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两个挟持徐庶的兵士,正是诸葛亮麾下的死士。两人受诸葛亮之命,在今日两军斗阵间,趁乱混入了唐军的残兵里面,潜入了城内。而就在两人把书信交予黄忠前,却又暗中向一员唐将报说,言见到黄忠正与人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商议何事。那唐将见黄忠与蜀军guānxi匪浅,不敢怠慢,速报与张辽、徐庶。两人听闻,半信半疑,便速速赶来。哪知张辽恰巧见到黄忠手上文书,便误以为黄忠果真通敌,雷霆震怒。
这一瞬间,变故频生”“小说章节。黄忠一侍jiān百口莫辩,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时。猝然间,城外喊杀声大起,此下蜀兵正从四面八方扑杀而来。张辽一听,顿时脸色又变,满脸狰狞,死死地瞪着黄忠,好似fǎngfo欲要将他活活生吞,钢牙怒得快要咬碎,怒恨无比地喝道。
“蜀兵兵临城下,老贼你尚有何话好讲!?只恨王上对你如此信任,却遭你这般背叛!!”
黄忠浑身抖颤,欲言又止。若是凭着黄忠的武艺,兼之又有徐庶为人质,拼死而搏,大有kěnéng可以趁乱夺下城门,迎蜀军入城。眼下张辽等人皆认定黄忠乃是反贼,黄忠若不反抗,必死无疑。诸葛亮此计可谓是毒辣无比,若黄忠若要活命,别无选择。
可是,黄忠却非贪生怕死之辈。猝然,黄忠似乎主意已定,满脸慨然之色,抬步走向张辽,凝声而道。
“黄某人问心无愧,文远若是不信,任凭你来处置!!”
张辽见黄忠走来,眼色一眯,却是暗里提防黄忠忽然发作。眼见黄忠将要靠近,张辽大喝一声,提剑猛地就向黄忠头颅砍去。黄忠不躲不避,宝剑快若惊雷,须臾间将到黄忠的额头。张辽终究还是下不了狠手,突兀把剑一转。宝剑横里擦飞而过。生死关头,黄忠却仍旧一动不动,泰然而立,光明磊落。
那两个挟持着徐庶的死士,眼见张辽利剑即将砍到,顿时吓了一惊。就在此时,徐庶双眼猝然猛暴精光,他那瘦弱的身躯,如若游鱼一般,突兀向后一窜,双手成掌,一拍一打,如太极两仪之状。竟瞬间把那两个死士击飞而去。四周兵士连忙一拥而上,将那两个死士制服。原来徐庶本就武艺不俗,时年他曾仗剑走天下,更一怒之下,为友人怒斩恶人,后来才不得已改名为单福,逃隐而去。而徐庶投入文翰麾下后,文翰更传授太极招式。太极精妙绝伦,深奥无比,无论是武艺上还或是布阵,都有可取之处。徐庶曾深究于此,对太极的通悟远超他人。
而在临行前,诸葛亮亦知徐庶武艺不俗,曾吩咐这两个死士需得万分小心。不过刚才一幕,实在太过惊险。这两个死士一失神,便立即被徐庶有机可乘。徐庶拖险后,面色平淡,遂转眼望向黄忠,拱手而道。
“黄老将军不愧是忠义之士,适才一举,足以证明老将军赤胆忠诚。庶不知好歹,还望黄老将军恕罪!!”
张辽这般一听,顿时眉头皱起,不过又想到刚才他执剑砍落,黄忠那慨然无惧之色,也是信了几分,连忙亦作礼赔罪道。
“某鲁莽无知,甘愿领罪!!”
黄忠把手一招,并无丝毫怒色,淡然而道。
“诸葛孔明素来奸诈多智,他屡屡施以诡计,离间于我。诸公护国心切,岂可责怪。
当下彼军兵临城下。我等当速速前往,以免被贼子有机可乘!!”
