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面色一变,拧戟乱挥舞动,扫开四处逼来的吴兵,电光火石之间,两员吴将一左一右斜刺里冲杀过来。左边那将正是朱然,右边那将则是全琮。姜维毫惧色,大喝一声,迎住两人,朱然挥枪,全琮使刀,两人各舞兵器向姜维狂攻过来。另一边,吕蒙引一队马军迤逦驰骋,忽地从一路口转出,竟是截住了曹cāo的去路。曹cāo脸色剧变,只见吕蒙双眼赤红比,带着尽的愤恨、杀气扯声喝道。
“曹老贼!!纳命来!!!”
吕蒙背后猛地显现出一尊身穿青甲,手提ju枪的巨神之相,如化为一体,纵马向曹cāo冲杀过来。吕蒙心知此乃能让东吴起死回生地大好时机,若能将曹cāo诛杀,魏兵定然大乱,不攻自破,不ri便将狼狈撤退!因此吕蒙一来,便是使出了相势杀招,务必要求一击必杀!
“张儁乂在此,吕子明休得放肆!!”
电光火石之间,张颌从曹cāo旁侧纵马奔腾,背后亦显现出一头庞大比的青色狂狮相势。须臾,两人交马,枪枪对碰,只见青甲巨神与青色狂狮两面相势赫然厮杀在一起。青甲巨神猛挥ju枪,青色狂狮浑身冒着熊熊火焰,张牙舞爪地不断扑向青甲巨神。..
‘嘭’的一声宛如地裂天崩般的巨响,风尘猝然卷起,张颌、吕蒙两人几乎同时连人带马暴退飞开。张颌呃的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液,急喝道。
“陛下速速撤去,这里自有末将断后!!”
张颌一声喝响,震得曹cāo心头一惊,连忙勒马就逃。风尘散去,吕蒙眼色红赤妖异,脸色潮红,右手五指间渗满血液,一滴滴血液从吕蒙手中长枪流下。两人四目交接,齐齐喝出一个‘杀’字,随即纵马又是缠杀在一起。张颌身后七、八从骑,还有吕蒙所领的数十骑兵亦迅速地厮杀成一团。
且说曹cāo领着十数从骑逃开,望营寨方向狼狈而逃。猝然间,曹cāo心头一跳,一阵寒风拂过,一股不祥的预感顿起心头。突兀之际,宛如正应了曹cāo的预感,右侧高坡之处,蓦然暴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只见一员穿着赤甲手提大刀的猛汉,从高坡上引兵扑杀过来。曹cāo眺眼望去,很便认得那员猛将,正是东吴虎贲上将之一,丁承渊也。
“嗷嗷嗷嗷!!曹老贼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丁奉纵声大喝,震得地动山摇,身后赫然涌出一面火焰鬼灵相势,凶煞比地扑向曹cāo。曹cāo惊呼一声,身旁那十数从骑连声急喝,各个不要命地迎向丁奉。丁奉如有铺天盖地之势,纵马驰下,手中大刀赫然飞起,如若化作道道血红的光芒,一顿狂烈冲杀后,那十数从骑已死了过半。曹cāo单骑逃去,吴兵急忙放箭乱射。曹cāo急拨剑抵挡,霎时间险象环生,吓得面色苍白色,惊悚喝道。
“恶来何在,救朕!!!”
如此危急之时,曹cāo心头第一想起的便是典韦,此下是后悔莫及,并带典韦一同前来。曹cāo连声疾呼,背后数根冷箭射来。曹cāo急回身挥剑抵挡,‘嘭嘭嘭’连响后,身形一乱,竟从马上跌落下来,滚倒在地,连声惨呼。此时丁奉早已杀破人丛,正追来间,见得曹cāo落马,顿时心头大喜,纵声狂笑道。
“哈哈哈哈!!曹老贼你多行不义必自毙!!天收你呐!!!”
丁奉纵马狂奔,杀气汹腾,背后那火焰鬼灵浑身迸射火焰,宛如在嘶声厉吼,狰狞至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如若迅雷的光芒,横空射来,得令人根本捕捉不及。丁奉急睁眼看时,只见那光芒乃是一柄短戟,泛着阵阵骇人的寒光,射了过来。丁奉吓得心头一跳,急忙舞刀砍去,刀与短戟碰撞瞬间,眼前竟涌出一面龙象相势,一声暴响后,短戟落下,丁奉的大刀已被射得荡开,身躯一荡,几乎坠落马下。待丁奉稳住神来,只见一员身穿黑甲,浑身如有穷尽的恶煞,宛如是与生俱来,一双恶目看得令人不禁战栗。
“典恶来在此!!谁敢伤我大魏天子!!”
喝话那将,正是典韦。原来典韦依令在寨内巡逻,忽然只觉浑身肉颤,心惊肉跳,听闻曹cāo与姜维、张颌又出去打探敌情,不知为何总是眉头直跳,终究还是放心不过,向麾下部将吩咐把守营寨,遂自引数十虎卫军出寨来寻曹cāo。
说也奇怪,这曹cāo与典韦两人竟是心有灵犀,待典韦赶到附近,果然听得一声惊呼,正是曹cāo的呼唤声。典韦知曹cāo有险,连忙策马狂奔,赶来救援。
却说曹cāo见典韦赶来,顿时心头大定,典韦急忙下马扶起曹cāo,然后便跪下喝道。
“罪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恶来起来,此番若非你及时赶到,朕定已休矣!!你立下大功,当应重赏,何罪之有!?”
