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看来诸葛孔明已黔驴技穷矣,竟编造这般趣之事,来赚朕出军!!此下伐吴大业正紧,朕岂会就因诸葛孔明这片面之词,便立即撤军,转攻西唐!!?”
曹cāo此言一落,帐下诸将都是明悟,纷纷冷笑。孙乾顿时面色大变,疾言厉色而道。
“陛下勿要多疑!!此信中所言皆是事实,绝半字虚言!!”
曹cāo听言,顿时面色一寒,冷声喝道。
“倘若文不凡有这般神器在手,为何迟迟不用,西川之战前前后后他几乎折损七、八万余兵士,文不凡朕是深知,他绝不会枉费一兵一卒的哼,天下人皆说诸葛孔明韬略了得,有神鬼莫测之智。依朕看来,却是名过其实。眼下他抵不住西唐的兵马,却又妄想朕放弃伐吴大业,转攻西唐,以使得文不凡急撤回守,如此一来,西川自是虑。诸葛孔明这算盘打得是极为可朕却还未老眼昏花,被他这般雕虫小技赚得!!”..
曹cāo喝毕,一拍奏案,刹时威严迸发,吓得孙乾一阵心惊肉跳。就在孙乾失神之时,王平面色肃然,凝声而道。
“陛下此言差矣!!我蜀汉丞相诸葛孔明,乃当世第一智者,韬略之高,堪比张子房、姜子牙。若非西唐贼子手持这般神器,以我蜀汉丞相的谋略,还有成都地势之险,西唐贼子如何能够如此迅疾杀到成都城下!?陛下莫非昔年荆州之战耶!?”
王平此言一出,帐下曹仁、张颌、夏侯渊皆是面色大变,特别是曹仁曾经被诸葛亮在荆州以万余兵马,杀得狼狈而逃,十万兵马几乎折损殆尽。此事被曹仁视为一生之辱。而张颌、夏侯渊等将,皆曾败于诸葛亮之手,可谓是被诸葛亮玩弄于鼓掌之中。而就连曹cāo亦曾屡屡败于诸葛亮计策之下,将其视为平生之心腹大敌。
“放肆!!竖子你莫要自取其辱!!”
就在曹cāo还有众将回想起昔年之辱时,帐下忽然一将暴声大喝,众人望去,正是夏侯楙也。王平瞟了他一眼,见他年幼,想他不知厉害,却不理会。夏侯楙见状,气得咬牙切齿,就玉冲出,把王平撕成碎片,以解心头之恨。
“子林不得莽撞,退下!”
就在此时,忽然一声不可触犯的威严喝响暴起,夏侯楙顿时变成乖顺的绵羊,退回席内。喝话之人,正是大魏皇帝曹cāo。此下曹cāo已了嗤笑之肃然,眼光凝重何等智慧,适才被王平这一提醒,顿时便醒悟过来。正如王平所言,以诸葛亮的韬略计谋,兼占有成都地势之利,纵然击退不了文翰的西唐兵马,亦可能会屡屡挫败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思虑一时不稳,却又难以相信诸葛亮信中所言。
这也难怪对文翰的脾性极为熟悉,两人昔年是挚友实在想不通,素来将军士视作自家兄弟的文翰,竟会藏匿这般神器,耗费如此多军士王平见曹cāo陷入沉思,双眸一亮,脑海想起,临行前诸葛亮的吩咐,连忙秉道。
“文不凡素来谨慎狡诈,来此之前,丞相曾有言,文不凡之所以藏匿这些神器不用,乃是惧怕震惊天下,以致大魏、东吴、蜀汉三国联合攻之。陛下有所不知。据我军细作打探,那些神器名为轰雷炮,可发射如雷霆一般的黑色圆状物体,触之即炸,威力穷。我军数万兵马,曾遭西唐贼子用这些轰雷炮连番攻打,大军瞬间溃散,死伤数。西唐贼子却费一兵一卒,据远而射,我军便已大败而退。西唐贼子因而可大举进军,直逼成都城下,兼后来文不凡以一百二十八尊轰雷炮齐而攻之,三ri之内便将一座瓮城炸成粉碎!!”
