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神兵利器,一般都是按照法器、灵器、法宝、灵宝、古宝这样的次序逐步升步,对于修士的修为也有着严格的要求,就象柳随云如果不用这枚妖丹,那绝无驱动盈雪剑丸的一线可能,但是这种传说中的宝器却是一个例外 柳随云真正进入神霄峰,还没三年时间,因此他在修真上的积累有点欠缺,对于这种宝器知之不多,只知道是在普通宝物之外的存在,珍稀至极,能够与修士本身融为一体,修士即是宝器,宝器即是修士,无需受修士修为的局限,以今天这位荆雪娘的实例来看,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她不过是准筑基期的修为而已,驱动的金蝉剑竟是至少有着筑基中期一击的水准。
当然,柳随云现在是筑基大成的修为,而且还能借用妖丹之力,一般不会把这荆雪娘只有筑基中后期水准的一击放在眼里,但是起初那个情况,柳随云却是暗叫一声侥幸,盈雪剑丸差点让他迷失了自我,无论是出手还是不出手,柳随云都是危险至极,随时有可能陨落。
因此小绫那神来一拍,可以说是帮上了柳随云的大忙,因此柳随云对着王琼绫说道:“原来是宝器啊,没想到这么一个炼气修士,居然也有这样的至宝,今天琼绫表现得特别好,回头也给你找一枚金丹过来!”
一家人之中,就数王琼绫的修为最弱,到现在也不过是筑基后期而已,估计还得有若于时间才能结丹,可是今天这一战,王琼绫的表现可以格外突出,甚至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她的百灵千灵剑法屡屡有神来一笔,在关健时候总能帮上柳随云大忙,而且小绫也实在太给力,到现在那三拍都是扭转了战局 一想到这,柳随云就考虑要给王琼绫提升一下战力,而最最立杆见影的就是一枚金丹,只要金丹在手,柳随云这样的筑基大成修士就能达到假丹境界,而王琼绫是筑基后期修士,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借用金丹之力的境界,有这么一枚金丹在手里,王琼绫临战至少可以提升一倍战力。
王琼绫从来是不拒绝柳随云的美意与赏赐,她甜甜地说道:“谢谢随云哥哥,我就知道随云哥哥对琼绫最好最好,这就是宝器,虽然宝器威能虽然不错,但是荆雪娘也因因此花了四枚筑基丹都没筑基成功,对了,对我抓来的这个女奴满意不?”
“女奴?”柳随云现在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躺在床上,他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得到自己的伤势正在极其缓慢地好转,虽然还十分满受,而且可能需要相当长时间的体养:“琼绫,你没搞错,我刚刚灭杀了连山五友的其余四人,甚至还当着这女人的面灭杀了她丈夫!”
“一个无用的男人,杀了便杀了!”王琼绫倒是有着自己的想法:“随云哥哥,您要疗伤,双修不是正缺一个人才能一气呵成,而且家里也缺了一个女管家,我觉得这荆雪娘最好不过!”
“我和她有杀夫之仇啊!”柳随云仍然不怎么同意:“更不要说我灭了连山四友,这样的仇恨,怎么把她放心地放在身边!何况她体内可是藏着金蝉剑这么一件威能极大的宝器啊!”
“一切有我了!”王琼绫相当自信地说道:“随云哥哥,你放心便是,我一定把这荆雪娘收拾得服服贴贴,现在您身边缺少一个暖床的女奴,家里也缺少一个得力的女管家,而且我也想早点达到金丹境界……”
旁边小妮子吱吱喳喳地说道:“而且最重要的是,哥哥得早点好起来,现在这样光靠吃药的话,恐怕至少得半年时间才能回复啊!不如我们现在就双修,让这位漂亮的荆阿姨一起到床上来!”
柳随云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不行,好歹得睡一觉,好好休息调养一天才能疗伤……”
他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只是下一刻就暴露他内心深处的一点秘密:“这位荆雪娘很漂亮吗?”
起初双方隔得甚远,他看到这位荆雪娘身着宫装,脸带两行清泪,隐隐约约是个标致的美妇人,而这个时候王琼绫就已经将晕迷之中的荆雪娘抱了起来,小雀儿果然说得不错,确确实实形貌极美。
这位荆雪娘大约是三十五六岁的年龄,带着泪痕的面容威严华贵,有着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如乌云一般的柔顺长发,身材高挑,肌肤欺霜赛雪,有着一种浓浓的女人味,而胸前虽然不象王琼绫身着贵妃装那样一片雪白,但是看着那一片隐隐约约的高耸,也应当与王琼绫那样让人流留忘返,再加上一身华贵至极的宫装,果然是位有着极致风韵的美妇人。
柳随云不由吞了一口口水,王琼绫却是直接抱住了荆雪娘,然后说道:“看起来随云哥哥对这个新女奴比较满意,那一切就交给琼绫!”
