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三九章 “虎氏兄妹一直与我们并肩作战,如果为了逃命,就牺牲他们,我有何面目立于天地之间?”
胸中郁闷到极点,赤麝月也不知自己怎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但话到嘴边,她还是义无反顾说了出来。
“不能守护子民,还要靠出卖盟友,这样才能生存下来?那接下来要出卖什么?自己人也一个接一个卖掉,就像章鱼吃掉自己的脚?这……太荒唐了!如果赤日王族要这样才能存续,我更情愿它就这么结束了!”
一句话,掷地有声,把周围所有人都吓傻,遭到顶撞的洪福全,更如老猫烧须,恼羞成怒,斥责道:“大小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这样顽固,如何担得起大事?”
这一声方出,众皆沉默,就只有一个声音,在这时离奇地响起。
“倚老卖老!不知所谓!赤日王族就是有你这样的老东西,才混到今天这个垃圾样,早知如此,当年我一开始就清了你!”
突如其来的声音,是个年轻而富有朝气的男子嗓音,只是口气有些老气横秋,旁人听了只觉怪异,洪福全却如遭雷击,全身剧震,久远的记忆,一下全翻涌上来。
“不……不可能,你早已……”
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声音,白袍老者整个吓傻,不知道何以事隔多年,还会重新听到这声音,事实上,就连孟衍当初也曾经困惑,就算相貌可以根据各种画像资料来还原,但声音又如何重现?
这一点,得到舞丑的拍胸保证。
‘小事一桩。在这个科技荒漠的世界,或许这有点不可思议,但在科技的领域里。根据颅骨构造,还原声音。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想要百分百准确不太容易,八九成像就易如反掌。’
虽然不是很懂,不过舞丑这么强力保证,孟衍也没有怀疑的道理,一试之下,果然成功,先欺羿家。再诈赤日王族,效果一流。
白袍老者心神俱震,顺着声音,本能地抬头仰望,却见到一只大脚丫,当空踏来,不征询他的同意,直接一脚踩踏在他的脸上。
“呜!”
纵有人皇修为,老者这瞬间也样衰到极点,血流满面。险些连鼻梁也被踩断,眼泪直流,踉跄向后蝶去。
旁边的赤日王族众人。别说反应过来,甚至压根就没看见那人是如何出现,只是见到那一抹矫捷如龙的俊逸身影,高速自他们头顶掠过。
“小小丫头,你还不错,如果当初的赤日王族,有你这样的人,估计能够存续到现在吧……”
在掠过赤麝月头顶时,孟衍抛下了这样的一句。虽然心里想的,是与这完全相反的话。觉得有赤麝月这种人当族长,赤日王族肯定一早就灭亡了。但不可否认,就是因为她个性中,有这么一点可爱之处,自己才会举棋不定地想帮她一把,否则,自己肯定让赤日王族在今日打上休止符!
飞身速动,孟衍在眨眼间,飙过赤日王族的阵营,冲向羿家的封锁线,一面高速冲去,一面放声大笑。
“羿家的小辈,认得老子吗?哈哈哈~~~”
长笑出声,孟衍踏足在一棵高树的顶端,踏着枝叶,上下摆荡,笑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你们的游戏很有趣,放手去干吧,恰好老子也有些闷,正想找点好戏来看,你们就放手去屠上十个八个村子,让老子有戏看吧,别害羞,放手干啊,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去杀啊!”
嚣狂的态度,让羿家众人不知所措,就连之前那个无比倨傲的青年,都整个愣住,对待蝼蚁,他们素来毫不留情,该杀就杀,还会恣意嘲笑,可……碰到疯子,就算是高傲的羿家人,也只能哑口无言了。
“这个人……是谁啊?”
“从虎啸寨那边跑出来的,应该是赤日王族的人吧?”
“赤日王族有这号人物吗?看这修为,起码也是个人皇,赤日王族的帝皇早都记录在案,哪里又跑出新人来了?”
包围着虎啸寨四面,羿家几路人马的领队议论纷纷,当然其中也有比较知道状况的,一见这陌生男子的形貌,就晓得是本家最紧张在意的那个人,不敢怠慢,第一时间把讯息往后发送,召唤本家的地皇到场。
“……怎么了?一动也不动,不是说要杀吗?堂堂羿家,不是这么搞笑吧?说了杀又不杀,原来全是空放话的嘴炮之徒,还在那边充什么凶神恶煞?”
孟衍大笑道:“既然你们不成,那老子来立规矩吧,正巧老子也是个喜欢杀生的人,现在顺着你们的游戏,加一条规矩,赤日王族不肯投降,你们就屠村,你们每屠掉一个村子,老子就杀掉你们羿家一百人……大家以暴易暴,人人有份,绝不落空!”
一段话让羿家人莫名其妙,不过终究有人做出反应,倨傲青年跨前一步,遥指着孟衍,道:“神经病的疯子,你在说什么疯话?”
“哦?”
对于质疑者,孟衍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手一挥,打出一道柱状剑气,遥攻向倨傲青年。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喊你们的领导人出来!”
没有发动天王战能,普通的一击归元剑炮,以人皇力量发动,威力无俦,倨傲青年本来不以为意,见到剑炮声势不凡,这才变了脸色,挥动手中折扇,想要以战器硬挡,忽然身后生出一道火影,一股力量将他迅速后扯。
“退下!这不是你们应付得了的对手。”
地皇投影出现,抢着救人,归元剑炮没能命中,贴着地面直扫过去,攻入后方羿家战线中,高度集中的剑气,成了一件大杀器,后方之人猝不及防,一阵腥风血雨,人仰马翻。
孟衍对于这战果,没什么特别欣喜的,反倒是那个地皇投影,威压强大,恐怕真身离此不远,转眼便至,如果自己不尽快离开,后头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哈哈,区区地皇,何足道哉,我早想了断与你们的陈年恩怨,有种的便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