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手指一条小径,曹彰神色一定,双脚一夹,迅疾纵马赶去。レ.si露ke.♠思♥路&c露bs;客レ后面张辽、文舜大喝不止,喊杀声震天动地。曹彰、许褚却顾不得与之纠缠过多,并马冲入小径之内。
另一边,却说郝昭与邓艾激战数十回合,不分胜负。陡然间,邓艾一枪虚晃,诈过了郝昭,勒马一转,向曹丕杀了过去。郝昭脸色一变,急勒马赶去。电光火石之间,邓艾忽地回身,手上长枪风驰电掣般赫然刺出,如若一道耀眼惊鸿,枪头上霍然显现出一尊三头六臂的煞神相势。面对邓艾忽而其来地回马枪,郝昭毫无惧色,双眼迸射烁烁精光,大喝一声,浑身气势宛如怒涛涌起,双鞭骤然砸出,如有破山碎岩之势,双鞭上遽然显现出一只九头大鸟,张开双翼,冲天而起的相势。只见两面相势骤然相碰,那三头六臂的煞神,六臂舞起六般兵器,模糊中隐约看到,分别是剑、戈、戟、塔、斧、刀,齐齐砸落。而那九头大鸟,九颗头颅齐齐摇动,纷纷喷吐。
长枪、铁鞭霍然碰撞,轰鸣骤起,却是长枪的威势更胜一筹,将郝昭一对铁鞭刺开,犀利的枪头倏然向郝昭咽喉袭去。郝昭脸色大变,眼看着长枪将要刺到,却已躲避不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破空声响猝然震起。原来曹丕不知何时已稳住了心神,见邓艾与郝昭拼杀,趁机放冷箭偷袭。曹丕不愧是曹cāo之子,也继承了曹cāo的枭雄气概。邓艾听得背后声响,脸色一变,急抽枪往后一刺,砰的一声闷响,箭矢应声而破。郝昭看得眼切,大喝一声,趁机前来猛攻,双鞭大开大合,舞得威猛至极,邓艾一时间被杀个措手不及,险象迭生。..
“眼下已无去路,诸位何不随我死战!!”
曹丕枭目精光烁烁,一把拔出腰间宝剑,猛地一挥,厉声喝道。其身旁的从骑,无不振臂大喝,高举兵器。曹丕纵马一冲,引兵立马望山下突杀而去,如有天崩地裂之势。邓艾见状,急呼山下的兵士冲杀。说时迟那时快,曹丕杀至,与郝昭一同夹攻邓艾。曹丕武艺本就不俗,邓艾刹时被两人联手杀退。郝昭纵马狂冲,为首当先撞入唐兵人潮之内,如若一柄巨大的刀刃,斩荆披棘,一路突破而去。曹丕从后引兵突杀,将郝昭杀开的破口,俨然冲开。眼看曹丕等人即将突破而去,邓艾满脸急色,连声喝令兵士截杀,万万不可让曹丕等人逃脱!
唐兵从四面八方不断涌来,郝昭左右遮护,身被数枪,箭透重铠,硬是护着曹丕杀透重围。就在此时,一阵喊杀声轰然暴起。原来是曹彰、许褚引一队残兵又从山上汹涌杀来。曹彰、许褚一左一右,两人杀气汹腾,如若两头洪荒巨兽,奔驰而下,气势骇人。唐兵吓得纷纷退散,曹彰、许褚一路突杀,犹如虎入狼群一般,杀得人仰马翻,渐渐地无人敢前,如入无人之境。邓艾见兵士皆是心怯,连忙喝令弓弩手射箭。连道弓弩弦响如同奔雷般暴起,许褚大喝一声,护着曹彰舞刀抵挡。两人越突越疾,曹丕见得许褚、曹彰两人赶来,脸色大喜,连忙呼喊大叫。许褚、曹彰在乱军内听得曹丕的喝声,皆涌起狂喜之色,朝着喊声出突破杀去,迅疾与曹丕、郝昭合于一军,望林中赶去。
这时,在山上忽然一声喝响,如若雷霆轰炸,震荡四方。
“曹子恒,此番你虽幸逃一劫,但兵马已然折损殆尽,何不速速撤军,否则下一回便不见得你尚可逃出生天!!”
曹丕听了,脸色勃然大变,想到自己所领八千余兵马几乎尽数折损,怒火攻心,又兼前番被火所烧,适才拼杀间又连番挂彩,背后中了数箭,这下怒气一冲,伤势顿时加剧,哇的一声,喷血而出,几乎坠落马下。曹彰、许褚见状,脸色大变,连忙赶来看望。背后唐兵不断涌杀而来,一阵阵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
如此危急局势,曹丕哪敢怠慢,强打精神,抹了口上的血迹,恨恨而道。
“今rì之耻,我曹子恒定当谨记在心,rì后定将十倍奉还!!”
