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5月8日《中华好声音》第一季第一期播出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中华好声音》的四大音乐导师终于出炉了。
导师名单出来的如此之晚,只因廖蓼报上去的三个导师组合方案全被边学道否了,然后一直没有回音。
直到实在不能再拖了,廖蓼才堵着边学道把四个导师敲定下来。
最终的方案,廖蓼不意外,边学道自己很意外。
因为思来想去,他决定第一季《中华好声音》启用跟另一个时空第一季一样的导师阵容——刘那庾杨。
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有三:
其一,这个导师组合的“化学反应”是得到过印证的,属于成功搭配,做熟不做生,风险相对小。
其二,因为是第一季,全球海选出来的优质学员很多,嗓子、唱功、形象综合条件过硬的素人歌手达几十人,只凭这些素人歌手就足以支撑起第一季的高品质,所以导师没必要上“顶配”。
而且,边学道给出的这个配置事实上已经很高端了,“镇场大佬”刘喜去年刚在燕京奥运会上唱了主题曲,那庾杨三人江湖地位也都不低,这样的导师团在2009年绝对够档次。
其三,聪明人做事都讲究细水长流。
《中华好声音》不是只做一季,按照边学道的想法,只要口碑不崩,十季十五季都可以做。
然而可以预见的现实是,优质素人歌手资源不是无限的,会一季比一季难挖掘。另一方面,《中华好声音》大火之后,其他电视台肯定会跟进制作类似节目,到那时,对素人歌手资源的争夺会愈演愈烈,换言之,做到三四季之后,节目就要从靠学员撑品质向靠大牌导师吸眼球的方向转变。
可是相比优质学员,优质导师是更加稀缺的资源。
导师的稀缺性首先体现在“够格”。
作为一档全国顶尖的音乐选秀节目,导师必须得服众才行。
所谓服众,首先你得是大牌,而此“大牌”,不单单指出道早,有几首歌,有一定名气,它还需要导师具备高人一筹甚至数筹的专业素养和音乐理念。
最起码台上学员唱完一首歌,导师得能从专业角度跟学员讨论曲式、乐器和音乐风格,得能给学员以专业建议和点拨,否则一个只会唱流行歌曲的歌手坐在导师席上,开口闭口就两句“你唱的很不错”、“你的声音很好听”,那样不只是该导师自取其辱,对《中华好声音》这档节目的权威性也是一种伤害。
导师稀缺性的第二点体现在“综艺感”。
“综艺感”这东西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
说复杂吧,“综艺感”要求明星口才好、思维敏捷、会控制气氛、会玩梗、有一定文化艺术积累,同时还得能放下包袱玩的开,收放自如。
说简单呢,其实就六个字——高情商!会说话!
相比知名度和音乐素养,“综艺感”这东西尤其可遇不可求,因为它取决于人的性格,算得上是天赋的一种。
仔细数一数,两岸三地大牌歌手虽不多也不少,可去掉生性高冷的,去掉天生话不多的,去过已经过气的,再去掉说话耿直的,会发现其实可选择不多。
特别是四位导师的组合还要讲究男女比例,讲究音乐风格类型区别,以及两岸三地所属地域比例等,可选择的范围再次缩小。
正因此,合适的大牌导师一定要像“回血丸”一样,在关键的时候吃,在必要的时候请,用新导师抵消观众的审美疲劳,把观众牢牢留在电视和电脑前。
不然的话,假设沈馥没有怀孕,然后《中华好声音》不计成本,第一季就组合出沈馥、张学友、李宗盛、周杰伦这样一个超豪华阵容,第一季是爽了,以后怎么办?
第二三季还能请谁?
第四五季还有谁可请?
导师阵容既不能一成不变,也不能越请越差,第一季直接封顶,请问以后还怎么玩?
没得玩!
