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阎圃此番献计,乃天败张公祺也!今张公祺再施妖法,锦竹百姓受其所害,不得不救。只要将张公祺击杀,锦竹百姓便可免难。更何况,西川兵马人多势众,若不用阎圃之计,是坐而待困也。眼下计在必行,君请勿疑。”
成公英听言,似乎也明白文翰心中所想,微微颔首,不再劝言。于是文翰暗下各做一番安排,通传各军将领,诸将得令。
却说两军混杀直至夜黑,张任见难挡彼军之势,不yù多加无谓伤亡,忙令大军退走,往锦竹城疾奔而去。文翰挥兵掩杀,紧追在后。张任纵马冲到锦竹北门城门之下,大喊开门。城上守军速速开门,张任拍马直入,其部众随后慌乱入城。
哪知张任入城不久,忽听一声炮响,城上守军齐发箭矢,箭落如雨,连番shè击不停。张任忙挥枪抵挡,肩上更中了数箭。入城的西川兵士不备死去大半。
就在此时,张任惊魂未定,城内各巷忽连起喊杀声。只见数万锦竹百姓,手执兵器,神态疯狂地往张任蜂拥杀来。
张任大惊,城上箭矢又落,后面的西川兵马不知,刚进城又被shè死大半。很快如同一群群蚁群般的锦竹百姓杀至,城内西川兵马慌乱应付,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此时严颜带着一部兵马拥入,见张任受到锦竹百姓猛攻,连忙赶去营救,将围杀张任的锦竹百姓杀散。
“不得伤害百姓!!!!”
严颜正是提刀厮杀,张任猝然竭斯底里地暴喝一声。严颜顿时脸sè一惊,望向张任。张任双目坦荡,厉声喝道。
“传我号令,立即撤出锦竹!!!”
“可是城外可有着文不凡的大部人马,如今我等贸然出城,岂不如同缚绑双手,任其屠杀!!!张将军当下,我等应强杀突破,从南门撤去!”
严颜脸sè剧变,连忙谏道。张任却态度坚决,立即回绝。
“我意已决,不得再议!”
严颜听言,一咬牙只好令兵马往回撤走。张任在一队兵士拥护下,亦赶出城门。城内锦竹百姓手舞兵器,一拥而上,追去掩杀。
与此同时,在西门之内。阎圃刚引军从西门进入,忽然发作,令麾下部众制住西门守将。少顷,赵云引一部骑兵冲来。阎圃忙叫人打开城门。赵云拍马冲入,阎圃在城上大喝。
“张公祺大多在县衙之内,赵将军快快赶去将其击杀,解去锦竹百姓所中妖法!!”
赵云脸sè冷酷,并无回答,加鞭而行,引军速飙飞向城内县衙。
话说,张鲁在一部兵马的保护下,在县衙坐等局势所变。忽然,有细作急匆匆地赶来禀报,言阎圃夺了西门,放了一支兵马入城。张鲁听言大惊,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县衙外连起马蹄之声。随之很快,便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在锦竹县衙之内,赵云挺枪飞马狂杀,浑身尽是彼军血液。一队一队赶来阻击的张鲁兵士,皆被赵云赫然杀散。赵云冲至衙内大殿,正见张鲁。张鲁一见来将,正是名震天下的赵子龙,顿时吓得魂魄皆飞,慌乱而逃。
赵云纵身一跃,跳落马下。数十个张鲁兵士持刀一拥而上,赵云挥枪猛扫,将其尽数扫飞。张鲁慌入后堂,前脚刚踏,却听到一声如雷霆般的暴吼声。
“张公祺,你作恶多端,加害百姓,令人发指!!今rì我赵子龙便替天行道,取你之命!!!”
只见赵云一手抓起一柄大刀,手臂聚力,猛地一甩。大刀如闪雷般飙飞而去,张鲁正被赵云喝声所惊,待回过神来,只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而且这痛楚不断加深,直到张鲁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利器生生破开。那巨大的冲势,直将张鲁整个带飞而去。
噔!!!
只见张鲁整个身躯被那柄飞刀钉在了一面面壁之上。张鲁大口一张,喷血不止。赵云快步冲去,往张鲁的后脑勺一枪刺去。
又是‘噔’的一声巨响。赵云枪支直破张鲁的头颅,穿过正面面壁。
张鲁兵士见张鲁死得不能再死,皆是大惊,连忙轰散而逃。赵云冷然地拔出龙胆亮银枪,将张鲁头颅割下,绑在马上,随即纵马冲出府衙。
与此同时,在西门上的阎圃,仿佛察觉到张鲁已死,狂笑不止,忽然间一把掣出腰间宝剑,仰天大喝道。
“背弃忠义,愧对百姓!我阎圃已无面目面对立于世上,今rì便以死谢罪!!!”
