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老东西怎会如此之快?”
天蓬失声怪叫。
“那有什么稀奇,别忘了他可是懂得空间法则!”
柳东海双眉紧锁。
天蓬脸色阵青阵红,犹豫了片刻,抬手冲着小鼎击出一道法决,小鼎顿时冲着远处飞了过去。
“你做什么,想要让这老魔再拿阴阳双环来对付我们?何况,他有了这只小鼎,你我岂不是更加无处可躲?”
水生冷声说道。
“丢又丢不得,留又不让留,那你说怎么办吗?大不了我自爆了这只银鼎!”
天蓬脸上肌肉抽搐,目中凶光连闪。
听到天蓬最后一句,水生脑中却是灵光一闪,说道:“好吧,你若能把握时机自爆这只银鼎,我就给你加点料!”
说罢,伸手在空中手镯上一拂,取出五颗核桃般大小的紫金色圆球。
“震天雷?”
天蓬双目一亮。
这五颗圆球正是水生当日在白垩界时从那名魔君手中夺来之物,虽说不一定能够重伤一名九天魔君的分身,却肯定会让这阴阳双环有所毁损。
紧跟着,水生袍袖一抖,一团乌光从灵兽环中飞出,在空中一个盘旋,化作一名十四五岁的黑衣少年,落在了水生身畔,正是噬魂。
“你负责盯着这老魔!”
水生冷声吩咐道,双手掐决,击向飞舟中枢禁制,百丈之长的飞舟一阵扭曲变幻,不多时,竟然变成了十余丈长短,不过。速度却再次快了几分。
天蓬犹豫了片刻,手一招,收回银鼎。小心翼翼地把鼎盖打开一个小缝,控制着两只圆环不让其飞出银鼎。把五颗震天雷抛入鼎中,随后在银鼎之上横七竖八地贴上了十几张封印符篆,这才把银鼎远远地抛了出去。
“哼,算你们识相!”
察觉到天蓬的动作,灰袍老者远远地冷声说道。
心随意动,阴阳双环在银鼎之中一阵涨缩,不过,也仅仅是涨缩而已。却还无法从鼎中脱困,这只银鼎以及几张“封灵符”虽说无法隔绝老者的神识,却还是能够束缚住阴阳双环。
双手一挥,瘦骨嶙峋的身影突然间在远地消失不见,下一刻,身影却是在数百里外凭空出现,四周的空间一阵扭曲变幻。
这老者虽说无法完全摆脱空间的束缚,却仿佛能够一脚踏到数百里外,这样的遁速着实恐怖。
飞舟之上,水生、天蓬、柳东海面面相觑。心中各自倒抽一口凉气,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老者就追到了身后。
“怎么办!”
天蓬苦笑道。
“还能怎么办,逃一时是一时,大不了和他拼了!”
水生冷声说道,取出几颗快速恢复法力的丹药抛到口中,身影一晃,盘膝端坐在了舟头,自顾自地打坐了起来。
有噬魂用神念秘术牢牢锁定老者的行踪,他反而省心。
天蓬脸色阵青阵红,犹豫了片刻。同样盘膝端坐在舟头之上,一丝神念始终留在那只银鼎之上。不敢有一丝放松。
柳东海左右无事,干脆放开神识向着正前方察探而去。
不多时。一声轰然巨响从身后远远传来,随后,一大团紫金色的蘑菇云冲天而起。
“好了,这老东西中招了!”
天蓬一跃而起,哈哈大笑,片刻过后,神情却又沮丧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骂道:“老狐狸,你倒是躲得快!”
银鼎和五颗震天雷同时自爆,威力之大足以让一名上阶魔君大为吃不消,这老者,竟然从自爆中心处抽身而退,看起来似乎没有受伤一般,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追了过来。
“小辈,老夫要把尔等碎尸万断!”
老者恶狠狠的声音雷鸣般远远传来。
天蓬心神一阵狂跳,扭头望向了水生,神情慌乱地说道:“怎么办,真要和他拼命吗?”
“我手中有两颗丹药,可以在短时间内让法力瞬间提升两到三倍!”
水生头也不抬,答非所问地说道。
犹豫了片刻,天蓬点了点头,说道:“好吧,给我一颗丹药,拼就拼吧,我还不信他一个人真能杀了我们几个!”
话语中的底气却是大为不足,三人中,他的法力最低,老者杀上前来,他自然也是最为危险。
“另外一颗丹药给我吧!”
柳东海接过话头说道,有水生的碎星剑牵制老者,他和天蓬若是能够迅速把法力提升数倍,也不是没有机会击杀老者。
水生也不啰嗦,随手取出当日从黑煞星君手中得来的那两颗丹药抛给了二人。
气氛一时间紧张了起来。
飞舟和老者的距离却是越拉越近,半个多时辰后,老者竟然追到了不足十万里的距离。
“哎呀,我怎么把这件宝物给忘了?”
