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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别拿你娘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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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请访问  你怎么会看不见?他的眼睛明明是好的呀!念福忘了问这男人为什么看不见都知道自己哭了,她急急上前一步,再看着男人的眼睛时不自觉带了几分焦急,又问了一遍,怎么会看不见呢?

  因为……

  爹!爹你在干什么?替我杀了她,杀了她替女儿报仇呀!

  瑞安又着急又有些莫名的恐慌,她一直在旁边看着,就见她爹和那小姑娘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两人之间象是建立了一种微妙的难以言说的磁场,把外人都排除在外了。

  可那是她的爹啊,他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的,还是伤害了自己的小姑娘这样和颜悦se的说话?他怎么不过来看看自己,关心下自己,问候下自己,然后去替她出气?

  谭夫人也觉得很奇怪,她就算不太了解男人,可也多少知道一点他的性子。别看他不摆架子,不发脾气,却有着世家子弟那份养在骨子里的清高与骄傲,极少主动对人假以辞se,可他怎么会跟个素未meng面的女孩子说这么多堪称是废话的话?

  而她身边的卢妈妈忽地轻呀了一声,掩了嘴看看男人,再看看女孩的目光里有着强烈的不可置信!

  怎么?谭夫人疑huo的问。

  可卢妈妈当即摇了摇头,矢口否认,没事,只是沙眯了眼。

  谭夫人没有怀疑,可卢妈妈悄悄揉了揉眼,再度看向女孩时,带着一份明显的惊疑不定。

  被打断的男人象是突然从梦境中醒来,有一瞬间的茫然。

  而念福听到那声爹时,却象是猝不及防间,胸口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怔了怔才回过神来。

  他是她的爹?他怎么会是她的爹呢?如果他是她的爹,那他岂不就是——

  平国公。

  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一点不传开来的。掌管京城政务的京兆尹崔公远听说太后娘家出了事,亲自带着官差赶了过来。

  不过他能得到皇上信任,掌管最重要的京城,就绝不是个糊涂之人。先来问明了情况。此时才上前问道,眼下事情要如何处理,国公爷有什么意见?

  官府断案,历来民不举,官不究。

  如果平国公府要告念福伤人,那没得说。一定得把她带回衙门审问,可眼下平国公跟那个小姑娘似乎都能用相谈甚欢来形容了,那这场官司到底打不打,就还得问个清楚才行。

  看沐劭勤犹豫,谭夫人忍不住也上前了。国公爷,不管这姑娘是不是有意伤人,可瑞安毕竟受伤了,这件事不能不追究吧?

  要是不寻个替罪羊,回头她就是众矢之的了。

  瑞安更是在那里尖叫,抓她呀!还有什么好说的,抓了她严刑拷打,看她到底是用什么妖法伤的我!

  不能啊!百姓们忽地也齐齐高喊起来,这姑娘没错,凭什么抓她?你自己遭了天谴。凭什么说人家有妖法?这是老天爷显灵了!

  不能抓!不能抓!不能抓!

  面对着一bo高过一bo的声浪,崔公远面se一沉,挥手冲旁边使了个眼se。他带来的大队差役们,列队唰地整齐的拔出了佩刀,刀锋雪亮的指向了群情ji愤的老百姓。官威毕现!

  到底都是些良善百姓,见此阵仗都有些惊着了。

  趁着片刻的安静,崔公远上前高声道,各位乡亲,本官掌管京兆尹,就得护卫一方百姓安宁。今日不论瑞安县主身份如何。她在自家门口受伤是不争的事实。如果平国公要告,本官就得受理此案。如果换作各位乡亲,你们在此受伤,只要来告,本官也要受理。至于受理之后,本官要如何断案,那是本官的事。如果众位乡亲怕失了公允,本官可以公开审理此案,任你们到堂听审。所以眼下,请大家稍安勿躁,且听平国公一言。

  他讲完道理,话锋一转,陡然凌厉起来,可如果现在还有人高声喧哗,那就是影响本官断案,即刻就能治他的罪!

  这番话一下子把全场数千百姓都镇住了,大家都齐齐看着平国公,看他会做出如何决定。

  爹——瑞安再一次催促的叫起来,你来看看女儿,你看看女儿伤成什么样了?难道您就忍心放过这个凶手吗?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娘?

  沐劭勤浑身一震,再度抬头看向念福的神情显得颇为纠结。

  不知为何,念福忽地觉得一阵没来由的委屈,甚至又有不受控制的眼泪想往外掉的冲动。

  可她才不要这么没用!

