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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 没有最贱,只有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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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万两银子要怎么来呢?

  此时不会着急这个的时候,今天是封闭书院的大日子,所有女院的弟子,除了少数无父无母、无处可去的孤女,其他人都会离开书院——大龙山的山脚下已经聚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那些等待自家小姐的仆妇都在敲着脚尖呢!若不是书院规矩太大,怕她们等不及早就上山了吧!

  卢卉与俞清瑶、苏静妮下了花山,意外的是三十六个同学都没有离开,而是穿戴整齐,每人都清一色穿着翠纹织锦羽缎斗篷,笑靥如花,好不养眼!正站在院门口张望。

  “你们这是……”

  苏静妮惊讶的抬眉。

  “呵呵,总要亲口跟你们道别,不然就这么走了,三四个月不能见面,我会心理惦记的!”宁馨儿撅着嘴,上来亲亲热热的拉着卢卉,又笑眯眯的望着苏静妮,“结果怎么样?”

  “唉,别提了!”

  卢卉瞅着苏静妮脸色,会意的没有提及其他,只说了第二关的要求——二十万!注意,不包含第一关的两万!

  顿时,引起了强烈反响!

  “什么!二十万!怎么不去抢!”

  “这不是要人命吗?书院什么破规矩啊,前山对那些穷书生免费裁衣、免费提供食宿,好得不能再好!对我们呢,学费收得奇贵无比,好容易进小醉楼,张口就是二十万!”

  七嘴八舌中,对俞清瑶等三女的嫉妒、羡慕之心,烟消云散。原以为小醉楼多么了不得呢,想不到是个钱篓子!第二关要二十万。第三关、第四关呢?无底洞啊!同情怜悯的,大有人在。

  “你们也别太烦恼了!大不了不做小醉楼弟子呗!”

  “是啊!实在太过份了!我们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女孩儿,干嘛替人家操心银钱?熏得满身铜臭气!又不是嫁到书院了!”

  卢卉面上挂着浅浅的笑意,谁说话她都点头,恰到好处的露出为难、委屈。“放心!我跟清瑶妹妹会量力而行。”其实心理乐翻了天!一群小傻瓜啊!她已经预感到,这是她一生遇到的最好、最妙的机遇!只要抓到了。一飞冲天!是以旁人怎么说。她都不放心上。

  她很有自知之明。出身太低,在一干商家闺秀、官家千金中,最受人鄙视!亏得她知道隐忍,多少冷嘲热讽都过来了。日日笑脸对人,长久下来,倒也赢得好人缘。这次的机遇……她回头看看苏静妮,可惜啊!苏家有权又有势,苏静妮的叔伯兄弟还从事的盐业,若是能得苏静妮帮忙。第二关轻松的过关!如今。只能看俞清瑶了。

  卢卉当然也想王霸之气一发。独立的完成任务,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少。俞清瑶便是成绩一般。耐不住有个诗仙父亲啊!她已经有预感,第二个能不能通过,就看俞清瑶如何利用她父亲的“名气”了。

  “明年再见了”

  “我真舍不得你们”

  莺声燕语,女孩子们互相依依不舍的道别。书院封院,要到来年三月才会再次开院。这段时间,好些路途遥远的姐妹见不着了,只能约定来年何处相见。至于那些住得近,关系又好的,早就眉飞色舞的说好元宵一起出去玩了。

  俞清瑶心中藏着心事,本想赶快收拾东西回家,不想来了一个侍女传话,说是山长有请。大概是问明年“瑶花”开课的情况吧?俞清瑶不疑有他,跟卢卉说一声,便跟着去了。

  才离去一会儿,那边阮星盈已经与陆薇雯、莫玲儿说完了,穿过人群,挤到卢卉旁边,

  “清瑶呢?”

  “哦,山长请她说说话。”

  “山长?什么!”阮星盈乍听没注意,可下一刻立时惊叫起来,“什么时候走的!”

  “才、才走的!”

  阮星盈气恨的跺跺脚,连忙追上去,留下卢卉一脸的迷惑。

  一杯热气腾腾的茶,茶中还带着茉莉的清香,几朵舒展开来的白色花瓣漂浮水上,令人赏心悦目。刘岩胜坐在紫檀雕花扶手椅上,语气轻松,笑着示意,“你们女孩子最喜欢花茶了,虽说失了茶的原味,但有花瓣的清香,或许更适合你们年轻女孩的口味。”

  俞清瑶道谢,轻轻啜了一口。茶中没了微苦的滋味,反而满口余香,想必会引起大多数女孩喜欢吧!唯有她,经历一番世情困苦,更喜爱平平淡淡一杯绿茶——就如吴师的茶。

  “呵呵,第一眼在秋水殿看见你,便知道你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最难得出身不凡,却没有骄奢矜傲之气。”

  “山长谬赞了!女院有许多优秀的姐妹,远胜于清瑶。”

  “可她们没有通过小醉楼的考核啊!偏你过了,这就证明你比她们都强!”