天蓬突然一拍大腿,随后,手一扬,祭出一只雪白的玉如意,口中念念有词,玉如意在头顶上空飞舞盘旋着化作丈许之长,迸发出一团白濛濛的光影,转眼间,把天风战舟裹在了正中,天风战舟竟然凭空隐匿了踪影,不过,速度却没有丝毫减慢。
水生心中暗自一喜,扬手击出一道法决,天风战舟顿时变了个方向。
远处,老者突然间在空中停下了脚步,眼眶之中喷出两道数尺来长的绿色光焰,牙关咬得嘎嘎直响。
随后,猛然间放开全部神识向着远处扫去。
只可惜,天蓬祭出的那件玉如意似乎是颇为奇妙,就连神识扫过也难以发现踪影。
“哼,掩人耳目的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夫面前卖弄!”
老者冷声说道,袍袖一抖,祭出一只银灿灿的小钟,待到小钟滴溜溜旋转着化作数丈大小,双手掐决。十指轮番弹出一道道光影。
随着小钟的出现,百里方圆的天地原气竟是一阵剧烈沸腾。
“铛!”“铛!”“铛!”
清越的钟声一声紧接一声冲着四面八方传去。
数千里之内的虚空却是一阵阵扭曲变幻,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银色音波如同波浪一般冲着远处飞速涌去。一波紧随一波。
钟声入耳,即使隔着数万里的距离。水生、天蓬、柳东海、噬魂四人心头也是一阵阵烦闷。
而笼罩飞舟的那团白光在这音波攻击之上却是一阵阵翻腾,飞舟的影子突然间就出现在了虚空之中。
老者得意地嘿嘿一笑,身影一晃,再次冲着飞舟追了过去。
“奶奶的,这老东西是存心找死!”
天蓬跺了跺脚,怒骂道。
“看来只能一战了!”
柳东海目中寒芒一闪,吞下那颗暗红色的丹药,手中乌光一闪。多出了一把漆黑的长刀。
“好吧,既然要战,大家就全力一赴!”
水生缓缓站起身来……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老者和飞舟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已不足百里之遥,老者仿佛发现了什么一般,突然停下了脚步,疑惑地左右观望了一番,嗅了嗅鼻头,随后。嘴角边浮出一抹狞笑,身影一晃,继续冲着飞舟扑去。
飞舟已在目光所及之处。舟头之上,水生、天蓬、柳东海临风而立。
一枚枚丈许长短的飞剑在水生头顶之上盘旋,天蓬手执一枚银色斧头,身畔同样有七枚长剑盘旋飞舞,柳东海手中长刀嗡嗡颤抖。
老者突然间停下了脚步,袍袖一扬,银色小钟从袖中飞出,滴溜溜一个旋转化作丈许之高。
“铛!”
震耳欲聋般的钟声陡然响起,四周虚空瞬间碎裂。一道道银灿灿的音波如同有形之物一般冲着飞舟之上的三人猛然撞去。
钟声入耳的那一瞬间,水生、天蓬、柳东海三人身躯不约而同地晃了几晃。面红耳赤,体内气血瞬间沸腾。一道道音波撞在飞舟禁制之上,更是轰然作响。
“斩!”
水生冷哼一声。
三十六枚天罡剑激射而出,只看到蓝光一闪,刷地一下就到了老者面前,这数千丈的距离仿佛不存在一般。
天蓬怒喝一声,手中银斧一挥,爆鸣声起,一片银灿灿的斧影撕裂虚空,直奔滴溜溜旋转的银钟斩了过去。
柳东海却是脚步一抬,跟在天罡剑之后箭一般冲了出去,身影在空中扭曲变幻着化作百丈之高。
眼看着一片密密麻麻的剑影袭来,老者嘴角边却是浮出一丝不屑之色,袍袖一抖,一团灰光飞出,卷起身影和铜钟瞬移般到了千丈之外。
手一扬,“铛”的一声,钟声又起。
剑影、斧影同时落了个空。
水生、天蓬、柳东海三人的身影却再次晃了一晃,脑中竟是一阵微微眩晕,体内真气仿佛要失控一般。
柳东海暗叫不妙,猛然间在空中停下了脚步,怒喝一声,手中长刀一挥,一声尖锐的爆鸣声响起,百丈之长的刀光撕裂空间,直奔老者而去,一股庞然威压随着长刀从天而降。
体内法力突然间暴涨三倍,这一刀中蕴含的威压达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水生目光寒芒一闪,心随意动,三十六枚天罡剑在空中一个盘旋,却是冲着那只银钟激射而去。
天蓬正要挥动手中巨斧,眼前却是乌光一闪,突然间浮出一枚黑色短匕,直冲脖颈之间斩了过来。
心中一个激凌,瞬间清醒了过来,手中银斧一晃,挡在了身前。
“铛”的一声,火花飞溅,黑匕被一弹而飞,银斧之上却生出一个豁口来,天蓬更是被一股大力推着向后飞出几十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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