曹丕话毕,把鞭一甩,纵马速行。许褚、曹彰还有数十从骑立马跟随,望巫城方向赶去。邓艾、文舜、张辽等将驰丽追袭,直赶出山外平原,眼见曹丕等人已逃远了,文舜面色端然,把手一招,喝住大军,冷声而道。
“曹贼兵马几乎折损殆尽,此下巫城只剩余二千兵马,兵力空虚,不足为患矣。我等且先撤军,蓄精养锐,已图后事。”
文舜刀目烁烁,竟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张辽、邓艾等将听言,纷纷拱手称偌,遂各发号令,引军撤回营寨。待唐兵归寨后,已是夜里初更。那突如其来的大雨,来得忽然,去得也是忽然。各唐军将领,安顿其麾下兵众完毕,饱食过后,听文舜所令,纷纷赶入文舜所在的虎帐。须臾,众将坐定,文舜向身旁的徐庶投去一个眼色。徐庶会意,拱手而道。
“我在山上见王双诱得那曹子恒一众入谷,本以为曹子恒此番必被我等所擒。不期天降大雨,火不能着,曹子恒逃过一劫。实乃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可强也!!
不过如今彼军兵力大折,那许仲康、曹子文等骁将皆有伤势,巫城兵力空虚,我军要将其攻破,如囊中取物耳。”
徐庶话未毕,在右席的王双忽然忿然而起,急急喝道。
“竟是如此!殿下何不趁热打铁,下令教我等明rì整军,围攻巫城,早rì攻克,以平西川战事,不负王上厚望!!”
文舜闻言,淡然一笑,眉头一挑,遂向王双问道。
“我亦有此意。不过我军将士今rì方才恶战一番,皆都疲惫不堪,所谓紧行无好步。还须歇息数rì,待一众将士蓄以气力,方做进取!”
文舜虽幼,但他的胆略、韬略、武勇早已赢得了王双的敬重。王双听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时,在王双对席的邓艾忽然起身拱手而道。
“如若我军当要围城攻打,依末将之见,当于三门布于重兵,却又在另一门虚布兵力,好教曹子恒能从那处突破而出。”
“哦?士载此言怎讲?”
文舜听了,刀目一亮,沉声问道。邓艾神色一凝,仰首答道。
“兵法云,围城必阙,其意是说,若要围攻一座城池,当留下一个缺口,城内的兵士见尚有生路,便意在逃生,不会与攻城的兵马拼死搏杀。如此一来,不需数rì,城内守军,军心动荡,城内守将见势已极也,迟早定会从缺口处引兵逃出,以保性命。如此一来,攻城兵马便可减少折损,不费吹灰之力,得之城池。”
邓艾说罢,文舜与徐庶相视而笑,然后又转首与邓艾赞道。
“士载深熟兵法,实乃我军之幸也,假以时rì,必成我大唐栋梁之臣!”
文舜赞毕,又环视诸将,笑声而道。
“我听士载此计甚妙,诸公可有他见?”
张辽听了,神色一沉,起身拱手秉道。
“如若这般,不如又于彼军逃去路径,设下埋伏。那曹子恒无备,兼之其军锐气已挫,定当被擒,成我军阶下囚也!!”
“张公此一席话,可谓是锦上添花,妙不可言。
文舜闻言,捂掌而笑,连声称妙。帐内诸将亦纷纷颔首称赞。不过就在此时,徐庶脸色凝重,忽然张口说道。
“此计虽妙,但却还需谨慎行事,一者万不可害了曹子恒、曹子文等大魏王室子嗣性命。二者还需提备荀公达识破我军计策。”
王双闻言,浓眉皱起,甚是不解,瓮声瓮气地问道。
“徐公何出此言!?那曹子恒乃魏之世子,迟早接领大位,实乃我大唐心腹大患也。至于其弟曹子文,骁勇无比,有万夫莫敌之勇,更有胆略,亦不可小觑。我听闻曹氏之中,曹熊年幼多病,曹植只会舞文弄墨,皆不足为患。唯独此二人,最为了得。如今我军占尽上风,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斩草除根,绝后患也!!”
徐庶听了,呵呵一笑,不慌不忙徐徐说道。
“子全所言虽是有理。但正因如此,我等更不可万万害了此二人性命。”
王双一听,疑色更重,紧紧地望着徐庶,等其解释。而张辽、邓艾、文舜三人似乎皆有所悟,不过亦纷纷向徐庶投去目光,看其如何解释。徐庶神色一凝,叹声而道。
“曹cāo乃世之枭雄,一生功绩赫赫,雄踞中原,如今更登上帝位,占据半壁江山,其势之大,当今天下又属曹魏国力最为鼎盛。如子全所言,曹cāo子嗣之中,唯独曹丕、曹彰二子,最为出息,此番曹cāo之所以命其二子前来西川,便是见我大唐与蜀汉连番恶战,两方兵力耗损极多,且又无暇抵抗,故有意令二子攻下建平,于西川战事中立下功绩,好将来于二子之中传位,继承大魏朝社。
不过曹cāo却万万料算不到,我西唐王研发一批神器,竟能如此迅疾攻破成都,发军来援建平。如今,曹丕屡屡战败,我军占据上风。但一旦曹丕、曹彰皆死于我军之手,曹cāo痛丧二子,大魏无贤后继,定将雷霆震怒,不顾一切,以倾国之兵,与我西唐开战。而当下我西唐虽灭得蜀汉,取之西川,但多年征战,国力耗损。倘若大魏、西唐两国果真交战,我国虽有神器在手,但也恐怕难抵大魏倾国之势。不过,我等若是能擒下曹丕、曹彰,以为人质,反而可使曹cāo投鼠忌器,以换得数年歇养。待那时,我国韬光养晦数年,再借神器之利,又何须俱那曹魏!!”
徐庶侃侃而言,可谓是妙语连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