阎圃话音一落,即抓刀往自己的脖子割去。在阎圃身边的将士yù要阻止,却以来不及。一滩热血洒出,阎圃头颅缓缓坠落在地。场中不免突生一阵悲凉。
张鲁一死,正在西川兵马人cháo内混杀的锦竹百姓,顿时恢复正常。当他们发觉纷纷自己正手持兵器,处于西川兵马的阵内时,皆吓得脸sè剧变,恐惧刹起,忙往四处逃奔而去。
而此时,西川大军已被锦竹百姓冲得凌乱无比。而在前方又遭到,文军各将引军猛烈攻击,西川军根本无反抗之力,被一味屠杀。
此时此刻,张任纵有天大的能力,亦难以力挽狂澜。张任带领严颜、李严等将,引大半兵马急望安汉方向逃奔而去。追不上者,皆被文军兵士俘虏去了。
张任虽是敌将,但文翰对于张任未有虐杀百姓,赶往南门而逃的举措,敬佩不已。又见兵士连rì激战,皆是疲惫,故而不去追赶。
文翰正准备入城,赵云拍马来报,奉上张鲁的头颅。文翰托起张鲁的头颅,就yù砸地。但忽然却是制止,心想此人已死,不必再虐待其尸。文翰将张鲁投向左右兵士,让其收拾张鲁之尸,找一处下葬便是。
于是文翰终将锦竹占据,同时亦击杀了丧心病狂的张鲁。之后文翰召见阎圃,此人不但才能超凡,且又忠义仁德,文翰yù将其收录麾下。哪知,那随阎圃共同举事的张鲁旧将来报,阎圃自知罪孽深重,已自刎而死。
文翰听得,不觉为阎圃此人叹息不已,令人将阎圃厚葬,同时又派人送予重金给阎圃在南郑内的家小。
锦竹之役,文翰在阎圃的协助下,击杀了张鲁,收了汉中部署约有二千余人。同时又击败了张任的西川兵马,歼灭了近万西川兵士,俘虏了三、四千西川兵士。
话说张任败退锦竹,引一万残兵连夜逃往安汉。安汉守将昌奇不知前事,被张任谎开城门。昌奇刚下城来接,就见严颜如同一头暴怒的老虎般忿然扑来,手起刀落将昌奇一刀砍死。昌奇一死,其部众不敢反抗,皆降于张任。
张任夺得安汉后不久,有残兵闻之张任身在安汉,赶往来投。张任从兵士口中得知,锦竹已被文翰攻克,张鲁更被赵云所杀。
张鲁虽死,但张任此番不辞辛苦,率军入东川,不但未有完成使命,更因张鲁之故,兵败文翰,损了近二万兵马。张任心里不甘就此撤回西川,暂守安汉,遂又令人报回西川。
刘璋闻得张任所报,知道张鲁已死,自军三万兵马更被歼灭大半,心中又忧又乱,急聚众官商议。张松昂然而出,作揖禀道。
“眼下张鲁已死,事已至此,主公当趁文不凡未有尽夺东川之地,趁势火速出兵,与其平分东川之地!”
刘璋一听,脸sè随即大变,连忙拒道。
“我坐据西川四十一县足矣,岂可别图?更何况那文不凡乃当世雄主,与其交恶者,如韩遂、马腾、张鲁之辈,皆落得家败人亡的下场。这等人物,岂可触犯。先前我误听你言,已与其交恶,如今张鲁已死,东川屏障已失。我当速速与其请罪,奉上财物,笼络其心,以保我西川无事!”
“不可!!!主公坐拥西川之地,西川民富国强,兵强马壮,粮食充足。岂俱一区区文不凡!主公你乃汉室宗亲,身兼匡扶汉室之重任,不可妄自菲薄!!某保一人,可敌文不凡手下诸将,有其相辅,以张姑义统兵之能,定能力抗文不凡,逼其与主公平分东川!!”
说话之人正是主薄黄权。刘璋一听,沉吟一阵,暂且先问是谁。
“西凉马孟起,勇猛过人,打遍西凉无敌手。此人先前来投主公,主公虽是收录,但主公为了不惹怒文不凡,故将此人调去巴郡,以防江东孙伯符。如今主公竟与文不凡已是交恶,马孟起蒙主公恩养,又对文不凡极为痛恨,主公何不令此人前去东川?”
刘璋听罢,一连sè变,忧心忡忡而道。
“若真如此,只怕我与文不凡将会势如水火,两不相容。只为东川半壁之地,与此等雄主交恶,实乃不智!”
“主公何必如此瞻前顾后!文不凡野心蓬勃,yù图天下。若此人尽夺东川之地,必图我西川!竟是如此,主公何不趁早作下应策,先夺东川半壁之地,然后再派一将把守,以作西川屏障!”
黄权厉声一喝,字字铮铮。张松亦是附和。随后西川众官,亦纷纷附和。
刘璋见众意难拒,亦觉黄权所言是理,即派人去召唤马超。马超正在巴郡暗蓄势力,忽闻刘璋召见,急与其族弟马岱商议。马岱yù劝马超托病拒绝,莫要再与文翰这头恶虎争锋。但马超对文翰怨恨之深,如同万丈深渊。马超不顾马岱之劝,让其在巴郡继续蓄积势力,即rì便赶去广汉,觐见刘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