意外,并不算是什么太大的瑕疵。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时辰,甚至于更短的时间,但饱受折磨的程空就感觉自己好似已经过了几千年,几万年,整今生命过程里都是剧痒和痛苦,以至于在他看向小螳螂,蜥蜴人,狼头怪等等的时候,目光茫然,就好似不会认人了一般。
等了好一阵子后,程空方才从这种茫然的感觉里解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