在黄忠眼内,凡事当以国事为先。徐庶见之,心中敬佩不已,速教军士将那两个死士收监,然后便与黄忠、张辽等将,依照兵士所报,一同前往北边城门迎敌。诸葛亮率领潘平等将,引军在于北边城门外摆开阵势。诸葛亮眉头一皱,按他所约定的时辰,城内早就应该已生变故。可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城内依旧毫无动静。诸葛亮正是心疑间,城上火把密集处,忽有一部人马赶来。为首之将正是黄忠。黄忠虎目赫赫,望着城下的诸葛亮厉声喝道。
“诸葛村夫,你奸计已被我等识破!!你屡屡害我,陷我于不仁不义,此仇不共戴天!若你被我擒,定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泄我恨!!”
黄忠声若轰雷,猛地炸开,方圆数里内,fǎngfo都笼罩着黄忠的铮铮喝言。诸葛亮听得脸色连变,终究还是长叹一声,教zuo诱军士鸣金撤军。就在此时,城上忽然一阵弓弦声暴起,一根快若迅雷一般的箭矢,在黑夜中宛如一道不可捕及的飞影倏然射向诸葛亮。幸好潘平早有准备,拧刀猛地一挡。那箭劲之大,竟把潘平的兵器射得脱手而出。诸葛亮吓了一惊,连忙逃遁于人丛之内。黄忠怒喝不止,连发数箭,却只是射死几个无干紧要的兵卒。随着蜀军鸣金声起,各路蜀兵纷纷撤走。
比及天明时分,旭日初升。有人来报,昨夜那两个死士已咬舌自尽。徐庶听言,速教昨夜来报的那个将士前来,然后又教军士搬来那两个死士的尸体。经过认定,果然就是这两个死士误报黄忠与人密议。如此一来,事实便是水落石出。张辽想ziji几乎酿成大错,追悔莫及,向黄忠负荆请罪。黄忠亦是大量,并无怪责,其胸襟之广阔,又是赢得众将所尊重。
却说诸葛亮所使的离间计不成,而且前前后后延误了将近一月侍jiān。时下战情紧急,诸葛亮不觉显得几分急躁。当日,诸葛亮聚众将于帐内,脸色深沉,与众将谓道。
“时下离间计已被彼军识破。彼军反而因此上下齐心。要攻取南郑,无疑难上加难。诸公可有计议?”
诸葛亮此言一落,众将面面相觑。这时,张飞怒气冲冲地出席喝道。
“我早说不必使这离间计,耗费时日。军师却要执意为之!当下已是延误不少时日,当速速整军,倾势而攻之。区区南郑小城,举手可得!!”
张飞话音未毕,马岱却急急出言反驳道。
“不可!南郑城守备森严,固若金汤,倘若贸然攻之,纵然能攻破此城,亦要大折兵力。如此一来,一旦文不凡引援军回救,我等如何抵挡?!”
张飞闻言,环眼一瞪,咬牙切齿地喝道。
“你等事事延误,畏而不前,我二兄大仇何日能报!?”
张飞如若脱缰野马,那雷公般的嗓子一吼,如若雷霆炸开。帐内众将无不色变,诸葛亮神色一凝,取剑印在手,厉声呵斥道。
“剑印在此,谁敢放肆!!?”
张飞一听,欲欲发作不得,唯有死压怒火。诸葛亮皓目一眯,叹声而道。
“彼军知我等急切功城,倘若我等却又自乱阵脚,只会使得破绽百出,被彼军有机可乘。我军兵力虽众,但彼军据城而守,以南郑城之坚固,强攻硬取,绝非良策。若以困之,不但耗费时日,兼之南郑粮食颇足,亦不可为之。我欲出奇制胜,可城内却有徐元直坐镇,此人才智之高,绝不逊色于我。如今战事延误,实乃亮才学微薄。”
诸葛亮顾虑重重,这名震天下,被誉为智多胜妖的绝世人杰,此下竟显得有几分落寞。张飞见之,欲言又止,忽然亦好似泄了力劲,仰头在心中叹道。
“莫非天欲灭我蜀国耶!?”
