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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章 蒙家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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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学道拿着电话,无声地消化着马成德的理论。

  马成德接着说:“上面说了要疑,下面再说说要用。”

  “疑是手段,用是目的。如果只用而不疑,那企业迟早要乱。如果只疑而不用,那企业的人才必定越来越少,最后无人可用。”

  边学道问:“怎么把握疑的尺度?”

  马成德说:“疑并不等于不相信人,客观的、相对的疑恰恰是最现实的信任,这也是对人才的爱护。企业的信任是一点一点给的,这要看一个人的表现,表现了多少,企业就给多少。”

  “另外,随着企业的发展,要进一步加大对管理层权力的制约,要用体制和制度管人。企业的体制与制度要在一定程序上体现对被用者的怀疑,保留有充分的质疑空间,但同时,它对每一个被用者来说,又都是公平合理的,所以大家不舒服的感觉会降低。”

  边学道问:“像保镖这样的岗位也适用上面的原则?”

  马成德说:“都一样的。你的用人风格,慢慢会成为广纳贤才的招牌。用人,只要其大节不亏,就不能因玉中有瑕而弃之不用,在大胆与审慎的前提下,要用人之长,容人之短,恕人之错。小胜靠智,大胜靠德,企业做到最后,拼的既是资金、技术和决策者的眼光,还拼领军人物的心胸气度。”

  礼貌地结束跟马成德的通话,边学道靠在椅子上沉思,久久无语。

  祝海山身边的助手都有这样的眼界和水平,祝家在世界各地主持产业运转的人又能差到哪里去?相比于祝家的人力资源,自己手里的人力储备还是太单薄了。

  而且,马成德一席话,对边学道来说是一次猛烈的观念冲击。

  创业这几年,边学道在成长,他身边的人也在成长。在他东奔西走的时候,下属们保证了各项工作顺畅运转。在他突发奇想时,下属们竭尽所能完成他的要求。无论扩张还是转型,敢为的管理层都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过来。

  在用人上,边学道之前大体奉行的是“用人不疑”,可是马成德说的“用人要疑”,也不是没有道理。

  当然,边学道也明白,马成德说的企业内部“疑人”机制,其实就是一种监督制约机制,对祝家那样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庞大产业来说,十分有必要。而敢为、智为目前的规模,对这种机制的需求并不迫切。

  可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早晚都要有的东西,早推出的话,阻力会小很多。

  接下来几天,李兵开车,边学道把敢为集团在松江的几处工地走了个遍,包括曲婉从胡溪手里抢下来的地铁黄金地块,城区的几处棚户区拆迁现场,松江苑一期项目敢为集团承建的13栋楼,还有最难啃的一块骨头——付家洼。

  相处了一周,边学道对李兵挺满意。

  不知道是原本如此,还是在监狱里锻炼出来的,李兵虽然话少,但很有眼力见。开车的时候,只看表情,就知道边学道对车速满意不满意,主动调整。

  又跑了一天。

  路上饿了,边学道带李兵找了个面馆。

  两人吃的很简单,两碗牛肉面,一份梅菜扣肉,一份红油肚丝,一份麻辣黄瓜。

  等面的时候,边学道问李兵:“怎么样,还适应吗?”

  李兵一边用纸巾擦桌子,一边说:“谢谢边总关心,已经适应了。”

  边学道说:“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可不只在松江跑,对了,你有护照吗?”

  李兵摇头:“没有。”

  边学道说:“近期你去办一个,以后可能要跟着我出国。”

  李兵听了,面露难色,想了两秒说:“我有案底,不知道……能不能办。”

  边学道刚才忽略这一茬了,歉意地说:“别多想,护照的事我帮你办,没问题的。”

  李兵说:“要不您再……”

  边学道打断李兵的话,“人孰无过?我看你投缘,劝我换人的话就别说了,踏实地跟着我好好于。”

  边学道跟李兵吃饭的时候,安春生和蒙竹娇正在一家酒楼招待春山来的亲戚,蒙大蒙建州,蒙二蒙建成,蒙四蒙建卓。

  本来好好的一顿饭,蒙竹娇吃着吃着哭了起来。

  因为蒙五。

  蒙五人虽然浑,但从小跟蒙竹娇关系很好,一见面就笑嘻嘻地叫蒙竹娇“六姐”,张罗着带她去他最近新开发出来的饭店吃饭。

  蒙五入狱后,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患上了抑郁症,家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他弄了一个保外就医,却不想回家没几天,就从楼上跳了下去,成了植物人。

  安春生被老婆蒙竹娇哭得有点心烦意乱。

  蒙五平时什么德行安春生心里清楚,年纪轻轻落得这么个下场,很大程度上是他平时横行霸道太过,报应到了。

  不过这话只能在心里想,不能说出来。

  蒙家虽然今不如昔,可是早些年安春生撒钱铺路的时候,蒙家支援过他。尽管那些钱后来有借有还,还付了利息,但如果不是蒙家看在蒙竹娇面子上雪中送炭,他安春生也没有今天的风光。

  席上,蒙家三兄弟只说了几句蒙五的近况,其他的只字未提。倒是蒙竹娇,觉得丈夫现在是北江有数的大老板,有钱有关系,她想在亲戚面前展现一下自己家的能量,就把话题拐回了蒙五。

  尽管是家庭主妇,蒙竹娇倒也知道黄胖子的父亲和春山那几个实权官员不是自己丈夫搬得动的,不过,不是还有一个姓边的吗?

  蒙竹娇开口问:“那个姓边的,叫边什么来着?也在松江吧?”

  一听这句,蒙四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精光。他对边学道印象太深了,就是这个人让他和蒙五背负着沉重的内疚,眼看着蒙家被人抽骨扒皮,落井下石。

  蒙二看着蒙竹娇说:“叫边学道。”

  听蒙二提到边学道,安春生放下筷子,起身说:“建州、建成你们先聊,我去下卫生间。”

  见安春生出了包房,蒙竹娇说:“咱们先吃,不等他。”

(2月最后天和明年l月初7天是双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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