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置
书页

第十章:人祭

请记住本站域名: 黄鹤楼文学

  出门在外,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这是实话。那位年轻的土夫子虽说与我们有些误会和不愉快,可这一路来多多少少不免会聊些常话。

  一路上闲着无事便和这年轻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起来,一开始他还有点显得不耐烦、不愿搭理我。实在是太闷了,就开了话茬子。

  这人是叫李达,从小跟着父亲学木匠,后来他老夫染上一场恶疾去世了,母亲也改嫁他人,继父对他不好,喜好赌博喝酒,喝醉了就打他出气。后来他跑到乡下被那一带土夫子看到就带到到山洞去,从此干起倒斗的事。这李达从小就生得一双快脚,跑起来快的像是一阵风吹过,渐渐地出了名声,大伙都叫他“大狗子”。

  另外两人倒也和他情况差不多,不是父母双亡被骗到山上去,就是自己想做这行当,一个叫金权、另一个叫大口娃,都是些可怜人。

  我坐车上闲来无事拿出本子写了起来,七爷扭头过来看了看说:“咋的?还记日记,记这东西有啥用,趁有空不如多学点实际的玩意儿,对你有用处。”,我赶紧把笔记本盖起说:“就随便写写,等我老的时候可以给自己的子孙看看,看看以前我是多么风光。”。

  我这日记虽然稀松平常,但断不可以给七爷他们看到,我把自个儿身上藏着那块皮子的事也写了进去。我这人心里倒也藏不住事,秘密无人可说只好写在日记上,就当成是和朋友聊天。有几次都想把那画皮子拿出来给七爷看,可他这人把自己藏掖太深,虽说平时笑呵呵,却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

  开在路上的车子忽然来个急刹车,我没坐稳往前一扑。“大奎,咋的了?”这大奎平常开车很稳,是个慢性子,前面肯定是出了什么状况,我问大奎。

  “一个女人把我拦了下来哩,看样子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喽”大奎答道。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挡在车前,很着急的挥着手向我们求救:“各位大哥求求你们救救命,我哥哥被……”她话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昏了过去,我们也赶紧下车,把她背到了树荫下。

  这姑娘外表狼狈不堪,披头散发,但近看脸长得十分精致,很是漂亮。我拿来水瓶子给她口里送了些水,估计是口干舌燥导致急火攻心,这水一下去就醒了。她眼睛慢慢睁开,第一眼看见我在给她喂水,水灵的眼睛和我对视,我心里一颤,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便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七爷,她……她醒了。”我也不知自己为何会结巴。

  “快,快救救我哥哥,快……”这女孩醒过来后又一次的提到之前那句话。

  “姑娘,别着急,慢慢说,你哥哥咋了?”七爷试图安稳她的情绪。

  “我哥给村里的村民给抓走了,他们要把他抓去祭河神。”女孩着急地说,把手指向左边的那小道。

  河神?我心里直犯嘀咕,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之前才见过走影,现在又来个河神,这种怪事要么遇不到,遇到就是一连串。我开了口问这女孩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女孩说他们是不远处的城镇里过来的,她哥哥是个考古学家,有次无意中发现当地报纸记载这个村子里有人发现河神的稀奇事。她哥觉得可能是远古时期遗留下来并未灭绝的生物,还没有被人类发现,所以就到这来勘察。

  可在这一连观察了几天都没有收获,就在最后一天准备离开时,水面上突然卷起一团漩涡,越来越大。他以为是什么生物就躲在漩涡地下,拿起石头来就往那漩涡里砸去。不过后来漩涡渐渐消失,一点动静也没有。她哥哥就想再等几天看看,说这漩涡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形成,肯定水里藏着某种有力量的生物。

  就在第二天,许多的村民赶到这里把他们围了起来,说是昨天在这游水的几个小孩都不见了。村长说他们外地人来这惊扰惹怒了河神,要把他们投到江里祭河神才能让它息怒。她哥拼了命把她救了出来,自己却没能逃掉,今晚就要被投到河里去。

  说着这女孩就跪在地上恳求我们,希望我们能去救救他哥。我立马上前去把她扶起来,说这忙我们会帮的,让她不要担心,包在我们身上。这时七爷在我耳边说:“辰子,咱们还有正事要办的,你忘了?”,我和七爷说路见不平就要拔刀相助,况且这姑娘孤零零在这,万一给村民发现也不安全,就做回好人吧。七爷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默允了。