蜀国兵力无多,战况不明。诸葛亮不敢轻举妄动,暂且按兵不动,唐军在南郑与蜀军对峙又是半月。忽然一日,飓风吹袭,天色昏沉。诸葛亮见状,面色大喜,忽然笑道。
“天无绝人之路!!南郑可破矣!!”
诸葛亮大喜过望,速召马岱、潘平等将前来,教道如此如此。马岱、潘平听之,脸色连变,惊为天人。原来诸葛亮竟料定五日之后,必有滂沱大雨,教两人前往南郑城东南白河上,建以堤坝,先是蓄水。待时自有吩咐。两人素知诸葛亮能观看天象,遂是无疑,领命纷纷前往。却说张飞见战事难举,心中正是烦闷,忽然见寨内有数部兵马行动,心里大喜,速前往诸葛亮帐篷来见。诸葛亮似乎早有料定,见张飞急急入帐,凝声笑道。
“翼德此来所为何事?”
张飞眉头一纵,急急说道。
“军师休得瞒我。我分明看见我那侄子和马岱引兵出寨,军师自已有计策,为何不告知与我?”
诸葛亮一听,故装异色,却是说道。
“翼德不必多疑,此下战事难举,我何得有计?”
张飞一见诸葛亮脸上异色,顿时更加认定,连忙喝道。
“我乃军中上将!军师竟有计策,为何却不肯用我?”
诸葛亮听言,欲言又止,长叹一声,摇首而道。
“翼德虽有万夫莫敌之勇,怎奈脾性急躁,急欲复仇。亮恐将计说与你,反而误了大事。”
张飞听果然有计,一双环眼顿时爆射精光,急急说道。
“军师此言差矣。国事当前,我岂会因私忘公!?军师尽管吩咐,若我有何所犯,无论如何处罚,甘愿受命!”
诸葛亮听了,灿然一笑,遂与张飞如此如此说道。张飞一听,甚喜,大笑不止。于是,到了当夜,张飞竟罔顾诸葛亮的禁酒令,放纵痛饮。饮得大醉,剥开衣裳,竟就在寨里痛骂诸葛亮,言他不知好歹,身无才学,延误战事。骂毕,张飞又忽然纵声大哭,原来却是想起其结义兄弟潘凤,捶胸大哭,口道大仇难报,无颜而见。张飞又骂又哭,一时狰狞无比,一时又是凄凉痛哭。寨内兵士听闻,无不动容。诸葛亮素来治军严明,岂容张飞这般放肆,立马出帐痛斥。张飞哭得正是伤心,一见诸葛亮,顿时张嘴就骂。诸葛亮气得怒发冲冠,却又看在张飞丧兄之痛,强忍怒火,只教zuo诱将其推回帐内。张飞哪里肯去,猛然发作,撞翻兵士,醉性大作,一边哭着,一边对诸葛亮骂不绝口。诸葛亮气得浑身发颤,急令军士将其擒住。这时,华雄等将纷纷赶来,见张飞一边大哭,一边怒骂诸葛亮,连忙来劝。诸葛亮气得满脸通红,欲要重罚张飞。华雄等将一边拉开张飞,一边来劝,这才告免。此时在蜀军寨外,数骑唐军斥候,将此一一看在眼里。原来这数个斥候,本在蜀军寨外数里处探寻。忽然听闻,寨内骂声大作,不禁好奇前来看望。兼之诸葛亮早前已有命令,将寨外巡逻军士撤走。这数个斥候渐渐靠近,正见张飞喝酒大醉,在怒骂诸葛亮之光景。众人看得,脸色大喜,连忙勒马而撤,赶回南郑城内报之黄忠。黄忠听闻,眉头一皱,不知是真是诈,又见天色已晚,直到次日一早,方才召徐庶、张辽前来商议。
徐庶听得前事,不由沉吟下来。张辽眼光锐利,冷声哼道。
“这定又是诸葛孔明诡计也!诸葛孔明见南郑城强难攻取,又欲保存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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