贡院六号,樊青雨家。
晚饭四菜一汤,一荤四素。
餐厅里,边学道挨个菜尝了一口,点头说:“手艺不错。”
帮边学道盛了一碗汤,樊青雨微笑着说:“一个人在燕京漂泊,要是再不懂用美食犒劳自己,人生未免太没意思了。”
相对坐定,等边学道喝完汤,樊青雨端起面前的酒杯,看着他说:“这一杯,谢谢你。”
擦了擦嘴,边学道手放在酒杯旁,没端,看着樊青雨问:“谢我什么?”
樊青雨平静地说:“谢谢你收留我。”
想了想,边学道端起酒杯,轻轻跟樊青雨碰一下杯,喝了一小口,放下酒杯说:“我做事都有理由,以后不要说谢了。”
“嗯。”樊青雨闻言认真点头。
接下来两人沉默吃饭,只有客厅音响里音乐的旋律在房间里飘荡。
播放到第四首曲子时,边学道一下被吸引住了,他侧耳听了一会儿,问樊青雨:“现在放的这首叫什么?”
有心事没听音乐的樊青雨静静听了一段,说:“ythos乐队的《surrender》。”
曲子快结束时,樊青雨懂事地走到客厅,用遥控器调成单曲循环模式。
看着走回来坐下的樊青雨,边学道一边夹菜一边说:“上次我说给你安排个活……”
听到这句,樊青雨一下睁大眼睛,坐直身体认真倾听。
放下筷子,边学道端起酒杯,接着说道:“国贸三期你知道吧?”
“嗯。”樊青雨快速点头。
这时樊青雨还完全不明白边学道先说“安排活”后说“国贸三期”这二者有什么联系。
仰头一口喝光杯中酒,边学道放下杯说:“我把国贸三期80层买下来了。”
樊青雨:“……”
国贸三期!80层一整层!!全买下来了!!!
接下来一瞬间,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在樊青雨脑海中划过,随后又被她自己推翻。
不可能吧!
看着脸上表情变换的樊青雨,边学道直接抛出了终极答案:“我准备在80层开一间兼具私人会所性质的餐厅,这个餐厅,我想你来主持。”
如同一道霹雳在头上炸响,樊青雨惊得差一点站起来。
在燕京生活多年,接触过不同阶层形形色色的人,樊青雨知道在国贸三期顶层开餐厅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实力,意味着资源,意味着人脉。更主要的是,刚才边学道说这间餐厅兼具“私人会所”功能,樊青雨不蠢,她知道这句话内含的意思是她将成为边学道在燕京的代理人,或者说管家,当然,是之一。
可即便是管家之一,她依然是边学道明面上的亲信,如此一来,樊青雨等于彻底脱离原本阶层,在物质富足之外,有了一个跻身上流圈子的身份。
想至此处,樊青雨结结巴巴地问:“你……我……你真觉得我能……做好……那个餐厅……我是说……”
挥断樊青雨,边学道说:“国贸三期离竣工交付还有段时间,我希望你利用好这段时间,考察也好,学习也好,要对餐厅的口味和装修风格有一个详细规划,招兵买马,争取明年开业。”
同一时间,海淀区某楼盘。
身穿咖啡色风衣的叶秋走出电梯,朝自己车位走去。
离车还有几步远时,叶秋身上的手机响了。
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把手机放在耳旁。
听了一会儿,叶秋轻声说:“我知道了。”
开车门,上车,启动。
银色的斯巴鲁森林人平稳驶出车位,向出口驶去。
车子离出口还有不到20米远的时候,车辆左前端忽然冒出火焰。
车上的叶秋反应极快,她立刻急刹车,伸手推车门。
然而就在这时,整辆车“轰”的一声燃烧起来,火苗蹿出四五米高,然后不到一秒钟,车内连续发出四五次爆炸声。
低沉的爆炸声震得整个地下停车场嗡嗡作响,停在附近的车辆报警器响成一片,此起彼伏,杂乱无章。
车内已是火狱。
叶秋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一幕往事:
“你的手真凉!”。
“手凉没人疼。”
“有我呢!”
“你真好。”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