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川心念一动,识海中的焰婴忽然眼睛一睁,一通捏诀念咒后,焰婴猛然将小手往前一伸。随之,本来只是缓缓燃烧的灵魂黑焰蓦然剧烈跳动起来,并且逐渐有一丝丝黑气开始从黑焰中分离并往小手掌心汇聚而来,先是形成了点点火星,逐渐是微小的火苗,再之后火苗逐渐壮大。
过程看似无比简单,实则极为耗费精力,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火苗,便花去他将近两年时间。停止修炼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心念一动,指尖处霎时出现一团没有丝毫热度的漆黑色火焰”。
它静静地燃烧着,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多看一眼,灵魂都将不受控制地被吸进去一般。
“有了此焰,我这个当代的噬魂老魔才算真正符合了噬魂这个称号,一些神通也终于可以着手参悟了。”想罢,李川再次闭目修炼起来,不过这次却不是炼化黑焰,而是转而参悟起魂傀儡来。
半年后,对魂傀儡的研究终于有了些眉目,再想有所突破,只能从实践入手。但他的戒指中三级以上六级以下的妖兽尸体有很多,甚至连七级妖兽尸体都有那么几个,却唯独缺少三级以下的。没办法,对魂傀儡的参悟只能暂时停下来。非是他舍不得那些较高级的材料,而是炼制傀儡必须从最基础的一级妖兽尸体开始,否则等于没学走便先学跑了,肯定要事倍功半。
想了想,他手掌一翻将事先准备好的装着五种煞气的玉瓶取出来,并一一放到地上。随后按照五煞归元功的功法口诀运转起体内的真气。顿饭工夫后,身体内部开始出现爆竹一般的噼啪响声。脸色也开始阵红阵白起来,似乎非常吃力的模样。仔细观察。甚至可以发现皮肤下面,隐隐有些豆大珠粒沿着身上一些特定路线疾速游走,所过之处,不断渗出浓稠的血水。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整个身体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的颜色,但却仍有大量液体从毛孔中渗出,而且已经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水。好在这一准备阶段终于完成,否则,若一直如此下去。任谁也会吃不消的。轻吐了口气后,他手一招将装满血煞的玉瓶摄到手中,随即毫不犹豫地拇指一动将瓶盖弹开,接着张嘴猛一吸,仿佛长鲸吸水一般,将那淡淡的血色煞气全部吸入腹中。之后丝毫不敢耽搁,将瓶一抛的同时,两手立马各捏法诀地将归元功运转起来。
一圈淡淡的血光很快出现在他身体周围,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得浓郁起来。与此同时。血光下面不知何时竟然爬满了各种扭曲的蚯蚓,但若仔细看,却发现原来只是条条隆起的皮肤。而那不断浓郁的血光,便是通过各处隆起散发出来的那些没有被身体及时吸收的血煞之气。
此一过程自然无比痛苦。可与炼魂相比,显然还要差上一筹,因此没有对他造成太大困扰。很快。血光开始黯淡下来,并在他两手往胸前一收。随即一按下,全部快速地没入了他身体中。
这之后。他又分别将淡银色的雷煞、淡青色的凶煞、淡黄色的地煞,淡灰色的怨煞用同一种方法引入体中,接着两手一阵迅速捏诀并在数处穴道上一通猛力拍击,最后将双手置于丹田的上下两方,手心相对地抱元守一起来。也不知体内经历了何种痛苦,他身体忽红,忽青,忽黄,忽灰,忽银的不断变化中,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剧烈颤动起来,一副难以忍受的模样。
数个时辰后,随着一声嘶哑的吼声响起,始终盘坐不动的身影忽然往前一挺,霎时,一股狂暴之气以他为中心猛然往外扩散开来。待所有杂质一排而空后,终于露出了李川略显疲惫的面容。
“不愧是出窍修士才能修炼的功法,这最后的融合竟如此艰难,若非神识强度比一般出窍修士都强大得多,加上修炼噬魂炼体多年早有根基,恐怕根本压不住这五煞的合力冲击,到最后,即便不死也很可能要成为废人一个了。如此来看,即便普通出窍期修士也很难修炼成功。”
站起身,他试探地往外挥了挥拳,顿时眼中一亮,不提防御力,只这力量的增加就足够令人兴奋了。
“怪不得天尸道人为了这五煞归元功费尽诸般手段,其威力果然不是普通炼体功法可比的。而这还只是刚刚第一层筑基成功,若将完整的二层练成,却不知身体要强到何种程度。”他喃喃自语道。
之后的数年,他又分别将凝魂术,驱魂术等神通着重加强了一番,余下时间则全部用在提高血煞真罡上,直到将其凝练得能够满足打开那个古朴玉简的程度,才双眼一睁地停了下来。
此刻的他已经是焰婴级修为,再加上凝练后的血煞真罡,破解那玉简虽不至于说手到擒来,可总是有了一丝希望。结果一番努力后,用了将近三个月时间,终于完全将玉简上面的禁制打开。
可还没等他兴奋多久,很快便被里面的远古文字吓住,竟连一个都不认识。但仔细看了片刻后,发觉有些熟悉,猛然间想起当初给李大刚的那篇刺血真经,里面可不就夹杂着这种文字吗?结果一通查找,果然在一个玉简里找到了关于这种文字的通解,幸好当初灵光一闪地留了备份。
一番研究后,他终于看明白了这个玉简。
里面记载的是一种介于咒术和刺血真经之间的功法,并阐述了一些相关神通,结果一番努力下,竟让他悟出了真罡化剑的神通,却不知与血凝术相比孰优孰劣?
同时里面还记载了很多关于咒术和灵虫方面的想法,但都不完善,似乎只是个雏形,不由让人联想到如今的咒术以及刺血真经和这些内容间某种可能的关系。
不过,虽然它并不完善,其中的某些道理却是现在的咒术所不具备的。以他的见识,只是略一参悟,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些想法的宝贵程度,于是又立马将全部心神都投入了对它的参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