  “山长过誉,其实卢卉姐姐、苏静妮姐姐,也都是才艺俱佳,比起她们,清瑶自认资质普通。”

  “唔,是,当然么,她们也很优秀,都是书院教出的好学生,好苗子!不过呀,以老夫的眼光,你俞清瑶才是其中的佼佼者。论出身,你的曾祖是帝师,这就高出别人几辈子了!尤其是你父亲,大周朝唯一的诗仙。”

  刘岩胜的笑意是慈爱的、亲切的,但目光中有些什么特殊的东西,俞清瑶琢磨不透,只能一味自谦,称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跟其他姐妹不能比之类。

  原以为寒暄的话说不了两句就完了,可以说到整题,哪晓得转来转去,就是不说点子上!刘岩胜就好像一个关心后辈的长辈,絮絮叨叨的,问了俞清瑶在书院的生活情况,跟其他学生有什么争持的地方?相处如何?可习惯了书院的生活?若有什么提议,大可以直接说出来。

  俞清瑶只能耐着心,一一回答了,并感谢山长的“关怀”,说自己在书院学到很多,同学相处得都挺好,没什么提议。

  刘岩胜笑眯眯的仔细听了。

  按理,该说正事了,可他话音一转,关心起诗仙了。问俞锦熙接了编撰《广平大典》的任务,在金陵收集珍稀图书,做得怎么样了?俞清瑶这大半年来心思都在书院上,再加上阮星盈在她中毒后跟父亲那一闹,几乎把温情的面纱全部扯下来!还狠狠的跺了几脚!弄得她每次回去,都尴尬的跟父亲说不了几句话。于是,如实的回答,“不太清楚。”

  “唉!不容易啊!”刘岩胜轻轻叹口气,说起俞锦熙的日子怎么不好过,“金陵读书人家多,但富户官员子弟藏书,等闲不给人观看的,想在金陵收集孤本……难啊!”

  “按说,他是朝廷的功臣。可惜,一时半会的跟北狄打不起来,等打起来,他的功劳早被人抛到脑后。说实话,老夫非常敬佩令尊,只可惜……朝堂上不是人品好就能够立足的!”

  “令尊离开朝堂已经十年了,亲眷不往来,感情都淡了。你母亲……啊,抱歉,不是故意提及你的伤心事。唉,只是跟你说写实情——但凡朝廷上有一两分重视你父亲,便不会轻易的将端王侧妃一事一笔带过,总要给他个公道才是!怎么才回京,就打发到金陵来?金陵是繁华之地,可距离天子千里之遥啊!”

  “况且令尊拒绝了卢丞相的示好,婉拒了联姻,听说,他离京时都没有几个官员相送?唉,真是令人叹息啊!被派到金陵来,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回京……”

  东拉西扯的说了一通,最后意味深长的道,“老夫在金陵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些人望,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老夫开口。对了,你的第二关不容易啊!往常都是七八个人一起想办法,这一届只有三个,还有一个主动退出。剩下你跟另一个出身卑微的……有需要的话,老夫也能帮助一二。”

  文人喜欢的含蓄,把自己心理的想法,包上一层华丽诱惑外衣,一层不够,再来一层,务必使得怎么听怎么顺耳。可细细的想,又不对头!

  真想帮忙,干嘛不直接伸把手?何必发出一连串的感叹——朝廷刻薄有功之臣,你父亲被别人猜忌,赶出京城了!《广平大典》就是个名义,实际上你父亲在金陵寸步难行,根本讨不到好儿!

  一头雾水的俞清瑶,在见到着急找她的阮星盈后,终于得到了答案!

  “清瑶,你、你没事吧!”

  “没有啊!阮姐姐,怎么了?”

  “那个老流、氓,没对你怎么样?”

  “没有啊,什么!阮姐姐你是说?”俞清瑶满眼的震惊!

  阮星盈跺跺脚,“幸好没事!否则拼它个鱼死网破,我也绝饶不了那个无耻下三滥的贱人!”

  一般而言,阮星盈还是很“大家闺秀”的,她这么生气也是有缘故——女山长李碧云是何人?是吴师的弟子。当年吴师是刘岩胜的妻子,而李碧云是第一弟子。刘岩胜厌倦了吴师的年老色衰,看上李碧云青春美貌,不顾师徒名分,硬是把花骨朵一样的李碧云娶了回来!

  十几年过去,这会子李碧云也老了!

  他老人家故技重施,看上俞清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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