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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血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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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你是说咱眼前这片绿油油的树林子是假的?”大奎一下子躺倒在地,大声喘着粗气,原本以为真的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来是镜花水月。

  “还好我这瓶子还没卸掉,不然真是碰到鬼了。”李达晃了晃手中的水瓶,拧开瓶盖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大奎的水本来就喝完了,眼见李达还在一旁挑逗,气不打一处来,扑腾起来朝他奔去,抢手里的水瓶。李达显然也没想到大奎还有这番精力朝他冲来,吓得一个趔趄连同水壶翻到在地,瓶子里所剩无几的一点水流在沙子上瞬间就跟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这两人的火气上来,顿时就扭打撕扯在一起,在沙子上摸爬滚打,七爷发怒吼了两人:“都啥子时候了,还有这工夫闹腾,都给我爬起来,咱还要赶路!”。也只有七爷能制服他们,两人像经过训练的猎犬一样听主人话麻溜爬起来,拍了拍身子上的沙子继续赶路。

  高子走到大奎身边不知和他悄声说些什么,只见后来大奎哈哈笑出声来,估计是在合谋怎样整李达。

  我小跑一段路走到七爷身旁,说这样走下去也不行,大伙都没什么水源了,不是累死就是渴死,而且大家伙都是负重行军,一人分了点帐篷组件背着,我已经实在有点吃不消了。七爷想了会儿让大家把随身携带的不重要的东西都丢了,连帐篷一起丢掉。

  “那不行哩,要到了晚上可不得把我们给冻死!”大奎觉得这个建议不能用,七爷脸色一沉:“叫你丢就丢,要是天黑之前还赶不到,冻死也活该!”。七爷倒是有点破釜沉舟的感觉,这样一来我们也顾不上饥渴难耐,一心只想天黑前赶到目的地。

  因为这一片的地势相对之前较为平坦,没有那么多起伏的沙丘,可以看见相对远处。我往后掠了眼,看到了又出现了和昨天一样沙尘暴来袭的特征,沙尘漫天。“不会吧,又叫咱摊上这鬼天气了。”我抱怨真是够倒霉的,来了两天都碰上了沙尘暴,又要挨沙子击打身体的痛苦了。高子这一次不像上次那样着急的招呼我们预先做好迎接风沙的准备,反而显得过于平静,忽然又身体一沉直接摊在了地上。

  “咋的了?”我急匆匆走到他身边,对他这举动感到无比迷惑。“这下我可要完了,怕是再过几分钟就要去阎王殿报道。”高子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沙尘席卷而来的方向,有一种被怔住的感觉。

  “哎……不就是沙尘嘛,咱像上次那样抱在一起扛过去不就行了。”我说着就要把高子扶起来,他把手臂一晃拒绝我这个动作,把手直直指向前面:“沙尘?你仔细看那是啥?”

  我顺着他的手望过去,细细观察这次的尘暴确实和上次不太一样:上次因为有卷风的关系,可以清楚地看到沙子被向上卷起飞在空中。而这次不一样,虽然也是遍地沙尘,但是一股股的沙子是从地上钻出。

  “这是咋回事?难道地下有风不成?”这是我所认知的科学所解释不了的,地下不向半空,没有流动的空气和起伏不稳定的气压,一切无法理解。

  “呵……这哪是风,是地下的血蠕!”高子有点无奈笑了声。

  “快看哩!有只红色的玩意好像钻过来了!”大奎原先走在最前面,看到眼前的东西吓得赶紧朝我们跑来。“七爷!咋办?”每当遇到情况都是由他摆平,成了我们习惯依赖的对象。可这一次不一样,这不是什么走影也不是鬼魂,只是沙漠中还未待人类彻底了解的生物,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因为就连他也未曾听过见过这种东西。

  眼看离我们还有千步之遥的血蠕迅速的蹿来,我们大伙一阵使劲猛跑,像是在百米竞赛。这沙地不比水泥店面,脚踏在上面软趴趴的,根本使不上劲,而且体力也不够我们支撑下去。

  我向后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东西竟然一跃出了沙子,差不多有一个人那么高,全体血红,就像牛肠一样,头顶还挂着两个犄角。“高子,你得想个法子,你以前也碰过这东西吧。”我声调有点哭腔央求着高子,这么一个东西出现在眼前却实让人恶心害怕。