曹cāo听王平这般描述,顿时眉头皱得紧紧,同时心头亦是已然明悟,文翰为何会藏匿轰雷炮的用意。帐下一众魏将听得,宛如眼前展现一幅幅雷火冲天,如有天威般的光景,不变色。夏侯楙咽了咽喉咙,大吞一口唾沫,眼中尽是惊骇之色,口中却是鄙夷冷声道。
“我看这人实乃危言耸听,岂可深信!!”
王平闻言,转过身来,冷冷地瞟了夏侯楙一眼,冷声叱道。
“不知天高地厚,竖子不相与谋!!”
“你!!”
夏侯楙一听,哪里忍受得了,就玉发作。这时,曹仁却忽然起身,猛地一摆手,制止了夏侯楙,然后迈开步伐,眼光锐利,冷冷地盯着王平。王平慨然相视,毫惧色。曹仁打量了王平一阵,见其未有虚假之色,不像是乱打诳语。少顷,曹仁默默地收回目光,面色凝重,转身与曹cāo拱手而道。
“陛下,我料此子所言并非虚言。陛下可曾还记得那文不凡当年便已善造奇物,那马吊赌具,马鞍马镫都是出于此人之手。后来听闻,西唐兵甲之所以如此却都是全赖文不凡经过改良。若是文不凡果真研究出这等犀利军器,我大魏不得不防!!”
曹仁此下忽地提起昔ri往事闻言,脸色连变,已是信了大半眉头深锁,凝声向曹仁问道。
“那依子孝之见,该当若何?”
曹仁瞟了王平、孙乾一眼,用眼色示意曹cāo,然后不慌不忙地说道。
“兹事体大,不可贸然抉择,陛下当应从长计议。”
曹cāo听言,又见了曹仁的眼色,心里会意,遂点了点头,与王平、孙乾谓道。
“此中厉害,朕已知矣。你等远途跋涉而来,便先去歇息,待朕有决议,自然会召你等来见。”
王平听了,面色一急,脑海尽是成都城破之时的画面,心如火焚,急玉再劝,催促曹cāo早作决定。
孙乾却是暗中伸手阻止了王平,毕恭毕敬地向曹cāo拱手而道。
“如此,我等便先是退下。不过还望魏王早作决议,否则蜀虽有亡国之灾,但恐怕泱泱大魏不久便亦要步蜀汉之后尘矣!!”
孙乾一言落下,帐下各员魏将不忿然而起,怒声呵斥。霎时间的虎帐好似被一阵阵怒骂声震得摇晃起来。孙乾毫不变色,冷冷地拱手一拜,与王平一同告退而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哈哈笑道。
“哈哈。这孙公佑这张嘴皮子还是如此犀利。”
曹cāo笑毕,遂教左右将两人安置在右寨,暗中监视。安排定后一沉,默默地环视帐下诸位将士,沉声问道。
“有关西唐之事,诸位卿家有何看法?”
曹cāo话音一落,夏侯渊立马忿然起身,拱手喝道。
“我等耗费如此多功夫,方才渡过长江,以我数十万军士之锐,不需数月,便能攻克东吴。岂可就凭这片面之词,罔顾大局!?依末将之见,当迅起兵马,早ri攻克东吴。至于西唐,待我军取得东吴基业,天下三分之二皆属我大魏,西唐纵有那所谓的神器在手,又有何惧哉!?诸葛孔明能,难保蜀汉基业,却来赚我等为其解燃眉之急,实在可笑!!”
