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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大地,人杰地灵,自三皇五帝时代,面对天灾人祸,便有惊才绝艳之辈苦苦探索超脱之道,历经无数,渐渐有诸多神通法门面世。到春秋期间,百家争鸣,可谓开创一盛世。
至秦朝一统天下,以法家为准则,焚书坑儒,却不知断绝了多少传承;再到汉时,有释家大能牵白马驮佛经佛像西来,就此在中土扎根,开枝散叶,自成一大派。
发展至今,按照修炼法门不同,共分为三大流派,其一为本土道门,以太极阴阳为基础,行五行八卦九宫之奥义,吐纳天地元气,崇尚老庄的无为逍遥;其二为释家佛门,讲究轮回因果,以超度众生为己任,守清规戒律,炼九转金身;其三便是鬼修魔门,信奉自然,精于魂魄之事。
三大流派,其中又有诸多山头林立,就算同一流派,内部也绝非一团和气,都存在不小的矛盾。
为了区别于红尘俗世,千百年来,术士自成一世界,名曰“三十三天”,却也仿照人间秩序,施行等级划分统治,简直就像个国家一样。上位任职者,领取玉符、赦命,可享受民众香火,故被称为“神仙”。
大圣的描叙,并未具体入微,只是拣些大的概念说。即使如此,对于叶君生而言,无疑等于推开了一扇大大的天窗,从而能认识到一个高高在上的新天空,新世界。
管中窥豹,可见一斑。
如果说以前的他为一只蝼蚁,忙忙碌碌,不知为何而生,不知为何而亡。那些现在的他起码能算得上是一只井底之蛙。固然眼界有限,可至少知道天外有天。
至此,之前许多疑惑不解的问题尽皆迎刃而解,思绪通达,前所未有的清晰分明。
而叶君生所修炼的永字八剑,隶属贤道,并不归于三大流派之中,属于“百家争鸣”时代的一脉传承,却不知狐仙从哪里习得,又传给了他。
“只无奈,现在的三十三天,已不是以前的三十三天了……”
说到最后,大圣叹息一声,摇摇头,甩甩尾巴,意兴萧索,不再多说,径直出屋,回到牛棚里卧下,闭目打起盹来。
这头牛,一定有故事!
叶君生暗道:只可惜,它不肯道出自家出身。念头一转:以自己现在实力低微的情况,知道得太多,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
“吴管家,彭家是不是要对我那傻呆侄子动手了?”
海天楼上,叶适一脸谄笑地对吴管家说道。
吴管家脸一板,道:“叶员外,知道得太多,对于你不是好事。一句话,你答应不答应?”
叶适一咬牙:“我答应了,那小子不当人子,就休怪我这当伯父的无情。”
吴管家呵呵一笑:“叶员外尽管放心,事成之后,好处少不得你的。”
叶适就问:“吴管家,既然我都答应了,你是不是也该面授机宜,要我告那小子什么罪名?”
吴管家一字字道:“不孝。”
叶适一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吴管家接着道:“圣贤曰:‘不孝有三,’你需要告的就是第二条‘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即可。”
叶适面露苦笑:“吴管家,你是不是弄错了?我那可怜的弟弟夫妻,早已去世多年了。”
父母都不在了,哪里来的孝不孝?
吴管家摆摆手:“没有错,这罪名固然有勉强之处,但追究起来,对于名声有损,到时县太爷自会判断,大可撤销他参加童子试的资格。”
认真办起来,昔年叶君生沉迷书本,不事作为,不理会父母感受,只关起门来做书痴,还真是符合这不孝之名。现在翻出来,就是翻旧账,就算入不得大罪,可能让叶君生无法参加童子试,目的便达到了。
此为彭青山后来又想出的一条计谋,力争双重保险,一定得把叶君生拦住。
叶适眼睛一亮,其实他也有些怕叶君生参加童子试。一个说不好,被侄子考到了秀才功名,那形势就非常不乐观了。而如今由他出面去告叶君生不孝,最为恰当,好歹他是叶君生的大伯父,有这个名义立场。
“好,吴管家,我这就去告他!”
打了鸡血般,兴奋不已。
吴管家呵呵一笑:“今天时辰不早,等明天吧。”
叶适连忙答应下来。
离开海天楼时,他心情有些飘,便去打了一壶好酒,切了两斤好肉回家,要与浑家好好庆祝一番。
路经叶君生院子时,见门开着,心中一动,就大摇大摆闯进去,正看到自家侄子在院中帮一头大青牛刷身子。
叶君生花钱买了一头老牛回来养的事,早已传开,被许多人当成笑柄。叶适听说后,也是笑了许久。只不过眼下所见,那牛高大威猛,丝毫老态都没有,倒是奇怪。
转瞬一念,随即挥之脑后,老牛也罢,壮牛也罢,终归是一头牛。叶君生堂堂读书人,却去给一头牛洗刷身子,端是有辱斯文,无药可救。
抬头见到是他,叶君生冷淡地道:“伯父入得小侄门槛,今天又不知有甚好事?”
听出话语中的嘲讽之意,叶适心头大怒,破口骂道:“你这子侄好生无礼,枉读圣贤书,如此不肖不孝之徒,焉有资格去考功名?”
说起这个叶君生便有火,前段日子他去找街坊邻居做具保之事,有些心地好的邻居便悄悄告诉他,说他这个好伯父曾经登上门来,到处说叶君生坏话,要他们千万不能具保,否则日后出了祸端,不可收拾……
伯父如此作为,就是不想让他,参加童子试,不想他得到功名。毕竟两家积怨已久,可追溯到爷爷健在的时候。这些家庭怨恨,不外乎因分家引起,个中根源叶君生却不记得了,也懒得多想。
“伯父,我能否去考功名,你又有什么资格决定?”
闻言,叶适顿时得意地哈哈大笑,差点就忍不住把底牌亮出来。不过他毕竟不是笨人,话到喉咙处生生忍住了。有些话,要留到明天到公堂之上再说出来,效果才会更好。不知道明天有官差上门来传人的时候,自家这傻呆侄子,会作如何感想?
“哼,公义道理,自在人心,走着瞧!”
说着,袖子一甩,拎着酒肉,趾高气扬地出门。刚迈过门口,忽觉脖子一疼,伸手拍打之际,就见到一只牛虻受惊飞走了。
“呸,晦气!”
叶适吐一口口水。
回到家中,叫浑家热了酒肉,爽快地吃喝起来。对于自家老婆,自无隐瞒,将事情一一说了。
那婆娘大喜,心中盘算不知那叶君生缘何恶了彭家,但既然恶了,必然无法幸免,待其家破人亡,那祖宅便可收回来了……哼哼,若不是老家伙偏心,祖宅怎么会分给他这一房?
吃饱喝足,猛地极其难得地来了兴致,叶适就兴冲冲搂着婆娘关门上床去,端是好一番酣战。
等到高潮时,叶适突然嚎叫一声,身子一抽,好像发起了癫痫病,口吐白沫,咕噜的就翻到在床下,口不能言了。
那婆娘吓得不轻,赶紧爬起来看往,就见到男人胯下那东西一缩一缩的,不禁叫苦不迭:卖力过度,敢情缩阳了呀,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