她又问道:“随云哥哥什么时候能够开始疗伤,琼绫恨不得现在哥哥就能好起来,也恨不得自己现在就能结成金丹,帮上哥哥的大忙!”
虽然有几分功利,但是柳随云就是喜欢她这样的性子,他笑了笑:“睡一晚,明天再躺几个时辰,那就需要下床走一走了!”
“那好!”王琼绫答道:“那随云哥哥就暂时托付给雀儿师妹了,我借个房间跟这位荆雪娘好好谈谈心,随云哥哥您放心,她一切会回心转意,洗心革面!荆雪娘交给我就是!”
王琼绫在柳随云这位转世元神修士身边的枕边人,虽然船上的房间十分紧张,但是她抱着荆雪娘一提到要借个房间,当即就由顾山河出面把一个假丹修士的大型单人间腾了出来,同时顾山河还把搜索上来的战利品清册交给王琼绫一份,王琼绫等那位假丹修士腾出房间,贴上几个隔音符之后,就进房间不再出来了。
这是在哪啊?
这是哪里了?
在一片痛苦与黑暗之中,荆雪娘终于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刚刚作了一个可怕至极的恶梦。
在那个恶楚之中,连山五友居然被一个衣着华丽无比的青年修士操纵着一套银弹尽数灭杀,平时自命不凡的四弟第一个被一击秒杀,然后二哥坚持了两下也化作一片糜粉,大哥与五郎那个时候拼命遁走,但是大哥首先陨落,然后自己驾着飞车冲向了五郎,可是在接到五郎的那一瞬间,五郎也化作了一片糜粉 这梦太可怕了,荆雪娘最后还记得绝望的自己驾御着飞车冲向了那位衣着金光闪闪的魔头,但是在祭出金蝉剑的瞬间,自己醒了过来……
现在自己在哪里?刚才那个梦太可怕了,太恐怕了,然后荆雪娘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艘飞舟之上,她能感觉得到飞舟特有的晃动节奏,但是下一刻她看到一位手持秒水长剑的少妇,她突然记起来了,这不是那大魔头身边的女剑修吗 她记起来了,那不是梦,那是血淋淋的现实了,因此荆雪娘不由发出了一声痛苦、绝望的娇吟,泪水又从她的眼里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有这比更痛苦更绝望的事吗?
荆雪娘觉得肯定没有,只是对面这位美丽而自信的少妇却是微笑地说道:“荆雪娘,你终于醒了,我等你等了好久了!”
荆雪娘发现自己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一想到自己落入对头之手,必然会生不如死,倒是变得坚强起来:“这位妹妹,麻烦送我上路,我不想活了!”
说话间,她流露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果然是个柔中带钢的美人儿,只是王琼绫却又是微微一笑:“荆雪娘,我需要你活着,还有一个人也需要你活着,所以你不能死!”
荆雪娘知道自己落入这位美少妇之手,肯定是尝尽苦头,但是她脸一斜,眼里只有满腔恨意:“杀夫之仇,不共戴天,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只恨自己修为有限,不能替大哥、五郎他们报仇!”
王琼绫却是从容大方地一笑:“谁说你修为有限,明明是你没有筑基丹不能筑基罢了,没事没事,我家随云哥哥正缺一个暖床的小女奴,看着你脸蛋还算俏,身子也很高挑,就连声音也挺甜,的时候肯定叫得很响,就派我来饶你一命,如果用心侍奉我家哥哥的话,还会赏你几枚筑基丹!”
荆雪娘很不屑一块冷哼,然后说道:“要让我荆雪娘对那杀夫仇人屈膝投降,那是白日作梦,这位姑娘,咱们都是女人,如果你对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有半点同情心的话,现在就给我一个痛快,谢了!”
王琼绫却是很自信地说道:“我觉得你会改变主意,洗心革面,要知道让你进我们家给随云哥哥当暖床女奴的主意,可正是我出的,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你!”
“痴心妄想!”荆雪娘圆目直睁,眼里恨意滔天,就想把王琼绫碎尸万段:“我绝不会给那魔头屈膝投降,作那等毫无廉耻的事情,这位姑娘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我这个身子清清白白来,清清白白去,不过就是一条命罢了!”
她心中已经有了死志,只是王琼绫却是嘲讽地说道:“不过就是条命罢了,说的真好,那样的话,随云哥哥就要走一趟太白山斩草除根了!不过那好象是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