  “我也不太清楚这玩意,只知道它只能在沙子里穿越,碰到石子可就撬不动了,可这哪有石头。”高子有点体力不支了,说了这句话后剧烈的咳嗽,越跑越慢。大奎见到高子不跑了,又折回身子跑过去干脆把他背起来跑。

  “放下我,我这老头子死就死在这里了,你们快跑,我拖延点时间。”高子在大奎的背上挣扎,想要挣脱下来。“别说瞎话,我可还指望你带着去挖宝贝。”大奎这一下背的更紧,生怕高子做什么傻事。

  我们就算在怎么跑在沙漠里根本不是血蠕的对手,一个短暂的平静后忽然从我们的前方蹿出来,和我们打了照面。这么近看过去这东西长得可真是太恶心了,脸部是一道道的白条像紧缩的肛门,身上一节节的,四条触须还在那摇摆不停搜寻我们的热量。我们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只有血蠕摆动触须嗦嗦声。这触须应该是探寻到了我们的热量,朝我们直直的伸着,忽然间身子猛地往这一跃就扑过来。

  这一扑是朝着七爷的方向,他赶紧麻利的往侧边一番。血蠕的力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身子顿时就插入沙中。要是真的逮到了七爷,肯定是活不成了。大奎放下高子赶紧冲上去把七爷扶起来,做了一个没事的手势,拍拍身上的泥沙。

  “快看,那有房子!”李达朝我们大喊。没错,在我们的右手边确实是有零零散散的一些建筑,比沙地高出一个人来。趁血蠕还没有出来一个劲的往那边跑。我们的脚步声一加大,血蠕马上就感应到,朝我们追来。

  跑到李达所谓的“房子”旁才发现这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个泥土堆砌的平台,也像个厚厚的城墙,只是过于低矮了些。“趴上去吧。”七爷要我们到这平台顶上去,幸好也不高,靠着自己的双手攀住往上一吸就上了。这时血蠕也应声而出,从我们下方的沙子里伸出身子,头部也差不多与平台齐了。这东西倒是想我们跃过来,只是没有沙子,它的身子不能穿透厚厚的墙体,在那发出嘶嘶声。

  “看你这鬼东西还咋闹腾。”大奎抡起喝完的水壶往它头上砸去,恰好砸到那丑陋的怪脸,一些白色的浓汁从上面流下来。它也恼火似的从眼睛里射出一条绿色的液体击在了墙体上,这墙体顿时就冒着白烟,被腐蚀了!

  大奎一看吓得连忙往后闪了几个身子,要是被这毒液弄在身上,就是不死也残。七爷卸下自己的水壶要大奎往远处仍,越远越好。大奎往后又退了几步,一个缓冲把壶甩了百米开外嵌在沙子里。血蠕听到瓶子击打砂砾微小的声音又钻出地面,形成一道道沙沟往瓶子方向而去。

  “这东西应该上不来,我们暂时还算安全。”七爷蹲下身子又掏出了地图研究起来。“还研究个啥?不就是这里了。”高子跺了跺脚。“你是说那遗迹在这下面?”七爷问高子,高子点点头,说在二十一年前就是找到了这里,说着走到一个角落,指着墙上的字说:“这当初还是我刻上去的哩。只是这么长的年月,风沙已经把当初的模样掩盖了大半,不来到这看到那些字我还真不能确定。”我走上前去,墙上还真刻着一个“高”字。

  “那当初这里是什么样子的?”我发现我们站的地方作为护栏的墙体过于低矮。“当初来的时候这整个建筑都露出来的,不是一般的房子,我们王队长说应该是个祭祀台之类的仪式建筑。”

  “那当初你们就没有下去吗?”大奎继续追问,高子摇摇头:“那时候我们一队人在这考察了大概一天半,才发现中间的部分是空心层,而且泥土经过仪器分析是后期人为补上的,与旁边的泥土时间相差很大。应该打通就能进入,可我们也没什么人懂这古文化,只有回去上报组织派专家来才能下去,没想到就在回去的途中出了那事。”

  大奎听后立刻朝地上一顿乱敲,果然在敲到中间的时候声音明显变大,而且空洞清脆。“没错,这下面肯定有很大的镂空空间,应该是为了防止后人进入而把表面给封死了。”七爷点起一根烟:“现在得想个法子怎么进去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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