  我看了看李达,想让他通融一次。这李达倒也通情达理:“虽说我们是倒斗的,干着上不了台面的事,不过我们的心还没有黑,遇到这种事不会坐视不理,我帮你。”李达这话一出我心里有点小小的感动。

  “救人是重要,可咋个救法哩?”大奎摸着脑门子问我。我说先偷偷进村子探点情况再作打算,现在也说不准。

  我问姑娘还记不记得路,她说记得,我就让她带着我们朝那村子去。路上我问这姑娘叫什么名字,她说叫赵灵汐,叫她灵汐就行了。我说这名字挺好听的,她听到后脸上顿时有点泛红,不好意思笑笑低下了头。

  这村子真是荒山野路,连像样点的青石路都没有,还好天没下雨,不然这泥土路可就真是要走到嘴歪。绕过一座山,就看到了那个村子,不是很大,稀稀落落的十几户人家。村子前边一点就看得见有一条湖泊,依山傍水,倒也是个好地方。

  我看看灵汐,她这番模样肯定能被发现出来,就让她把头发扎起来,再拿了顶帽子给她戴上,问七爷借了副墨镜。灵汐这一梳妆整理好,像是变了一个人。“这下应该就看不起来哩,你哥在哪,带我们去看看。”,灵汐说他现在应该被关在村长家里看着,村长家就是这里最大的那栋房子。果然但凡当点官的都比平民百姓有钱。

  来到村长家门口,大门是被锁起来的,里面时时传出七嘴八舌的声音还有哭声,她哥就在这里应该没错了。我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这时一个老汉走了过来,打量我们一番问我们是谁,来干什么的。我说我们是地方的记者,听说这里有河神,就过来采访。

  “那真是巧,我们屋里正好有一个人刚刚得罪了河神,正打算把他投到河里,你们也进来瞧瞧就是。”老汉把铁门打开,放我们进去。

  走到大厅上,看见不少的人围在一个男人的周围在那骂骂嚷嚷,这男的手被麻绳困了起来,被两人用大黑棒子抵着肩膀跪在那里一声不吭,我心想这应该就是灵汐的哥哥了,我回头找灵汐,看到她情绪开始激动起来,当时真怕她喊一声“哥哥”,那她可真是要被抓住。我看情形不对赶紧左手搂着她手臂,右手挡住了她嘴唇,生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灵汐也许被我这有点过于亲密的举动吓到了,愣在那里,我也忽然回过神,不好意思的松开手,灵汐也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

  我问谁是这里的村长,旁边一位坐在椅子上,戴着副老花镜的中年男子说他是,问我们有什么事,我说我们都是镇里的记者,听说这里有河神,最近有小孩无故失踪,是不是真的。他马上站起来气呼呼的指着灵汐的哥哥说:“瞧,就是这小子,他把咱的河神惹怒了,把我们村民给害惨了,这下河神生气,我们就准备把他投到江里面去。”

  “你说这有河神?你亲眼瞧到过?”

  “那倒也没,不过村里一些上了年纪的说是见过,祖祖辈辈立下的规矩但凡下雨天都不准去河边,这个混小子肯定是雨天过去触怒了河神,这才给咱治罪喽。”村长叹了口气。

  我听后瞧瞧灵汐,意思是问她们是不是真的下雨天呆在那,灵汐点点头。我和村长说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我们也好写东西。

  村长把我们带到河边,发现这河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河面平静的很,我和村长说会不会是你们弄错了,根本没有什么河神,说不定村民是给野兽叼走了。村长说这是不可能的事,这山林子没有什么大的猛兽,而且这么多年了都没出过什么人命,独独就在那人来了后发生这种事。

  “快瞧!湖面有动静!”大奎招呼我们。这时发现湖面卷起了漩涡,逐渐变大,村民们给吓到了,统统跪了下来:“河神爷爷不要发怒,晚上就把那人领来给您消气。”忽然水面又恢复了平静,大家面面相觑,难不成真是碰上了河神?

  “哪是什么河神喽,就是水猴撒。”七爷说道。

请记住本站域名: 黄鹤楼文学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