就在曹cāo说话间,丁奉把刀一招,喝令兵马围杀过来。曹cāo听得喊杀声起,却任何慌色,仿佛纵是天塌下来,有典韦在身侧,他便能安然恙。
“恶来,吴贼猖獗,速替朕驱赶去罢!!”
曹cāo那双如能吞天般的细目一眯,把手一挥。典韦大喝一声,便是领命,提起双戟冲起挡去前头。数员吴兵策马冲来,典韦健步如飞,提戟迎去,一双铁戟挥舞间,已是数人落马,血光顿现,曹cāo徐徐上马,面色端然,冷眼看着典韦厮杀。眼见典韦越杀越,独自一人冲入吴兵人潮之内,双戟舞得好似两团旋风,兼典韦力大穷,霎时间便将吴兵杀得人仰马翻。丁奉见典韦这般厉害,已心生退意。这时又见曹cāo背后一队数十骑兵杀到,心知要杀曹cāo已是望,不敢迟疑,连忙大喝一声,勒马就逃。丁奉逃去,余下部众哪敢再与典韦拼杀,纷纷逃散。典韦飞步赶去,一戟砍截一马,血雨暴飞,淋得典韦满身通红,玉要再去追杀时,曹cāo却叫住了典韦,冷声而道。
“吴贼熟通地势,难以追上。懏义、伯约为救朕,皆被吴兵所围,恶来你且先去救下两人罢!”
典韦闻言,面色一凝,拱手领命,遂跳上爪黄飞电,引那十数从骑赶去。至于曹cāo则与剩余十数从骑赶回寨去。
典韦一路纵马奔驰,朝着喊杀声处赶去,不一时赶到张颌那处,正见张颌被吕蒙围杀住,大喝一声,撞入人潮。吕蒙眼见典韦杀来,顿时脸色大变,又是惊怒又是失望,大约料到丁奉并未成事,愤恨喝了一声,不敢多做纠缠,引兵速退。
典韦救下张颌,杀散余众,便一同往姜维那处赶去。待典韦、张颌赶到时,见姜维一人一骑,在吴兵人潮内来去如风,左突右冲,如入人之境,吴兵将领根本截杀不住,背后时不时展现出一面金鹏大鸟相势,骁勇比。典韦、张颌见姜维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超武艺,皆是惊叹不绝。
“哈哈!看来我这姜小弟并非泛泛之辈呐!假以时ri,必成大器!!”
张颌闻言,亦是暗暗颔首,眼中连闪过异色。就在此时,正吴兵军内,朱然忽然听到不远处一阵笑声,正见典韦、张颌两将,顿时心头一惊,连忙勒住马匹,向正往姜维追去的全琮疾声厉喝,教其撤去。全琮闻言,怒恨比,却心知厉害,不敢迟疑,连忙勒马就走。典韦、张颌见朱然、全琮等将玉逃,连忙纵马赶去,厮杀一阵后,数百吴兵折损大半,朱然、全琮只带着百余人马逃去了。
而待典韦、张颌、姜维三人引兵回寨时,已是夜里初。曹cāo听闻三人归来大喜,重赏三人。曹cāo逃过一劫,因不熟地势,连番受挫,遂教兵士在四处放哨,又于各险要位置,详细作图。
南昌城急切难下,曹cāo不敢而动,又一边取山中林木,暗中大造云梯。自此两边相拒十余ri,只不交战。
连ri间战事不举,魏兵士气愈来愈是低迷,兼之前番被东吴军烧毁了不少粮草,军心不稳。一ri在曹cāo虎帐内,一众文武各依席而坐,正于商议战事。夏侯渊满脸急色,出席而道。
“陛下!至今南昌战事,延误已久,军内军心溃散,倘若再按兵不动,迟早必生变故!!还望陛下早发号令,末将愿身先前卒,死战到底!!”
夏侯渊话音刚落,张颌、夏侯楙、曹真等大小将校亦纷纷而出,请命出战。曹cāo却是笑而不语。忽然帐外姜维求见,曹cāo脸色一喜,速速召入,姜维入帐后,拜礼毕,在曹cāo耳畔低声数句后。曹cāo哈哈大笑,与众将谓道。
“所谓有备患。朕岂不知战事要紧,暗中却早作准备,如今南昌数十里一带险要地方,朕已了然,各令兵士详细作图。兼这十余ri间,云梯造有数百,加以充配。如今朕要取这南昌城,又有何难哉!?传朕号令,三军整备,但听号令,明ri起军作战,各部人马务必奋勇前进,但有退缩者,军法处置!!”
曹cāo话音一落,众将不露出喜色,纷纷领命,各去调拨。当夜,众将调拨已毕,曹cāo又召众将于帐,各教布置。
却说另一侧,在南昌城内。孙权见曹cāo数十万兵马于南昌城外屯兵已久,仍旧按兵不动,心中难安,遂与一众文武商议。
堂下一人,身穿银甲白袍,面容英俊,正是陆逊。陆逊眼光烁烁,与孙权禀道。
“末将听闻细作来报,这十余ri间,魏兵各散四处,于南昌城外各处要口详细作图。曹老贼素来jiān诈,前番因不熟地势,屡屡受挫,如今老贼已有提防。我军万不可再轻举妄动,以免中了老贼jiān计。兼老贼又令兵士大肆打造云梯,如此一来,魏军军器充备,迟早必来攻城!!”
孙权闻言,心头一颤,碧目眯成一条细线,眉头深锁,环视席下诸臣,沉声问道。
“正如伯言所言。若彼军以云梯攻城,如之奈何!?”
吕蒙闻言,慨然而出,面色冷寒,冷声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