曹cāo闻言,细目刹地射出两道却是不作声色。这时,曹仁起身作礼,双眼带着几分严肃之色,一脸凝重地接话道。
“话虽如此。但以诸葛孔明能耐之高,西唐军竟能势如破竹杀至成都城下,可见那叫轰雷炮的军器,绝非凡物。兼之适才听那王平所言,这轰雷炮如有天威之力,此事还需谨慎为上。”
曹仁话未已,帐下刘晔又起身发话,竟是认可夏侯渊之言,反驳曹仁。刘晔说毕,张颌亦起身发言,却是认同曹仁谨慎之言。于是,帐内两为两班人马,互相争执,帐内刹时响起一片片嘈杂之声坐于高堂,冷眼相看,被众人吵得头疼,忽地一声冷哼,猛拍奏案。
嘭!!一声骤响,吓得正在争执的一众魏臣,立马纷纷停住了争执,闭上了嘴巴。
“你等皆乃我大魏国之栋梁,如今却如街集小贩,成何体统!!?”
曹cāo怒声一喝,众人皆慑皇威,连忙纷纷告罪摆了摆手,闭目养神,沉吟一阵,帐内霎时间又是鸦雀声,静得诡异。须臾缓缓睁开眼眸,凝声而道。
“伐吴大业,眼下正是关键,倘若撤军,前功尽弃,朕实在不甘。何况,若大魏与西唐开战,蜀汉、东吴得以养息,不出数年,便可东山再起。待那时大魏纵然克得西唐,但蜀汉、东吴必定联手相抗。待那时三国鼎立,大魏要一统江山,必要耗费许多时ri。故而此时撤军,实乃荒唐之举。不过西唐手持这般神器,却又不可不防。依朕之见,当下可速遣人赶往洛阳,于河间、河内界首暗中调配兵马。待朕平定东吴,即引大军从建平而入,同时又教一将望河间、河内进军。西唐于西川之战,国力耗损极多。而朕之大魏,幸赖得诸位同心协力,国力尚大损。到那时朕兵分两路,长驱大进,西唐顾此失彼,必败疑!!”
曹cāo此言一落,帐下一众文武皆是面色一震,暗暗称好,面面相觑后,齐声拜道。
“陛下雄才伟略,运筹帷幄,我等不如也!!”
曹cāo听众人皆是认同,纵声大笑,甚是欣喜,遂又凝色问道。
“如此,谁肯复回洛阳,先去整备兵马!?”
曹cāo话未已,曹仁、张颌齐齐而出,不约而同拱手拜道。
“末将愿往!!”
曹cāo细目一眯,眼光如若蜻蜓点水一般,在曹仁、张颌两人各是一点,然后面色一凝,似乎已有决议,徐徐而道。
“统军备战,行兵布阵,懏义不如子孝之但若论冲锋陷阵,兵法韬略,懏义却又精于子孝。如此,进往洛阳调拨兵马,整备战事,应由子孝而往。当下伐吴大业正紧,朕还需多多依仗懏义。你等认为如此可妥!?”
曹cāo一席话便将曹仁、张颌两人的能耐道出,真可谓是一针见血。曹仁、张颌两人听了不但未有丝毫不忿,反而对曹cāo敬服比。曹仁、张颌面色一震,齐声喝道。
“陛下遣兵调将,用兵如神,天下双,自然是妥!!”
曹cāo闻言,哈哈一笑,遂传令曹仁,当夜收拾行装,速回洛阳整备兵马。同时又唤人传来王平、孙乾。少顷,两人入帐拜见。拜礼毕,王平、孙乾两人定眼一望,只见曹cāo坐于高堂,一脸笑意。两人见了心头一震,看来曹cāo定是有了抉择。就在两人思索间忽然笑道。
“出兵西唐之事,朕适才已遣曹子孝回去中原筹备,一月内便可出军。至于伐吴,朕耗费许多功夫,眼下正是关键之时,万万不可能撤军,以致功亏一篑。不过你等不必多虑,东吴已长江之险,朕麾下数十万兵马,不出数月定能将东吴攻克。即时朕自当回军杀往西川,与中原兵马兵分两路,齐而进军。以解蜀汉之危。”
曹cāo此言一出,孙乾、王平脸色皆是一变,却丝毫喜色,反而都是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