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罗颜听到马尔尼的话,手指习惯性的搭在嘴角,挡住了嘴角微微扬起的那一抹不屑,这位常先生类型的人她在春城见得多了,没想到长生镇这种地方,也会出现这类官僚。
国字脸,眼角下垂让整个人看来有些油滑,尽管他已经很好的用军人的身份和做派在掩饰自己,还是难掩钻营,想想也是,曾经只是一名少校参谋,到了长生镇附近才升为校,全权负责台面下边境与长生镇之间的联系。罗颜和西门吹雨那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没用几天就看出了这常威的心思和想法,到不在乎类似小人物,在乎的是他背后所代表的一定意志,包括有可能是对徐斌的一种监控。
常威开口了:“托且夫,我希望保安团能够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如果保安团不行,我不介意带来一些新的能人。”
托且夫腾的一下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常威以及若有所思后面露惊喜的庆格和马尔尼,将面前桌上的酒杯端起来,浓烈的伏特加一口喝光,愤然道:“长生镇,是天鬼的长生镇,你们要来,尽可以试试,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还能不能看到三位。”
庆格和马尔尼的脸色都很不好看,狠辣隐藏在眼眸深处,视线不自觉的在罗颜身上掠过,这么一个尤物,如果她不是那位神秘天鬼指定的代言人,在这长生镇早就被吞噬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常威脸上的笑容不变,每一次提到天鬼,他都以如此高深莫测的笑容姿态相对,让大家始终捉摸不透,也始终没有办法确定天鬼到底是不是华夏军方的人,看常威做的一些事不像,可他这信心满满的模样又没有别的解释。
“抓人!”罗颜实在是懒得看好好的一个长生镇变得如此官僚,大家勾心斗角弄得跟夺权一样。没意思,简单一些,既然国家要人,那就将人找出来。
“这件事,我们需要……”马尔尼摸了一下修剪整齐的小胡子,话还没有说完直接被罗颜打断:“记住你们的身份,让你们在这里说话你们才说话,不让你们说话,最好都闭上嘴,有能耐。让你们手下的兵卒越过自己的边境线半步。”
平日里,不耽误我们赚钱,你们在那里怎么讨论就怎么讨论,争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小东西还乐在其,现在有事了,我的男人又来了长生镇,听你们在那逼逼叨是觉得你们傻的挺可,真要办事,有我下命令没有你们说话的份。
“你……”庆格点指着罗颜。托且夫站起身:“庆格将军,要不然,你就试一试,我听说外草原的勇士都是不畏生死的。还真想见识见识。”
马尔尼则还保持着他所谓的绅士姿态,但骨子里的战斗民族本性却早已按耐不住,狞笑着:“罗颜,你真要试一试?”
罗颜撇撇嘴:“知道这里除了说英语之外为什么说汉语的最多吗?三个人揍你一个都富富有余。真要试试就好好打一场,我保证会比特拉伊热闹。“
马尔尼不敢接了,心里想着成是诈唬。可即便只有一成开战的机会,谁也不敢轻易尝试,真要打起来,哪个国家也付不起这个代价,如今的华夏可不是几年前的华夏,随着国力的上升在世界舞台上的地位越来越高,一场特拉伊战争更是让华夏在世界人民面前出尽风头,长生镇成为三个国家共同呵护的来钱通道,国家和他个人都不想这里毁掉。
托且夫是没有半点犹豫,直至现在,他内心对于天鬼的恐惧并没有消散,能够在这里当一个逍遥自在的王者,他唯一需要感激的人就是天鬼,而所谓的长生镇四大天王,在他看来是那么可笑,都别说天鬼来,就是罗小姐在这里,如果她想,随时都可以让这四王消失,变成独领的一后。
他动了,保安团也就动了,也就意味着这是决议。尽管马尔尼和庆格都有些不情愿,但看在能够让长生镇安宁繁华的份上,也都出去开始布置,让边境线上开始配合,将整个长生镇彻底扎在口袋里,慢慢找出这口袋内的蛀虫。
常威没有动,待到马尔尼庆格和托且夫离开之后,走到罗颜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带着一点天朝上臣的态度皱眉说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这态度,很明显,这位常先生是知道长生镇实际掌控在华夏手,也知道所谓的天鬼就是华夏军方的人,面对罗颜才会有这等我说了算的态度,我是上面派来的军官,表面上我会低调一些,实际你们都要听从我的号令,我才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在我没有下令之前,你们最好闭上嘴。
