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不,现在叫苗女才是,你怎么一声不响就离开,也不向我们告别一声。”李莽看着苗女平静的问。
“我去什么地方与你们无关。”苗女硬邦邦的声音堵住他的话。
“可你欠我们一个解释。”李莽脸上不带感情。
“你杀我爷爷,我去寻仇,天经地义,有何不对。”苗女冷淡的看着他问。
“你要找我报仇的确天经地义,但你万万不该三番五次的对我亲友下手。”李莽冷冷看着她。
“我没把他们怎样。”苗女替自己辩解。
“你让他们有了许多困扰,还牵连到徐高扬。”李莽冷眼看着她。
“徐高扬?你在替那个小心眼的色鬼打抱不平?他心里住着魔鬼,他想让你死,你还把他当成兄弟?不觉得可悲吗!”苗女嘲弄的看着他。
“他心里或许住着魔鬼,但如果没有你的挑拨离间,他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李莽面无表情。
“我只是说了些真相,仅此而已他就对你恨之入骨,我明说是毒药,他一话不说就给你去下,可惜没能要到你的命。”苗女惋惜,对于当初那个对她痴心妄想的小气男人,她其实没有半点的好感,只是需要利用才不得不笑脸相待。
“不要为你自己的过火找理由,我也不想你再继续这样骚扰我的亲友。”李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哦,你要杀我?”苗女看着他问。
“没错。杀你。”李莽的回答很干脆,甚至没有去犹豫。面对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他其实于心不忍。但他还是要动手,苗女此前的所作所为不在他的容忍范围。
“好,很好,很讲道义的样子,但我想请问李莽阁下,你为何要杀这些无辜的人。”苗女的眼神渐发冰冷。
“恩?”李莽把眉头重重一扬,继而巡着她的目光往后面看去。挡住他视线的人也主动让开一条通道,十几具尸体平整的摆放在地上,只用一些脏兮兮的兽皮简单掩盖。
开始他有些莫名其妙。可当认出其中一些人曾被他打晕过去时,眉头终于锁起,嗅到阴谋的味道。他没有杀死一人,也不可能是他们自己人杀来做戏的。更不可能是自杀。如此一来,谁是杀人凶手?瞬间迷雾重重。
“我没有杀他们。”李莽眉头也不皱一下,不心虚,自然理直气壮。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还带着一队人马过来。”苗女冷笑看着他。
“没有我的吩咐,他们不会杀这里一人。”李莽强调。
“不会杀一人,却杀十几个,这次你带人来势汹汹。已然做好屠村的准备,又何必再故作姿态。你很虚伪。”苗女阴脸看着他。
“我只要杀你一个。”李莽摆明自己的立场。
“胆敢杀我苗族圣女,就是与整个苗族为敌。”一把干巴巴的声音从前方木屋里传出,在拐杖撞地咚咚的声音中,‘苗太婆’出现在李莽的视线。
样子丑陋,刺青诡异,眼神阴森,这一刻李莽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毒蛇给盯上,身体与内心都有些不自然,这是一种危险的感觉。
“太婆。”苗女轻轻鞠躬行礼,其他人也怀揣恭敬看着老妇。
“想必这位就是苗太婆,李莽有礼了!”李莽不卑不亢。
“老身可不敢当,怎敢让炎黄娇子行如此大的礼仪。”苗太婆的声音森森然,好像不是由人发出的,而更像是骷髅在讲话。
事实上,苗太婆修为虽然不弱,但由于苗族功法比较极端,加上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缘故,她身上已经不剩几两鲜肉,只剩骨头支撑着她活到今日。
“苗太婆在苗族中德高望重,我一个小辈,自然得敬重一些。”李莽态度诚恳。
“敬重?你先杀阿朱那,如今又要上门屠村,还要杀我苗族圣女,你是要灭我苗族吗?”苗太婆言语尖锐。
“首先,阿朱那的死因我想苗太婆比我清楚,他加入蚩尤的附属势力,当杀手,自然要有被杀的觉悟。苗女身为他的孙女,上门寻仇我可以理解,但苗太婆若是以此为由觉得我在针对整个苗族,未免有些不讲道理。”
“其次,我从未有过屠村的想法,也再重复一句,这些人不是我所杀,也不是我带来的人所杀。”
“最后,我不管什么苗族圣女,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必须承担起这个责任。若她不是针对我的亲友,我何须亲自追到这个地方。”
李莽不卑不亢的给出回答,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坚持,此行他非要达到目的不可。就如此前所想,他不许身边的人再受到类似的干扰。
气走陈紫珊,挑拨林薇与父母的关系,让她变成如今这个模样,还杀死徐高扬,虽说他死不足惜,但这是两码事情,苗女不该如此挑衅他的底线。
“桀桀,李莽小儿,我有听说过你的事迹,挺了不起的,不过这里是苗村,由不得你来撒野。”苗太婆阴着眼眸看着李莽。
“苗蛊一族虽说历来亦正亦邪,但至少没有加入任何一方,可如今阿朱那加入蚩尤的附属组织,苗女也与蚩尤有着密切联系,你让修炼界如何去判择,炎黄大院又该如何去看待,希望苗太婆您能慎重。”李莽这话有了警告的意思。
苗太婆那双死人一样的眼眸一下更冷、更小了些,显然动了怒气,但她还真不好与炎黄大院对着干,那样可能真会给村寨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活了这么多岁月,苗太婆吃的盐比李莽吃的饭更多,如何会不知道轻重,当下只是阴森森的道:“我苗疆一族也不是任谁都能够欺负的,你如今要屠我村寨,就是炎黄大院也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至于你……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有了这个理由,就无需再忌惮炎黄大院,可以让他们堂而皇之的把李莽杀死,这是村民们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李莽注意到周围那些人的目光开始发生变化,但他不动声色,只是轻声说道:“看来,这件事情需要调查清楚才能解决。”
说这话的同时,李莽反手将龙鳞剑取出手中,注入内力往天际刺去,一道剑气随即冲天而起,这是他与舒代他们约好的信号。
然而,这信号发出之后,却久久不见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