  用力的吸吸鼻子,她偏过头不再看去那总能勾起她莫名情绪的男人,咬着c魂什么话也不说,象极了跟人赌气的小孩。

  静默了一时,沐劭勤终于出声了。

  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今天是不是伤了人家大少爷?

  瑞安傻眼了,她没想到,她爹问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爹,你在说什么呀,你不是应该……

  我在问你!沐劭勤的声音忽地拔高了些,甚是严厉,你只用老实回答,你今天到底有没有伤到人家大少爷?

  瑞安震惊了,这还是她爹吗?为什么,他的模样变得如此陌生?

  见她不答,男人高声道,今日是谁跟县主出的门,管事的出来回话!

  数十个今天陪着瑞安出门的下人都吓得扑通跪下了,管事的硬着头皮回话,是……是真的。

  男人转身对念福伸出手,他什么也没说,可念福就是明白他的意思,负气的将右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可在二人掌心交会的一刹那,有一股很奇妙的电流似是同时击中了两个人的心脏。不觉对视一眼,二人脸上都lu出既难以置信又难以言说的一种感觉。

  是美妙吗?好象比那还要多一些。

  可那究竟是什么?谁都想不通。

  男人细细的mo着女孩的手,却不让人觉得半分违和。念福说不出,但她感觉到了,男人似是想从这只手上,把她整个人的模样都看进心里。

  可他还是看不见吧?不知为何,念福心中也生出淡淡的懊恼和遗憾了。

  女孩的手不大,纤细而秀美,却并不细腻,上面有长期劳作的薄茧,还有今天忙乱中弄出的细小伤口,更有着一股不轻的油烟味。虽然不大好闻,却有着淡淡温馨,让人知道,这是个能操持家务的好姑娘。

  无意中触碰到一处,听到女孩轻轻吸了口气,沐劭勤的心口忽地疼了一下,立即楹了手,我没弄疼你吧?

  摇了摇头,可想着他看不见,念福又体贴的说了声,没有。

  稍稍安下心的沐劭勤再深深看她一眼,然后对着一众看呆了的观众道,她的手上没有暗器,也没有硫磺火石的味道,那伤,不是她弄的。

  全场默了默,然后忽地,爆发出如雷鸣的掌声!为了主持公道的平国公,也为了并不偏袒女儿的父亲。

  念福不知怎地,心口有点发热,眼窝子也有点发酸,她赶紧低了头,用力眨掉眼中的湿意,耳根却有些微红,不知是害羞,还是因为被回护的温暖。

  那她,她也有可能藏在了身上!搜她的身,剥光她的衣服,否则我才不信!瑞安疯狂的叫嚣着,早已嘶哑的喉咙如敲破的锣,听得刺心不已。

  可更让人刺心的还是她此刻的模样,不是说她烫伤的模样有多难看,而是那双怨毒到了极致的眼睛,让人想到yin沟里糜烂的疯狗,似是随时要冲出来毁灭一切。

  幸好沐劭勤看不到,所以对这个女儿他还保留了一丝怜悯,并没有出言责备,只道,如果她的手上真能拿得住那么烫的东西,自己早就受伤了,怎么可能会她安然无恙,你却伤到了?

  崔公远听着不觉也点了点头,怪不得皇上常在背后赞这小舅舅。别看人家眼盲了,可心一点都不盲。

  瑞安企图挽回,爹,难道你也真的相信什么天谴?那个欧阳康都已经毁了容,我还要找他做什么?又不能献给……

  住嘴!沐劭勤忽地凌厉的打断了她,你伤人在先,眼下受伤,亦属活该。既没有证据证明是她行凶,又有什么理由不放过人家?

  可是——我是你女儿啊,她又是你什么人?瑞安不忿的质问着,就算我有错,可我都被伤成这样了,爹你不说替我报仇,难道还要这样放过她吗?你,你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娘!

  最后这句话,曾经是她战无不胜的法宝,只要拿出来,沐劭勤没有不依她的。可是今天——

  别总是拿你娘说事!

  不知道为什么,念福忽地觉得无比气闷,听到瑞安口口声声叫着爹,甚至比她死缠着自己不放更加令人鬼火直冒。

  你娘要是泉下有知,知道养出你这么个恶毒女儿来,羞也得羞死了!

  伪装了许久的小白花突然就扮不下去了,念福甚至对那男人也生出莫名的怨念来。心中象憋着一把火,非得狠狠爆发出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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