常威也是几天前才知道这个消息,是提携他的老领导告诉他的消息,并叮嘱他要保密,且不可泄露出去,让他安心在长生镇工作,待到时机成熟就是一飞冲天之势,那里工作一年,绝对比在其它岗位工作五年且绩优效果还要好。
多数人都会犯一个毛病,那就是太过幻想,强迫自己脑海不断翻滚自己成功的画面,结果导致幻想的东西开始影响现实,一些行为举止也会偏离正规的途径,开始幻想自己已经达到而来成功的彼岸,以这个态度来去作为没有成功的自己态度。
常威就是如此,他认为自己代表官方,而罗颜等人只是同样代表官方的天鬼所拳养的一群人,他们哪里有说话的权力,他们只需要听从我们的命令就好了。
罗颜和西门吹雨就如同看一个精神病在大街上表演一样看着常威,跟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去辩论也没有必要,直接站起身无视了他离开议事厅,而这常威竟然没有看出来,作为一名军事指挥专业毕业的参谋,他的从军之路是一路向上,先是国防大学毕业,进入部队就担任文职工作,后又进行了高级进修,回来后就挂少校衔,家里在祖辈曾经是驻扎这里的军队首长,脉络一直在,否则这肥差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
骄傲的人往往这幻想会变成狂想,他就觉得罗颜的离开是面子上不想低头,自己说的话还是有用的,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多霸道,这也就没有镜子,当时的自己肯定是帅呆了。
“天鬼?可笑,我们就等着他呢?”
就在长生镇的某个阴暗角落,不屑狂妄的笑声,有着对自身强大的自信。
徐斌和武念丹根本就没有睡,以他们两个接受过的训练,前者是身体对这完全没有问题,后者是至少三天三夜不睡依旧保持最精力充沛的状态。
时间到了,黑人女子将他们带离住所,在已经全面漆黑的长生镇内贴着墙角行走,来到镇子边缘的一个院子,很小的一个院子,鉴于这里没有很好的运输条件,墙是黄泥混搭了树枝砌成的墙,低矮也不规整,位于镇边的房子,自然是整个镇子里最不好的,仅有运进来的一些建筑材料也都供应了镇心位置,草房内有着昏暗的灯光,黑人女子敲了敲门,草房的木门被打开,屋子里是一个空旷的大间,不似华夏东北的平房格局,因为这里不缺少成年的木材,房梁和支撑的立柱都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做到外面看七扭八歪,里面空间却很宽敞。
“老板,东西可以给我们看看了吧?”
黑人女子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而这房子或坐或站的四个大汉,站起身呈包围状走了过来,其一个胸毛几乎覆盖了前身的棕发大汉,闷声说道:“废话什么!”
有枣没枣打三竿,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两个赤膊上阵具有着北方战斗民族五官特征的大汉,眼带着猫戏老鼠的居高临下,冲过来准备给徐斌二人一个熊抱,武念丹是靠敏捷躲开,不过眼也露出了惊色,那么大的体积速度却如此之快,自己还是擅长灵巧作战都差一点被抓到,这些人……
徐斌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看来这些人已经嚣张到了马上就要在长生镇站出来的地步,否则也不会如此随意的对一个新来的商贩动手。
他没动,任由混身散发着酒气雪茄气味和一股狐臭的大汉以粗壮的双臂将自己保住,猛的收紧想要勒死。
画面非常的颠覆,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觉得徐斌要死命挣脱看看能不能保命,结果就是他轻描淡写的将一只手臂抽了出来,不顾对方的惊容,探手掐住他的脖子,咔吧一声,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就像是一个成年男子踩死了一只蚂蚁那么轻松。
回手,徐斌就是一巴掌,正好扇在了另一个对武念丹展开攻击的大汉脸上,这一巴掌扇过去的画面就更加血腥和颠覆,就连武念丹也都被他这一巴掌产生的杀伤力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